第一百四十六章不是人

    能够征服混沌之气的人，只有从混沌之中诞生的生灵。眼前这位，是一位真正的大能。

    “前辈可曾想过离开这里？”

    又是一杯酒入口。一杯酒一句话，这是有来有往。混沌生灵最讲因果，想要听到老妪的实话，必须得先信任她。

    老妪望着杯中的酒水，笑着说道：“混沌生，混沌灭，混沌衍化万物，万物归于混沌。天下之大，亦无处可去。”

    高彦点了点头，独自饮了三杯。老妪这句话很简单，可是高彦听起来却不简单。脑海之中猛然浮现祖龙之前的话语，那位大能是获得了洪荒本源才拥有了那样的能力。连祖龙都不知道的存在，可是高彦有一丝希望，眼前的老妪或许知道。

    “前辈可曾听说过洪荒本源？亦或者说是混沌本源？”

    这一次，老妪并没有回应，缓缓站了起来，拿着酒壶离开，口中念叨着：“没有酒了，我再去准备一些。”

    四周之人的脑海中都在回味着两个人的对话，这一切对于他们而言，太过新奇。

    高彦也不焦急，就坐在这里等着，打量着这间小酒馆和这方世界。宫殿辉煌，望之却如同迷雾一样，只有眼前的这家酒馆是最为真实的。

    许久，老妪才再次从酒馆之内走出来，手中的酒壶也比先前那个重一些。

    深吸了一口气，高彦询问道：“这不是忘情酒，前辈这一次想要请我喝什么？”

    老妪干干的笑着，在高彦对面坐了下来，说道：“不是请，是需要你付钱的。”

    “不知道多少钱可以？”

    “你知道的。”老妪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为高彦倒满。

    这话说的是云里雾里，即便是高彦也听不懂，这老妪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过，自己既然坐在了这里，就不会退缩。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不是忘情酒，味道不同，好似蕴含了数百种味道在其中。只饮一杯，伴随着酒水划过喉咙，便好似是回味了整个人生，曾经生命之中点点滴滴的细节都出现在脑海之中。

    “莫非这是人生酒？”

    老妪笑容更深，说道：“不错，此酒正是人生酒，也称之为百味酒。人人都言，人生百味，可是在我看到，人生只有一味。”

    高彦没有再言语，细细的品味着人生酒，等待着老妪的回答。

    “混沌本源，很多生灵认为那是不存在的，可我却相信那是真正存在的东西。混沌正是有了本源，才有可能会演化出世界万物来。不过，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也感应不到，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或许他就在你的脚下，又或许他在遥远的天际。”

    这样的答案，没有出乎高彦的意料之外。

    “前辈，你说有没有可能混沌本源就在我面前呢？”

    “咯咯，小伙子玩笑了，我只是一人类。不过，老身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找他，因为你找不到。若有缘，它自会出现在你的世界中，那个时候，你自会知道。”

    高彦心头一沉，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他也完全相信老妪，并不认为老妪会欺骗自己。

    继续喝酒，两个人对饮，共尝人生百味。

    其他人在一旁听的糊涂，倒是放下了戒备之心，在这里，他们的确是安全的。

    高彦也一直在回味着老妪的话语，她的言语太过深奥，还有她究竟是想要和自己要什么。

    许久，想不明白，高彦才继续询问道：“这座桥是什么桥，桥的对面是什么？”

    老妪头也不抬的说道：“世间只有两座桥，一座为阴桥，一座是阳桥。阳桥的尽头是天堂，走过之后，便可成仙。眼前的这一座便是阴桥，阴桥的对面是地狱，走上之后，便化为鬼。”

    “什么？”这一次，四周之人同时惊呼出来。

    昆仑宗的长老，聚云山的强者，还有夏祁和花玫玫，他们都走到了另外一边去。

    “婆婆说的可是真的？”一个昆仑弟子很是不敢相信。

    “是不是真的，你走上去不就知道了？”老妪没好气的说道。

    那人望了一眼桥，打了一个寒颤，不再言语。

    “那我能走这座桥吗？”高彦询问。既然夏祁等人都走过去了，自己也必须得过去看看。以夏祁的实力，还不足以和渡劫强者对抗。

    “当然可以，你又不是人。”

    这话听着像骂人的话，可是细细想来，也没有毛病。他是神，突破了人的范畴，又是凤凰涅槃而来的，只怕也有凤凰气息，还有祖龙的能量在身，体内又蕴含着十一条小龙。他反倒成为了四不像，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那另外一座阳桥在哪里呢？前辈可曾知道？”高彦继续询问。如果真的有这种捷径，高彦倒是想要试一试。

    “知道，那座桥被鲲鹏撞碎了，碎石块散落在了何处就没有人知道了。”老妪饮下了最后一杯酒，竟然对高彦下了逐客令。

    “你问的话够多了，喝的酒也更多了，赶紧走吧。再留下来，你可就要付不起钱了。”

    高彦无奈，只得起身告辞。老妪下了逐客令，高彦可还真不敢再呆下去。不过，在走之前，高彦还是需要先将这些人都解决掉。

    昆仑宗众弟子早就巴不得高彦走了，此刻一个个笑容满面，然而下一秒，高彦直接动手。数人被高彦一拳头轰杀。

    “婆婆，有人在你的酒馆动手，你要惩罚他啊。”一阵鸡飞狗跳，有人向着老妪求救。

    老妪不为所动，白了一眼那人说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那人急了，指着地上的尸体喊了起来：“他的确杀人了，还弄脏了你的桌椅。婆婆，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老妪扁着嘴巴，说道：“您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吗？他又不是人，我管不了他的。你们自求多福吧。”

    一群人呆滞，还带这么玩的吗？这是典型的赤裸裸的偏帮啊。

    高彦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他之所以动手，是因为老妪说过，没有人敢在这里杀人。既然老妪说自己不是人，那就不在这个范围了。

    雷霆再现，收割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