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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歆脸上的笑容散去,无可无不可地唔了一声。知道,还有两年时间呢。但风霆的话仍然给了她足够的保证,她现在更加放松了。 风霆看着她无惊无惧的样子,也不废话了,扔给她一套衣服,我让人烧了水,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沈歆听话地照做。 待她洗好澡换好衣服,风霆还在屋里,在榻上靠坐着,手里拿着一张动物毛皮制成的书卷读。 沈歆捏了捏自己潮湿的发,挤出些水滴在地上,头顶感觉冷冰冰的。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梳洗过了,如今有热水就从头到尾都好好洗了一遍,可是这不是现代,也不是原来她还是奴隶主阶级分子的时候,冬季洗头,无疑是个鸡肋事件。 四下看了看,沈歆在屋里找到了一把刀,她握着刀,走向风霆。 风霆本打算扔给她擦头发的布巾,看着她持刀走近,手上动作一松,布匹落在榻上。 沈歆走到风霆面前,把刀递给他,麻烦帮我、把头发割了。 风霆接过刀,就见她已转身,在他面前蹲下,乌黑的湿发还在滴水,人还在要求,尽量、短一些 风霆意味不明地笑笑,果然用刀利落地给她把头发从齐耳处削了,然后把断发给她,顺手也把布巾给她。 沈歆接过断发扔到一边,自己用布巾狠狠地搓头发,想尽快将头发弄干。 风霆任她折腾,见她差不多了,说道,去外面找人,把午饭拿来。 沈歆依言照做。 出了屋,一个年轻女人看着她的短发,骇得张大了嘴,半天才回过神来。 听沈歆平淡地表示要拿午饭,女人再多看了她几眼后,这才去拿了两个人的午饭分别装在陶碗中交给她。 沈歆淡定接过,端回屋里,放到风霆面前。 吃吧。风霆看了她一眼。 吃过饭后,沈歆端着陶碗出去,依然找那个女人,把碗洗干净后,返回了屋里。 风霆正要出去,轻飘飘留下一句在这里待着后,就匆匆走了。 待到再次回来,已经是夜深。 沈歆在漆黑的屋里站着,等到看见风霆举着灯火进来,静静看着他。 风霆将灯火放下,自顾整理了一番,走到床榻边,准备休息。 过来,一起。风霆看着默默的沈歆,嘴角微微扬起,绽开一个好看的笑容。 ☆、你是我的奴隶09 沈歆手指小小地抽搐了一下,看着风霆的眼神格外认真,他刚刚说什么? 风霆自顾脱了外衣,掀开榻上的褥子,然后伸手过来扯沈歆的手腕。 沈歆剧烈挣扎起来,身子努力往后仰,力图挣脱风霆的桎梏。 风霆笑容一收,拧着眉,手上用力,几个呼吸间就把人扯过去,捉住沈歆的双手,把她按在榻上。 沈歆心急如焚,她全身力气面对风霆就像只小猫咪差不多,她眼睁睁看着风霆的脸慢慢往下压。沈歆又急又气又怕,眼睛酸涩,开始想哭,她努力控制自己,哆嗦着叫风霆的名字,风、风 风霆看够了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才用手指抵着她的额头,冷声道,让你跟我睡个觉,难为你了? 沈歆慌张摇头道,不、不我求你 风霆却不理她,强行剥了她的外衣,理所当然惹得沈歆惊叫一声,人在紧急之际显然有无限的潜力,随即在这一瞬间她力气大得惊人,纤手成爪状,朝风霆抓去,风霆一时大意,真被她在脖子上抓了一条血印,轻啧了一声。 沈歆咬着牙道,放开我!不然我无论怎样,将来一定会杀了你! 风霆却不理她,他自顾把她塞进褥子里,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包得很紧,沈歆几乎动弹不得。然后他自己扯过两床褥子盖在身上,挨着沈歆睡了下来。 沈歆保持着狰狞的表情,愣了半天,风霆再没有其他动作,她又纳闷又有些害怕地看向风霆。 他正看着她,眼里有少许笑意,又很快收敛,冷声道,背过身去。不准转过来。 沈歆僵硬地艰难执行。 背对着人半天,忐忑了半天,她才放下心来,可能风霆真的不是想对她怎么样。 也是,她一着急就忘了,风霆是什么人,他是极会忍耐也极骄傲的人,怎么会沾惹铃美这样的仇人。他就算要报复她,也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等到他推翻奴隶制度建立封建统治时候,随便就能将她碎尸万段。 想通这些,心头蓦地一松,加上方才激烈折腾了一番,大惊大怒很是耗损了精力,沈歆昏昏沉沉坠入梦乡。 在彻底睡过去前,她迷迷糊糊想着,风霆先前那般,莫非只是想戏弄她以报之前她让他暖床的仇? 无论怎样,她也不管了,跟他睡一床,好歹还有褥子盖,总好过她被关着时衣衫单薄也没有御寒的褥子一个不慎就被冻死强。 沈歆当真就这样做了暖床工具,这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 从那天起,她都一直跟着风霆。有吃的,有睡的,不挨冻,沈歆的双颊都逐渐养回了粉色。风霆很忙,每日都行色匆匆,跟沈歆的交流也少,但两人相处很融洽,哪怕两人相顾无言也不觉得尴尬。 沈歆整日安静,事不关已的样子,也不知外面早已传言她跟风霆纠缠不清的虐心情|事传得简直尽人皆知。 专用来议事的屋里,风霆与几个主要人物商谈完毕,几人纷纷告辞离去,只剩一个高瘦的年青人留下,犹豫了一会儿,他看着风霆开口,大人,听说您把那个女人带回去了? 风霆嗯了一句。 年青人接着道,您是怎样打算的?我听说您对她很好,让她和您同吃同睡,外面人都传言说您是看上她 风霆闻言愣了愣,然后轻笑了一声。 年青人观察着风霆的神色,试探问道,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大人,按理说,我不该对您不敬,管您的私事,但 他顿了顿,接着道,且不说那个女人跟当初害死我妹妹晴雨的凶手的人是一家据我所知,那时您还是她的奴隶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对您百般侮辱,如今我们已经站出来反抗奴隶主的统治,可您不仅不杀她报仇雪恨,还对她这么好,莫非之前受过的苦难您都忘记了不成? 风霆的表情变了变,谁说我不报仇? 年青人一愣,可您 风霆沉着脸道,我有分寸。 他看向那人道,冷声道,我记得方才大家都在这里时,我已强调过,目前要紧的不是这些已经被我们控制的前奴隶主,而是如何联络其他部落的奴隶起来跟我们一起反抗。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了么? 容我提醒你一句。自始至终,彻底推翻奴隶主对奴隶的统治,这是唯一最紧要的事,你有空闲听那些碎语来管我的私事,不如多想想办法怎样应对那些奴隶主的联合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