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房门口的纸人和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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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拉开那个小门,又钻进去休息了。 这什么态度啊,就这服务,这酒店能有生意就怪了,我瞬间连退房的心都有了,可转而又想想,这是墨鲧钦定要让我住的地方,不住不行。 不过,她刚刚说的跟着我进来的那几个妹子,她看到了我却没看到,那毫无疑问,绝对是一群鬼了。 没想到我刚进来,连房间都还没进去就遇到鬼了,这还真的是一个是非之地啊。 来到电梯口,刚刚往上的电梯停靠在四楼,唔,不是我住的楼层,那先不管吧。 这一晚上给我折腾的,我现在还真的是有些困乏了,先补补觉再说,有鬼什么的明天再谈。 按下了五楼的按钮,安静的等待着,这电梯轿厢狭小逼仄,我这样体型的成年人最多也就能塞下五六个,就算一个人站在里面也觉得略有些压抑,特别是两边的金属颜色已经有些泛黑,头顶的灯泡又非常昏暗,站在电梯里面有一种站在棺材中的感觉。 而且这电梯的速度非常的慢,等到五楼的时候足足花掉二十多秒的时间。 秋屋旅社的走廊里面铺着地毯,墙面刷成了淡黄色,上面画着秋景,还有不少的装饰,看得出来最装修设计的时候却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只不过这楼道昏暗的灯光就让人有些不舒服了。 刷卡打开房门,一股浓郁的霉潮味扑面而来,让我呼吸一窒都没敢进屋,敞开房门通了好几分钟的气后才走进去的。 在插上房卡之后,一阵冷风突然从屋内吹了出来,刮在我的脸上让我瞬间汗毛就立了起来,立刻拔出腰上的玉简,不过看到房间的窗帘在飘动后才送了一口气。 拉开窗帘,我这窗户正对着我来时的那条街道,凛冽的冷风从两指宽的窗户口吹进来,让我清醒了不少。 这风虽然冷,但和刚才那股风比还是有点差别的,是阴气太重的原因? 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我将墨鲧给我那些鬼咒拿出来一字排开,来回看了看,然后又不得不将其重新给包回去。 鬼咒虽然有了,但我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现在功力都没有办法达成循环,也就没有办法运送到身体各处,我拿什么来引动鬼咒啊? 这简直比太监上了青楼还令人郁闷和恼火。 不过最后我还是在窗户和房门背面都各自贴上了一张地火咒,虽然我没有办法引动,但万一有那只鬼不开眼,非要往地火咒上面撞呢,那就是它自己将地火咒给引动的。 虽然这比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概率还低,但总好过没有吧。 将家伙都放在顺手的位置,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房间内虽然霉潮味很重,但这床却意外的干爽,躺上去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多少能让我睡个好觉吧。 困意袭来,很快我就沉沉睡去,可刚感觉没睡多久,我被一阵悲凉而熟悉的音乐声给吵醒,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还来不及冒火,瞬间就是后背一凉,什么火气都没了。 这特么谁在酒店里面放哀乐? 拿起玉简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天空朦胧着,外面的路灯全都熄灭了,我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这哀乐的声音非常的近,仿佛就在外面一样。 回到窗前拿起电话打给前台,听筒中一直是“嘟嘟嘟”的声音,始终没人接。 在房间里面等待了好几分钟后,哀乐声一直就不见停止,最后我忍不住,穿上衣服拿着玉简,小心的拉开了房门。 然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房间门口放着两个纸扎的小人,只有儿童大小,惨白的脸蛋上画着红艳艳的腮红,贴上去的假眼睛仿佛有灵性一样的在看着我,那带着微笑的嘴唇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谁家扎出来的纸人会笑的那么开心?就不怕买家把店给他砸了吗? 这还不算,两个纸人并排站立,两手偏向中间,一个小巧的红色东西被它们“抬”在手上,那死人后放的哀乐正是从这小蜜蜂喇叭里面放出来的。 不管这是人的恶作剧还是鬼干的,大清早在房门口放着纸人和哀乐,简直太晦气了,我心中一怒,提起手中的玉简对着红色的小蜜蜂喇叭就劈下去,直到虎口一震才暗道一声糟糕,忘了手上拿着的是玉不是金属,我还使了那么大的劲儿。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小蜜蜂喇叭被劈成了两半,但玉简却完好无损,一点裂纹都没有。 喇叭被劈坏了,两个小人也倒在了地上,虽然那眼睛是望向走廊天花板的,但我还是觉得它们在看我,于是我走出去两脚将纸人的脑袋给踩瘪。 可在回头的时候看到,两个直径近两米多的大花圈挂在我的房门两边,刚刚因为视角的问题没看到,现在又给了我一个机灵。 花圈整个都是用白纸扎的,中间的大字不是黑色的“奠”,而是血红色的“屍”字,写上去的时间应该还很短,还有红色的颜料水在顺着往下流,染红了几朵纸花。 我拿起花圈往墙上怒摔,红色的颜料水蹭出长长的痕迹,这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酒店里面,我再也忍不住,直奔一楼大厅,要是这酒店的负责人不给我个交代,我觉得给他闹个底朝天。 电梯的速度太慢了,怒火中烧的我选择了直接从安全楼梯下去,在路过四楼的时候我往棕色的防火门看了一眼,上面缠着铁链还挂着一个弹子锁,不过我现在没心里管这些。 气呼呼的冲到大堂前台,一巴掌拍在台桌上喊道:“谁是酒店的负责人,给我出来!” 这个时候,一个年纪比我略长的男子,穿着合身的小西服从旁边走来,小声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你们酒店的负责人呢,把他给我叫出来!”我大声喊道。 “我叫石涛,我们老板这几天不在,酒店的事情都由我负责。”石涛微笑着回答道。 “你可以负责是吧?那好我问你,你们在我房间门口放花圈,放纸人,还特么的放哀乐是什么意思?”我几乎是对他吼道的。 “花圈?纸人?哀乐?”石涛依旧保持着那职业般的微笑,反问道:“我们酒店是一家老字号了,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先生你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你特么的不信是吧?走,给我上去看看,那些东西现在都还在我房间门口!”我拉着石涛就往电梯走,正好电梯停在一楼,直接就拽着他进去了。 石涛全程都表现的完美,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行为举止很有礼貌,当电梯到达五楼的时候,我站在门口指着走廊说道:“直接去看,然后给我个解释!” “请问,您让我解释什么?”石涛站在走廊口微笑道。 我走过去一看,我的房间门开着,但是门口却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甩在墙上的红色痕迹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