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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粉嫩的舌头在红唇边上舔了舔,含住烟蒂,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一串迷蒙的烟雾。 打手看他一副清纯学生的模样,却没想到这烟抽得倒是老练,脑子里瞬间脑补了一系列落魄少爷被赶出家门自甘堕落、一蹶不振的画面,哎,可怜啊可怜。 车在一个荒废的仓库前面停下了,夙玉被压着下了车,刚抽了一根烟,他也仔细想了想,陈深找他无非是转让股权的事,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他心里就更有底了。 被推着进了仓库,夙玉的眼罩也被拿下来了,适应了一会光线,不出意料的,他那个便宜舅舅果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夙玉的眼睛盯着那个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男人,不发一言。 陈深看了看手表,走到夙玉面前:费了点时间再抬头看了看夙玉,不过下次劝你还是少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 夙玉对于他这种趾高气扬的态度习以为常,不过却是不敢恭维他所说的lsquo;下次rsquo;。 怎么,上次谈判不成,这次准备直接杀人灭口了 陈深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睛,敛了敛眼中的嘲讽:你好歹是我的外甥,如果肯好好配合,我也不会把事做绝。 夙玉笑了,这时候还在跟他装好人:我就明说了吧,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我一分都不会让,与其在这费心思,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陈深半张脸掩在阴影里,那双勾着寒意的眼睛暗暗闪着光,心里更是不屑,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只是他现在不是夙玉的监护人,杀了他也拿不到股权,他也不过是仗着这点跟自己嚣张吧,可他也太小看自己了。 就算不杀你,我也有很多办法让你松口如果不是董事会那些老东西逼得紧,他才懒得费这功夫跟一个小孩浪费和时间,冷笑一声,不过你确定自己承受得住 真的是年纪大了,废话怎么这么多夙玉知道陈深的劣性所在,这次让他费了这么大的心力,他不会甘心的,恐怕就算自己松了口,到时候也免不了一顿折磨,还不如现在趁着机会过过嘴瘾。 陈深打了个手势,外面进来几个保镖,跟巷子里那些打手一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不过受过专业训练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托你的福,我现在忙得脚不沾地。 夙玉和陈深并肩站着,耳边是他冰冷的带着一些怨毒的语气,夙玉挑眉看了他一眼:哦,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陈深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西装: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能这么嚣张。 陈深走了,仓库的门也被关上了,夙玉双手被束缚着绑到一个椅子上,眼睛又被蒙上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四周安静地有些诡异。 他原以为陈深会给他准备一些lsquo;大餐rsquo;,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这些看管着他的保镖竟然一点动作也没有。 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把他的手机搜走,这是他现在和外界联系的工具,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应该好好盘算一下,应该有个完美的计划让他逃出去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夙玉尝试着叫了几次,这些木头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没办法了,夙玉一脸纠结地再次开口:那个,大哥,我想上个厕所,憋不住了,能不能先给我解开 夙玉动了动耳朵听到他们终于开始动静了,心里还乐了一下,只是下一秒却惊得差点跳起来:别、别别、我不上了,不上了! 开玩笑,他们刚刚竟然准备直接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准备现场吗虽然看不到,但他们绝对有人给自己准备矿泉水瓶子了,有病。 第88章 腹黑竹马和他的龟邻居 昨天他是傍晚被抓到这里的, 估算了一下时间, 现在应该已经到第二天了, 而他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 胃里有些烧, 估计上火了。 学校那边陈深这个老狐狸肯定已经去处理过了,老师顶多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根本不会多怀疑什么,而简明还在封闭训练,至少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口袋里的手机在发烫,庆幸自己调了静音,他得找个机会, 找个机会 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了, 发出一阵哐哐的声音, 有人走进来了,夙玉本以为是他们换班的时间到了, 可一阵骚乱过后, 纷杂的脚步声竟是越来越远,这是走了 仓库的门又被关上了, 夙玉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跟自己在车上抽到的是同一款。 大哥, 带烟了吗 打手闻言一愣, 老板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所有保镖都撤走了,他看了看对面的木头脸,又看了看面前的小孩:你怎么知道是我 夙玉胃里空得难受,又问了一遍:带烟了吗 那打手拿钱办事,他不懂有钱人这些弯弯道道,不过他自己也有个小外甥,虽然他常年在外,和他不太亲近,但要做出折磨他这事,估计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老板说不给他吃饭、喝水,可却没说不给他抽烟,打手抬眼瞥了瞥对面的木头脸,用眼神无声询问着,那木头不表态,估计是同意的吧。 从口袋摸了摸,正好还剩一根了:你没吃东西,光抽烟对身体不好。 话刚落,就听到小孩一连串的咳嗽声,怎么还呛着了烟掉到了地上,打手捡起来拍了拍,顶着对面木头脸投射过来冰冷的眼神,将半根烟放回了自己口袋里:过过瘾就算了,难熬的还在后头呢。 仓库里空气本来就不好,夙玉连着咳了好久,从喉管儿里直烧到胃里,然后整个胸腔都闷闷得难受起来,他靠在椅子上,喘了一会,终于把这口气喘顺了:谢谢啊。 打手不说话了。 又是一个半天,外面传来车轮碾压着石板的声音,在仓库里听得格外清晰,不知道为什么,夙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夙玉被人从椅子上粗鲁地拎了起来,脸上挨了一拳,他被推到了地上,紧接着腹部又被狠狠踹了一下,五脏六腑都好像绞在了一起,真疼。 眼罩被扯开了,陈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脸狰狞地看着自己,以往斯文的表皮被撕得一干二净。 陈董这是遇到什么挫折了夙玉手脚被绑住了,根本站不起来,也躲不掉他的拳头,不过看着陈深气得跟条疯狗似的,他的心情却又莫名得好。 陈深蹲下来揪住夙玉的领子,夙玉能看到他眼眶底下乌青的一片,呵,看来这挫折还不小。 是你!是你对不对!陈深气急了,一句话都说不全,就知道重复这两句话。 夙玉见陈深不痛快,自己就痛快多了:我什么我我一直被你绑在这里,你不知道吗 道理都懂,可你跟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讲道理就是你不对了,而再加上夙玉这种挑衅又心灾乐祸的语气就更为作死了。 陈深凌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拽着他就直接扔进了外面的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