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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亮闪闪的看着孟红梅,让孟红梅觉得压力好大呀,接生,自己还真没有干过,一般人家哪会请她去接生,外公也不会让她去干,外公的老顾客都是一些真正的贵客,这些人家里后辈生孩子谁不是去医院,找她一个丫头片子干啥鸭梨山大。 嫂子,两位姐姐,我没有接过生,普通小病我倒是能看,严重的还是得去医院。 孟红梅说的严重的病,当然是真正的大病,疑难杂症,她当然不能看,就是能看,现在也不能说,那也太诡异了。 哎呀,能看一般的病就成,严重的肯定去医院。 是呀,我们大青沟没有赤脚医生,看个头疼脑热都要去一趟县城,很是麻烦,一般白天还好,到了大晚上的,有时候只能硬捱,造孽哟。 嗯嗯,梅子你要是会,咱们大青沟可是有福了,以后一点小病也不用去县城医院。 孟红梅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咋接话,只能抿嘴笑笑,不说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小队的男人们都已经知道新来的知青孟红梅会医术,大家都很高兴,他们行走在山林,经常会受点伤,还有冬天不注意就会感冒,有医生,方便很多。 一个星期的山上生活结束,孟红梅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路走回家,已经晚上很晚,不过还好的是,没有到下半夜。 回到家里,孟红梅快速的用空间储存的木炭和酒精点燃木柴,等她烧水洗澡完,炕上已经是暖烘烘的。钻进被窝,睡的香甜。 一觉睡到中午,孟红梅才伸伸懒腰,爬起来,在偏屋里面,给火塘里面点燃火,开始熏制腊肉,几天没熏,虽然不会变味,但是还是不行,早点熏制好早点给家里寄些回去。 一个树桩可以熏制一天,不需要大火,一点点的慢慢小火慢慢熏制,周一扬和张国斌已经跟随第四小队上山护林,孟红梅起床给自己做了一顿好吃的,就开始收拾这几天采的中草药,大部分已经炮制好,可是后面两天的还没有炮制,孟红梅在炕上放好竹篾,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炮制药材。 雪已经停了两天,明天组建又得上山去拾柴,家里的柴火还是不够。 厨房和偏屋现在都没有码满柴火,还有屋檐下也可以码满,这些地方填满柴火,才能行,冬天猫冬的时候才不会缺柴火。 孙大有家里,也是有三个睡到大中午的家伙,孙大有在队里转了一圈,回到家里,孟彩云示意他声音轻点,孩子们还在睡觉。 孙大有皱了一下眉头,到底啥也没有说,坐在炕上逗弄孙子阳阳。 爷孙俩还是蛮合拍的,小阳阳抱着爷爷,噘着嘴小声的请求,爷爷,我想吃苹果。小手还不停的交错,搓手,心里是担心爷爷奶奶说他,奶奶也在边上纳鞋底。 让你奶奶去给你拿呀孙大有一般是不管事的,家里的苹果还有没有。 阳阳悄悄看了一眼纳鞋底的奶奶,拉着爷爷的衣角,跪在爷爷耳朵边上,轻声的说,爷爷,家里的吃完了,没有了。 小阳阳生怕奶奶听到说他,之前就说过吃完不许去大姑哪里要苹果,知道了会打他的小屁屁,想到打小屁屁,阳阳想到这里还小心翼翼的摸摸自己的小屁屁,上次打过很疼的。 孟彩云知道孙子的小心思,只要他不去找梅子要吃的,她也不管,也不接话,就当没有听到。她不管爷孙俩的官司,让他们自己解决,只要不去麻烦梅子就好。 全身心专注在炮制药材上,也忘记肚子饿,忘记时间,直到屋子里面很暗,才回过神来。 晚上给自己做了一个羊肉火锅,涮羊肉,吃的喷香。 回村的第二天,孟红梅就开始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不停的往家里搬柴火,还有打猎都是些小动物还有一些蘑菇,家里院子内的木架上天天都摆满了要晒要风干的药材,蘑菇,山珍,还有架子上挂着要风干的羊肉,腊羊肉和风干的羊肉,孟红梅都准备了许多。 药材是单独在一边晒的,阳光不是很烈,但是有风,也是可以的。 一个月只需要进山一周的时间,最近几天山上的雪已经全部融化,地上也干了,孟红梅抓紧时间的忙碌,一次也没有出去串过门,孙大有听儿子和儿媳们说了孟红梅会医术,一直想找机会和孟红梅说说,可是白天来了几次,孟红梅都不在家,还是儿媳妇提醒他,说梅子在山上的时候说了,下山以后会抓紧时间准备柴火,暂且不找她们几个唠嗑,等忙完这一段以后再找她们玩。 听了这些,孙大有也就不急着找孟红梅,大家都明白,冬天猫冬以后,柴火不好找,即使找到也是湿柴不好烧,烟大。 孟红梅安心的忙碌自己的那几摊事,一个星期以后,家里的腊肉熏制好,孟红梅跑到县城给外公外婆,还有自家寄回去腊野猪肉,腊羊肉,还有风干的野鸡野兔,松子寄回去,每个包裹里面还有一封平安信,在信里详细的写了自己在这里的感受,还有工作状态。 十天的时间,家里的柴火还有吃食都准备的齐活,孟红梅和孙大有谈了半天,以后除了上山,别的时候她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也不白看病,看病不要钱是孟红梅提出来的,但是买药就给一点钱或者粮食。 孟红梅在大青沟算是站住了脚,过年春耕以后,队里会号召人给孟红梅盖一间大卫生室,打上药柜子,还有看病的桌子和椅子,还有三张病床,因为孟红梅会针灸,一些中医术,病床供村民们短暂休息。 不过现在一切都是纸上谈兵,还得等到明年春耕以后才行。 在离大青沟十几里路的山东屯,一群知青们大冬天的在沤肥,挑着臭不可闻的大粪,在离住户远的田地边上挖大坑沤肥,一个个的苦不堪言。 卞凯也在这个山东屯里面插队做知青,他是69年来的知青,来自北京,人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在山东屯很吃香,一张嘴巴很会说话,不管是内心充满文艺范的女知青还是向往知识分子的当地姑娘都是卞凯的崇拜者。 嘴巴说归说,但是活还得他自己做,没人都是有活计要做的,今年的沤肥就是大队长改造他们接受现实的一个方法,这些知青眼高手低,做事不咋滴,还一副清高的样子,大队长吕梁没有眼睛看这群看不清楚现实的年轻人,还以为这是城里,还端着,全部猫冬之前,好好的改造一番才行。 一群知青最近天天唉声叹气的,认为自己生来不是干这个的,被现实糟蹋了自己伟大抱负。 卞凯愁眉苦脸的挑着大粪,一次次的,心里不甘就这么滋生了出来,心里的黑暗面越来越多。 上海 孟家,孟克明下班回到家,就看见客厅里面放的两个大包裹,眉眼一扬,看着在客厅做作业的小儿子,庆阳,你去取的包裹吗 低头做作业的孟庆阳,头也不抬,手里的笔没有停顿过,语气淡然的回答:不是,我妈让哥取回来的包裹。 你大哥和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