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0章诱拐上钩!
哦? 他又有什么不一样? 拓跋肇从她的记忆里,早就看到了她对自己某种哭笑不得的‘定义’。 应该说,这女人的想法说不出的固执。 莫名其妙的就把他划在了特殊一类里。 在乔菱儿的世界,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亲近之人,一种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肇儿是纯粹的,不该沾染这些。” 乔菱儿微微一笑,笑容纯净的不带半点杂质。 她坦然又认真的回答着。 因为,从来没有人进入过内心。 她始终像是一张白纸。 拓跋肇作为第一个她袒露心绪之人,乔菱儿根本就毫不设防。 或者应该说,因为从未有过。 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防备别人。 纯粹的? 拓跋肇从她的记忆里,早就看到了这个‘定义’,可每一次都会心绪震动。 生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无奈情绪。 从小到大,他贵为魔族的太子东宫,被爹爹娘亲、祖父等亲人疼着宠着。这沧寰大陆中,敬畏他、仰望他、巴结他、讨好他的人多不胜数。 却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是‘纯粹’的。 以他的心智天资,任谁也不会把他当成什么天真之人,更不可能不带半点心眼。 这明明就是这女人,固执无比又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甚至都不明白。 她为什么就这么认定了。 这大概是在她记忆里,唯一无法找出解释的古怪认知。 明明这女人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妖女,那古灵精怪、狠辣莫测的性子,任谁都不会觉得她是个好相与的。 可实际上,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固执的觉得他就是纯粹的、是要被保护的。 连他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很。 可偏偏就是动心了! “……本宫是纯粹的?” 就算看过很多次。 可听她亲口说出,就是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拓跋肇妖冶的异瞳深幽如井,却泛了一丝的笑意。 薄唇勾勒出了优美的弧度,低头看着她雪白的小脸。 乔菱儿感觉到他的动作,两人的距离极亲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亲昵些。 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以前就一门心思的觉得肇儿很重要。 现在,了却乔氏一族仇恨后,他这个‘恩人’的份量更是重了太多太多。 别说是什么问话了。 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告诉他。 “乔菱儿,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嗯?” 拓跋肇笑的很好看,薄唇一点温软,衬着他清艳的五官。 更多了蛊惑人心的风情。 然而,他口中说的那句话,却硬生生的破坏那抹风华。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乔菱儿丝毫不知,此刻的拓跋肇真的是‘被气得要死’。 灵动妖美的小脸一垮,她呆了下。 下一刻就气冲冲的反驳道。 可拓跋肇却伸出手,不容拒绝的抱她入怀。 “肇儿?” 乔菱儿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道,只觉得有些莫名。 微微疑惑的道。 但并没有拒绝,乖乖的任他抱着。 “你知道本宫有多担心么?” 拓跋肇修长的手臂越收越紧,将她纤柔的身体牢牢地拥在怀中。 怀中的娇小人儿很乖,一点抗拒都没有的柔顺,更让他的眸中染上克制很久的情绪。 他在她娇嫩的耳边,低柔如叹息般的道。 不管她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把他按上那么一个定义。 不管她到底有多懵懂无知,分辨不出自己的心意。 那都无所谓。 他已经不想再隐忍着心意的暗恋。 他总会让她知道,以前那什么‘喜欢’根本就是空中楼阁般的虚幻,不过是她懵懂无知的错认罢了。 她心底在意的是谁,他已经有了不小的把握。 “以后,我不会再这么莽撞了。” 乔菱儿历经了生死关头,又听到了他关心的话语,心情就更好了一些。 略带苍白的娇唇,勾起了一抹笑容。 低柔的做出了保证。 都笨成这样了,你确定自己的保证有用? 拓跋肇知道她何其任性,她的世界太过狭窄,在乎之人也太少。 能左右她做法的,那更是寥寥无几。 所以他不言不语,只会以自己的行动,甘愿冒着生与死的风险,也要了断她的仇恨。 彻底占据她心里最重的份量。 他——要成为她唯一的信仰! “嗯,你乖乖听本宫的话就好。” 拓跋肇心里想了那么多。 却只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半垂着长长的睫,异眸里似有流光漫漫。 漆黑的发梢落在肩头,那一身华贵的朱紫外衫,却也压不住他眉宇间的艳色。 一如繁花徐徐绽放。 淡淡的清艳逼人,却又异常的矜娇。 “知道啦。” 乔菱儿娇小的身体伏在他的怀里,只好奇的仰着头。 一如答应时那般乖顺。 十几年前,她身边还有魔族美人不厌其烦的反复提醒。 她才能记得住那些什么撒娇,什么眼神,什么抓住每个机会…… 那些敬畏她蛊毒手段的魔族美人会认真的告诉她,什么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她都一一照做了。 虽然,其实并不明白,可渐渐地反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她甚至因此不复最初,几近完全的自闭。 再加上十四岁后。爹爹想了法子镇压了魔血怨咒,乔菱儿表面看上去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每一次,当她不需要镇压体内血咒时,总会带着几个魔族美人在身边。 唯有这样,她才能‘按计划行事’。 就连每年生辰礼物,还有种种的拉近距离,都是她们出谋划策来的。 一次次的提醒细节,她才不会忘记那些复杂、麻烦之事。 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触及那种事了。 那些‘教导’,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以前从未和肇儿如此靠近。 可既然是他要的,那便这样吧。 以往,总觉得他做什么都和自己对着干。 乔菱儿虽然不懂为什么,却能感觉到他的态度哪里不对劲。 她性子本就任性肆意,骨子里更是黑白分明的很,从不会惯着任何人的脾气。 哪怕这个人是蚩奴,那也不例外。 可现在,经历了西域这一番历经生死,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自然不会计较了。 “回宫后,你都跟本宫一起。” 拓跋肇看着她眉宇间的乖顺纯净,想到她亲口说清楚了那些‘陈年旧事’。 心里也再没了什么不高兴。 只不容拒绝的道。 乔菱儿果然没有半点防备,很乖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