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页
书迷正在阅读:穿越,攻略,捡节操、那些年,我们遇见的渣渣、你怎么又怂了[快穿]、打脸重生[快穿]、我有特殊的打脸技巧[快穿]、压住我的棺材板[快穿]、快穿死在成亲前、梅妃娘娘的戏精日常(快穿)、世上奸佞撩一遍(快穿)、只想做个万人迷[快穿]
一意孤行的豪赌,而气势如虹,坤无张张嘴,抬起的手慢慢落下,将招式收了回去。 他没见过这样的偏执,几乎有些不可理喻,明明有可能干扰对方,却不管不顾,像是认为生则生,死便能共死,自私又无私。 在火焰里飞奔的少年,浑身覆起转瞬即融的冰霜,冰水蒸发的白汽飞速干灼,飞散长发染着火的颜色,一身衣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燃烧成灰烬,纷扬似蝶。 唯有一双眼睛,明亮惊人,像扑向陷阱的傻兔,像选定猎物的孤狼,纯粹的黑色被红光渲染,致命的美丽。 师尊mdash;mdash;rdquo; 那样用尽心力的呼唤,宛如梦境。他恍惚见到一个人为他而来,踏破熊熊烈火,足生红莲。 鸿钧知道,他到不了,再近几步,就灰飞烟灭,灵消魂散,三千世界无处可寻。 然而hellip;hellip;不该、不可、不能!他的生,是念一张笑颜,若不为此,他不必苦苦抵抗! 火舌吞噬了发尾,比一步之遥的分离还可怕的,是穷尽所有的努力,到最后也换不来和对方更近的距离,远如隔重山,不能触碰,无计可施,悲哀又绝望。 师尊mdash;mdash;rdquo;少年一声接一声地唤道,气息却越来越弱,师尊hellip;hellip;rdquo; 尾音消弭的一霎,一人从中心跃出,白衣瞬间拢住摇摇欲坠的少年,将他拦腰抱起,身影几经变换,便出了洞穴。 坤无赶紧迎上,认罪不在一时,他看得出鸿钧此刻没有时间理会自己,便建议道:主上,此处与小主子灵根相克,不如先回药圃。rdquo; 药圃,即是道虚所在之处,草木灵气浓郁,对修真者疗伤静气都有助益。 怀里的少年裹在宽大的白袍里,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睫毛焦卷,脸上的皮肤被灼烧得血红,鸿钧摸了摸他耳际烧黄的头发,眼底温柔:不怕。rdquo; 他知道,少年的身体被九天重火烧伤得多厉害,哪怕能够痊愈,甚至在这灵药充沛的地方完全做得到不留疤痕,他亦感到心口紧涩。 不是说伤得重不重,他只是连受伤都不希望有。 ☆、第99章 第九发每天醒来都和师尊恩恩爱爱 骆殊途的伤说严重,也不算严重,在修真界,只要撑过生死关头,那都叫福运。 况且是在这种洞天福地,他的皮肉伤看着可怖,却根本没叫坤无放在心上,即使魂魄有所损伤,用过固元草后,也以极快的速度修复起来,加之灵气温养,绝对落不下后遗症。 再不济,道虚可是两眼水汪汪地表示了:你放心,吾答应给你的果子很有用的。rdquo; 多谢。rdquo;骆殊途靠在鸿钧身上,唇角勾了勾,接着闭起眼,不愿再开口。 他的身体基本没有大碍,但鸿钧并未停下缓缓渡入真元的动作,依旧细细地滋养着少年的经脉。 坤无待在一旁看了会,摸摸鼻子,嗖地跳上道虚树,把盯着两人看的道虚一抱,迅速沉进树里自辟的小空间。 坤无!你做什么,吾mdash;mdash;rdquo;道虚猝不及防,气得直揪他头发。 强盗行径做惯的坤无毫不在意,托托他的小屁股,顺嘴舔了下肉乎乎的小手臂:乖,我给你讲故事。rdquo; 谁要听你这凶煞胡说八道!rdquo; hellip;hellip; 这头吵吵闹闹,外面的沉默却仍在继续。 按少年的秉性,原该亲热地黏糊才对,可事实上,自他们重遇以来,对方一个字都没有对他说过。鸿钧垂眸,目光落在骆殊途略显苍白的脸上,隐隐感到一丝说不出的涩意。 静谧许久,他方唤道:相思。rdquo; 出了口,两人都愣了愣,这竟是他第一次叫少年的名字,好在不是太过违和。 骆殊途抬起下巴看他,嘴唇抿得紧紧的,神情有些倔强,放在此情此景中,尤显脆弱。 hellip;hellip;rdquo;他们的姿势亲密,鸿钧散开的长发有几缕落在少年的肩颈,和他的头发纠杂着,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暧昧。 鸿钧怔了下,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少年纤细的颈项上移开,再度唤道:相思。rdquo; 语气并不带多少温柔,和平常一般的轻淡,但少年很容易就听出来,其中隐含的暖意和关怀,而非一贯的漠然。 对于鸿钧来说,现在不能再要求更多,少年抬手抓住他一缕发丝,恨恨地质问:你答应过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的!rdquo;倒连师尊rdquo;都不叫了。 但换个角度看,未尝不是任性的撒娇,见他因恼怒而颜色生动,鸿钧把抵在他背心的手一转,揽住了少年的肩膀,便成了个愈发亲昵的环抱,另一手轻柔地拂过他颊侧,做得自然而然。 比起之前在洞口的安慰动作,这次省去了那点犹豫和不自在。 他知道少年固执,可亲耳听见和心里有数终归不同,虽然重来一次,他亦不会改变放开的选择,但心里微妙的温热实实在在地冒了出来。 一个人和两个人,到底是hellip;hellip;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似乎能够理解那些整日将徒儿挂在嘴上骄傲炫耀的人,如果早知陪伴的美妙,他怎会让少年孤零零一个生活了那么久? 毕竟,这是他的徒儿。鸿钧如此想道,眼里破天荒含了笑意,他从没有在任何事物上冠以自己的名号,得失有命,何需计较,然而这头一回,却生了些陌生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