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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年出门买了不少食物和洗漱用具后,回到家里,就看见苍凉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个人依然的很不会照顾自己,却喜欢在照顾他。 他走过去,牵扯出房东留给他们的, 据说是每次抖会帮忙洗干净的毛毯,盖在苍凉的身上,却听见苍凉模模糊糊的说着梦话, 喊了一声lsquo;主人rsquo;。 不过也可能是他听错了,要不然苍凉就是在做梦呢,梦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怪陆离的画面与场景,让人脱离现实, 拥有本来不该拥有的东西。 苍凉?rdquo;殷年看了看时间,决定还是把苍凉叫醒, 不然到了晚上这人绝对是睡不着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苍凉的肩膀,苍凉没什么反应,他说: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快起来, 我们可以开始吃午饭了。rdquo; 说是午饭,其实现在已经是三四点钟了,之前找房子和收拾屋子再加上劳动力只有殷年一个,所以花费的时间很长。 殷年估摸这苍凉绝对饿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苍凉抖没有醒来。 少年不知为何的,忽然就想起了之前苍凉的异状,连忙掀开毛毯,一抹,便发现苍凉浑身冰冷如霜额头却滚烫。 mdash;mdash;发烧了? 少年从小身体比较好,总是不管什么毛病忍忍就过去了,所以基本上的医药常识那是一概不知,现在便着急了,一面想着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一面将苍凉挪到自己的背上,急匆匆的就出门,跑到楼底下房东的小房间询问最近的医院在哪儿。 房东是个让人很不舒服的老头,不过或许是因为那个钱爷的缘故,殷年本身对老头这种人群抖抱有敌意。 医院啊?出去后右拐就有个诊所,那边儿近,发烧打针什么的,也方便,不用去医院。rdquo; 殷年难得和这个房东说了声谢谢,然后便迅速的跑走。 房东从窗口伸出头来,看着少年瘦削高挑的背影,啧啧了几声,自言自语的说:小伙子还挺能干的。rdquo; 殷年很快就站在了诊所门口,将男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就去找在给别人打针的护士,问:能先帮我看看吗?很急!rdquo; 护士淡淡的撇了殷年一眼,没有动作,反而喊了身边跟着的小护士过去:你过去带他们去医生那儿。rdquo; 小护士估计才来,战战兢兢唯唯诺诺,一看就是个新手,一般人要打针抖绝对不会想要被这位接手。 小护士听话的走过去对着胸膛起伏很厉害的殷年说:这怎么睡着呢?rdquo; 殷年也不知道,他说:我回家后他就这样了。rdquo; 小护士皱眉,没有主意,那边的老护士不耐烦的吼了一句:都说了先背过去看医生,愣着干嘛呢?没看见我这儿都忙不过来了?rdquo; 小护士被吓了一个哆嗦,朝着老护士点头,然后说:你先过来吧,把他背过去,让王医生看看。rdquo; 少年任劳任怨没有半分啰嗦,动作迅速的将男人背在背上就去了一个狭小的诊间,里面的王医生老的不像话了,标榜这老中医,戴着一副厚的吓死人的眼镜,一脸富态,头发花白,脸上也已经有了老人斑,看见苍凉便说:这是怎么了?rdquo;老中医站起来让殷年吧人放在凳子上,随后才开始扒拉苍凉的眼皮,和把脉。 少年见老中医十分专业的样子,心里的大石头都落了一半。 老中医把完脉就皱着眉问:是伤风感冒,有点发烧,最近是不是吃了些什么不该吃的?你家属肠胃不好啊。rdquo; 殷年不懂,但是却说:嗯,前段时间吃的不好。rdquo; 老中医十分自信:那就没错了,估计是有点肠炎导致的发烧,他胃疼吗?rdquo; 殷年不清楚,他不敢乱说,就把之前的症状说了出来:几个小时前他说胃疼,腿也疼,耳朵不好眼睛也不好。rdquo; 殷年说到这里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突然的十分痛恨。 他是不是其实根本不该这么做? 他应该把苍凉留在那儿,自己逃跑,自己杀了那个混蛋,和苍凉是没有关系的,他离开后直接报警,苍凉也应该不会受到太过分的报复,可怕就怕万一,更何况这些事情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改变,他在想什么?! 殷年掩去眼底闪动的暗芒,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听到医生这么说: 没什么大事儿,冬天嘛,有个腿疼估计都是冻得,你这家属的身体不适很好,以后好好注意保暖就可以了,过去打几针退烧的药,然后回去好好补补,别再冻着就可以了,没什么。rdquo; 殷年顿时松了口气,半抱着男人又去打针,三瓶吊瓶都打的很慢,殷年半步不敢离开,就只在小诊所内买了矿泉水其他什么都不做,就用毯子过着苍凉发呆。 可是发呆也并不全然什么都不想,殷年和苍凉大魔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善于思考,后者管他妈的就是干。 善于思考也就意味着心思细腻并且多疑,殷年回顾这些天发生的事,总觉得每一个故事单独拿出来都像是一个情景喜剧。 既然是喜剧,那么最后的结尾一定会是皆大欢喜吧! 殷年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不该太自私,他的苍凉那么喜欢自己,为了他宁愿做很多恐怖的事情,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虽然让苍凉一直看不见,永远的依赖自己活着是个很大的诱惑,可是能让苍凉看得见这个他认为充满善良与光明的世界,似乎更加美好。 苍凉看不见的时候一定很害怕吧。 可是看不见的时候那么信任自己,盲目的跟在自己背后跑了两站路,这还不够证明苍凉对自己有多好吗? 殷年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是贪得无厌,是小人,像他这样的人,有一个苍凉愿意成为他的救赎,已经足够的幸运了。 再贪心下去,恐怕什么都会捞不到的hellip;hellip; mdash;mdash;所以,还是给苍凉重新配一副眼镜吧。 把这人那双漂亮的要命的眼镜给遮住,只让自己看见。 经过长久的自我反思,殷年似乎对某些事情开始释然,之前的一切黑暗念头都因看见人间罪恶而起,又因看见苍凉生病而烟消云散。 等到五个小时之后,苍凉的三瓶吊瓶才打完。 可是苍凉醒过来,浑身发冷的症状并没有消失,眉头紧皱,咬着唇瓣,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好疼啊hellip;hellip;rdquo; 你哪儿疼?rdquo;殷年蹲在苍凉的面前,感觉眼前的男人再生病的时候尤其脆弱,比被某个混蛋抱住做那些恶心的事情时还要哭的厉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这里hellip;hellip;唔hellip;hellip;rdquo;苍凉还没有说完,就一下子推开了殷年,一堆没有消化干净的东西就被吐出来,溅了一地,里面参杂着暗红色的血液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市中心医院来了一对男子,年轻的那个满眼通红的背着另一个苍白的裹着毛毯的人,说是吐血了不知道该挂什么号。 现在是晚上八九点,医院大厅没什么人,少年的声音就显得很是突兀,一下子就打破了医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