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你,你真不要脸……”冷玉妹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抬手就要冲着项可可打过去,只是手在半空就被拽住。 “够了,这里没你的事,”是迟枫,他把冷玉妹拽到一边,然后看向项可可和路南生。 “我不论你们是如何打算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们,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迟枫说完,目光停在项可可的脸上,里面多了说不出的伤痛。 路南生淡淡一笑,“当然,我一定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我是迟家的男人!” 奢华的车内,城市的风景快速的倒退,项可可看着窗外,只觉得一切好笑,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笑的很大声,有些失控的样子,甚至声音都变了调,而开车的路南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车速再次提高到最快,他知道现在的她现在不好受,虽然遗嘱把她列为最大的受益人,可是也把她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果想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就要继续呆在迟家,甚至要生下迟家的孩子,那样她才能成为迟家最大的股东,可是一旦她有了和迟家的骨血,那么那个孩子也就是迟家的人,纵使她恨死了迟家,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最后一切做罢。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可以放弃报仇,直接离开迟家,但就凭着迟家男人一个个想要得到股份的急切,也不会放过她,所以走与留,在遗嘱公布的那一刹那,她都没有了决定权。 笑着,笑着,有泪从她大大的眼眶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打在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项可可喃喃低问,像问自己,更像问苍天。 车子停下,项可可不知道是在哪里,只知道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绿地,现在应该离开了城区,好像是到了郊外。 她的手被握住,然后是她的头被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路南生的大手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低沉的声音响起,“哭吧,哭出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泪水无声的流,如果所有的痛苦都能像眼泪流完消失多好,可是根本不能。 两个人静坐着,一个流泪,一个陪着,这让他们又想起了上学的时光,每次她受委屈的时候,他总是这样陪着她,不需要任何语言,只是让她哭,哭过了,她也就好了。 只是这次呢?也能哭过就好吗? 从下午到黄昏,晚霞燃烧着了天际,好像是谁在天空放了把火,红的耀眼,大片的云朵被镶上了金边,一切美的虚幻。 项可可吸了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路南生抬头看她,就听到项可可又说,“谢谢你的肩膀。” 路南生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跟我需要说这两个字吗?” 所有的一切都与上学时相似,甚至让他以为他们又回到了过去,可是‘谢谢’这两个字让一切又回到了现实。 以前每次她哭累了,还会趴在他肩膀睡着,甚至会流他一肩膀口水,她醒来后,他就会抱怨手臂好麻,会说她弄脏了他的衣服,但是每次她却振振有词,说这是他的荣幸,这世上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让她靠着肩膀的。 那个时候的她蛮不讲理,却是让他无比的开心,但是如今听到她说谢谢,他的心就像吸了水的海绵会不断的下沉。 “非要和我这么生疏吗?”路南生握住她的肩膀,似乎不甘心过了这么久,他们却是变得陌生。 项可可苦笑,“其实我们本来就不熟。” 一句话噎的路南生说不出话来,不熟吗?可是他们拥抱过,亲吻过,怎么叫不熟?但是要说熟呢?他却又将她抛弃了两年。 “你还在怪我,还是不肯原谅我,对吗?”路南生的眼里布满了痛楚,痛的每一根神经都很清晰。 项可可别开脸不去看他,“我们之间现在再谈原不原谅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路南生摇头,情绪有些激动,“可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现在你已经掌握了主动权,没人能拿你怎么样?你和迟枫离婚,我们在一起。” 回头,项可可看着他,一双水水的眼眸亮的像是上好的水晶,可是里面却是讥讽,“你什么意思?” 只有几个字,却是让路南生一时愣住,过了一会,他好似才反应过来,只是刚要张嘴解释,却听到她说,“你也是想要那60%的股份?” 说不想要是假的,但他没想过是通过她,可是刚才他一激动的表白,似乎已经让他百口莫辨,“可可……” “我现在很值钱哈,我怎么就忘记了?”项可可冷笑,“没想到有一天我这身子能这么值钱!” “可可,我不是那个意思,”被她误会,路南生显得着急,“我不是想要你的股份,我只是……我真的爱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来,这是他老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她,从遗嘱公布到现在他们都在一起,这个戒指不可能造假,戒指能证明他不是看到她的身价才要和她在一起。 钻石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金色的光,那样的璀璨光亮,一下子刺痛项可可的眼睛,也刺痛她的心,“你爱我吗?” “当然!”没有丝毫犹豫,路南生当即回答,“我一直都爱你,一直……”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胸口,能感觉到他咚咚的心跳,似乎在昭示着他的爱有多真诚。 不知怎的,项可可摸着他的心跳,竟有种罪恶感,于是抽手躲开,再次反问,“如果你爱我,就放弃你手中的股份,然后离开。” 说出这句话连项可可都意外,更让路南生没料到,他目光复杂的看着项可可,“可可,你知道的,我…….” 他迟疑了,项可可却笑了,“你放弃不了对吗?哪怕是只有10%的股份,你也想要得到。” “这是我应该得到的,”路南生试图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