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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恬静,这般的美好,却在被印入封泽眼帘的那个瞬间,化为了烈焰的滔滔。 这刹,一种所有物被觊觎的暴怒席卷了封泽所有的理智,令他下意识的忽略了眼前画面的怪异感,忘却了这里是医院。 愤怒中的他,整个人就若一柄于沉睡中突然醒来出鞘的利剑,透着冰封千尺的寒与□□裸的杀意,促然压向了不远处的男人。 放开他!!! 突如其来的暴喝将病房中正絮絮叨叨说着话的俩人同时惊回过了头。 被惊吓到的褚景然,本能的收紧了揽着男人脖子的手,侧着被吓到瞪大的眼睛,望向了病房门前的封泽。 若说方才的封泽是一把出鞘的绝世凶刀,那么在褚景然眸露惊惧望过来的瞬间,那这把凶刀上的戾气就顷刻被收拢全部光华,若深渊下独能被阳光照拂到的那小片碧水清潭,眸眼中惟剩镌刻进骨的柔情与暖意。 他下意识的放柔了脸上的严肃与语调,对着不远看着他的人,轻唤道:尾尾。 不同于往日少年听到这两字后眸眼不受控制大亮的一个度,或者扭过头傲娇的说不理你的小动作,不远那双干净的眸眼中没有半分动容。 不是玩笑,不是故作震静,是真真实实的陌生。 就若深渊下那潭碧水,幽不见底,折射不出任何多余的色彩。 没有波动,没有波澜,静静的,那种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最普通的陌生人。 一丝不落的看清了少年眸底所有情绪的封泽,这刻心颤到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他的尾尾他的尾尾为什么会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一定是尾尾生气了,这一个星期尾尾一定是受了委屈,尾尾现在一定是在跟他呕气,一定是 就在封泽头脑无数自我安慰的念头剧烈翻滚之际,不远褚景然收回了注视着人的视线,侧过头,用着直白而迷惘的声调,对着身旁的男人问出了三个字。 他是谁 他是谁 直白而简洁的三个字,在安静的病房中回荡着,无尽的瑕白好似化为了一柄锋利的利剑,在这刹的瞬间,粉碎了封泽脑海中所有的自我安慰,粉碎了封泽曾经倚仗着的所有骄傲。 他的尾尾他的尾尾竟然问。 他是谁 他是谁 他封泽是谁 下一秒! 你对他做了什么!!!惊怒的咆哮满灌整间病房。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然而,世间还有一苦,短短一辈子中,你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抓住了世间最美的幸福,可直到某天,摊开手时却发现掌中不过抓住了一缕飘渺的梦。 曾经的记忆,曾经的画面,曾经的种种,不过是一场风吹即散的镜花水月。 这种苦,名幻。 从相遇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从相爱到相守,一直以来,封泽都那般坚定,那般不移的认为,他可以守着他,可以护着他样的小天地,他们真的可以幸福一辈子、 可是所有的曾经,所有的美好,在这刻,被无情的实现通通击碎。 他的尾尾好像 不记得他了。 看着不远少年紧揽着男人脖子不愿放手的画面,看着少年再次侧头,对着自己方向不自觉微拧的眉,觉察到少年眸中对自己升起的警惕及厌恶。 厌恶。 呵,厌恶 妖族对捉妖师,天生就应该厌恶的,不是么。 他们是敌人,天生的敌人,不能共生,不可共存。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疼 分明最清楚这一点的自己,分明不是第一次被用这种眼神注视着的自己,那颗自诩强大的心,会这么疼 这感觉就像是被埋进肉中的刺,每一口微弱的呼吸,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带来的,都是自神经上点点蔓延开的痉挛与腕骨。 封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从来没有。 病房中安静的有些诡异,然而就在这安静的过份的此刻,忽的响起了一声突兀的轻笑。 呵 单调在冰冷中回荡,紧接着下一秒,一直垂目的男人蓦地抬起了头。 就见不远男人向来被深邃与理智充盈的眸眼,于方才刹那间,已被赤色悄然蔓延,被疯狂点点湮灭,染血的目于单调的白色中,看起来异常可怖。 而此时此刻,封泽整个大脑中,惟剩一个执拗的念头。 抢回来! 他不管尾尾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管尾尾是否本能的厌恶着自己,他不管尾尾现在在乎着谁,不管尾尾现在是否排斥着这样的自己。 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那个从刚出生起,就待在他身边,会因为他误解它,而做出危险动作跳到他怀中的小狐狸。 那个喜欢没日没夜赖在他怀中,慵懒的打盹,蜷着睡觉的小狐狸。 那个会因为吃不到好吃的,就冲着自己发脾气,伤到自己后,又懊恼的回头安慰自己的小狐狸。 那个娇气的一受委屈就会瘪嘴巴,一不如意就会小任性,一天到晚小傲娇,内心却柔软单纯的过份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