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临湖别墅的一层豪华会厅,被宫司屿毁了个彻底。 但宫司屿眼皮都没眨一下,完全无所谓。 纪由乃心知,宫司屿因为离了她,彻夜未眠,还一个劲折磨自己的身体。 回家的路上,司机在前开着车。 而宫司屿,就这么一高高大大的俊美男人,蜷缩侧躺的枕在她的腿上,额头虚汗密布,明明胃痛连连,却愣是咬着牙没喊一声疼。 回到寰宇大厦他们同居的顶层公寓时。 宫司屿很奇怪,家里只有看到他俩同时出现,和好如初一脸谢天谢地的老管家。 白斐然和流云,竟都不见了。 “纪小姐,你这是不打算搬出去住了吗?” 老管家口不择言,纪由乃不敢看宫司屿,心虚一阵。 本想扶着宫司屿回房间陪他休息的。 可瞬间就感觉到身旁男人向她投来了冷冷可怕的眼神。 “管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哀怨的小小叹息了一声,“先躺床上去吃药再说!” “纪由乃,你要搬出去住?你刚刚其实真是去找我分手的,对吧。” 纪由乃什么都没说。 只是安抚性的朝着宫司屿的脸颊、额头、鼻尖,薄唇,吻了好几下。 然后扶着宫司屿回卧室,嘱咐老管家泡了个热水袋,敷在了宫司屿绞痛阵阵的胃部,又是照顾他喝粥,又是亲自喂他吃药。 为了哄床上闷闷不乐又一脸神伤的男人。 药塞嘴中,俯身吻住,喂了进去。 抚着他额际几缕不羁的黑发,低喃轻语: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才搬出去的。总不能分开还赖着不走吧?可是白天,满脑子都是你,想着再见你一面,哪怕你真的抛弃我了,我也可以拿还你家门卡为理由再潇洒离开,你想啊……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我来找了你,恐怕我们现在……真的说不定就……” 分开这两个字,纪由乃没敢说出口。 宫司屿的眼神,忧郁阴冷的可怕。 都说,当一个人身体产生病痛的时候,便是他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不然呢?” “哪怕有人强迫我们分开,哪怕所谓的天命难违,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也不许放开我的手,必须一直和我在一起,懂吗?” 纪由乃万万没想到,宫司屿竟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们会彼此永不放手的对吗? 哪怕彼此可能不是命定的人…… “那如果老天都不让我们在一起呢?如果你命中注定的人不是我呢,如果……我们终究会是有缘无分无法善终的下场呢?” 宫司屿深邃迷人的凤眸闪烁着异常坚定的寒芒。 “相信我,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绝对。” 一个男人,就该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最起码的安全感和信赖感。 而这一点,宫司屿自认始终都做的极好。 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哪怕,以自己为代价。 晚上六点。 纪由乃告知白斐然在她的四合院照顾流云之后。 向来对宫司屿忠心耿耿,这次却一天都没出现的白斐然,被宫司屿一个电话给催着回了公寓。 “少爷,那流云怎么办……他现在身体太虚弱,我不放心。” 总不能让流云一个人呆在这吧? “一起带回来。家里房间这么多,是不够他睡还是怎么了?” 倚靠在床头,任由纪由乃趴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逗弄他,宫司屿慵懒冷哼道。 “您不是不想看见他?” “你管好他,别让他老粘着纪由乃,我随你们怎样!” 宫司屿冷然的挂了电话。 旋即将手机扔向一旁床头柜,翻身,就将纪由乃压下。 邪魅的凤眸底闪着戏谑般的暗芒。 “趁我打电话,撩我这么久,你得负责灭火。” 说着,宫司屿修长的手指开始缓缓描画着纪由乃精致绝美的眉眼。 似是要将她这张近乎完美的小脸,深深的印刻在骨髓中。 薄唇轻启,邪笑着。 一点点轻吻着她过度白皙光滑的每一寸瓷白肌肤。 “胃才好点就不安分了?” “一夜不见便如隔三秋,灭火!” 伴随着床上衣物被单产生的摩擦,低吟浅笑不断。 光线昏黄的卧室内,一片旖旎。 白斐然带着流云回顶层豪华公寓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一点。 纪由乃已经窝在宫司屿怀中沉沉睡去,十分香甜。 听到动静的宫司屿,蹑手蹑脚的轻轻将纪由乃缠在他腰间的细长手臂移向别处,再将自己枕在她脸下的手臂挪出。 优雅而冷冷的披了件灰色丝质睡袍,去了白斐然那。 脸上,没有笑意。 没有在面对纪由乃时的万分宠溺和无限纵容。 唯有阴郁如阴霾乌云天的深沉。 在白斐然的房间中。 宫司屿见到了活生生的流云。 一个,本该是一具尸体,却俨然已经没事的岳流云。 宫司屿根本就不知道纪由乃是怎么做到的。 是如何把一个已经断气的人,从死亡之地又拉了回来的。 心知纪由乃不会告诉他真相。 所以,宫司屿只能从别人身上获取线索。 到底是怎样骇人听闻的秘密。 让她守口如瓶? 流云躺在白斐然的床上,因无故发起了高烧,正在物理降温,见到宫司屿一脸面无表情的敲门而入,一边咳嗽,一边露出一味欠揍的笑。 “咳咳!宫人妖……你竟然好心让我住你家……白斐然都告诉我了,小乃因为我……和你吵架了……” 说着,就想起身。 却被走至床边的宫司屿,没好气的,用一根手指,摁回了床上。 “躺着,都成这样了,还想起来给爷磕头谢恩?免了,养好身体重要,别到时候岳将军来接你看你病成这样,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流云赤红的眼眸,妖异夺目。 “我知道,人妖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对我也挺好的,不然逃出精神病院那天,你也不会带上我……” 宫司屿在床边坐下。 拧眉深思,望着流云,倏然开口,沉问: “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昨晚发生的事?” 流云满目茫然。 “不是我被周老师绑架,然后被小乃救出来了吗?” 宫司屿蹙眉,眸光深幽。 “你不记得你……”死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打断。 “少爷!” 白斐然蓦然叫住。 宫司屿暗惊,不悦抬眸,“怎么?” “请少爷随我出来,我有事要说。” 随后,宫司屿和白斐然便出了房间,到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