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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楚如涣是由至今跟在身边的那个姑姑接生的,皇室贴身婢女医理药理和武艺无一不精,楚如涣还在犹豫该通报儿子还是女儿时,就听屋外老僧之语,接着让婢女将孩子包严实抱了出去,对外称母子平安。 燕檀初是女儿身一事,只有楚如涣和自幼服侍在旁的贴身婢女蝉心知晓。 思绪收回,楚如涣还是有些担忧心疼的道:“初儿以后哪怕遇到倾心的男子,也没有身份了” “那孩儿就娶个媳妇回来,母亲怎知我一定欢喜男子,孩儿自幼就喜欢女子,故而孩儿对母亲所作决定一直心存感激,倒是母亲你,总是瞎想,坏了我这拳拳之心” 听着燕檀初真诚肺腑的规劝,楚如涣终是解了心结。 “既如此,趁着乞巧节好好玩一玩,看看能不能给为娘拐个儿媳妇回来” “你既喜欢女子,为何不见你去参加各种世家女的诗词聚会,每次有拜帖邀约,你为何都拒了去?” “母亲你没去是不知,那些丞相府千金和世家女看我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探究扫视,那灼热的眼神,瞧的孩儿心中不舒服的紧,若是常去,哪日孩儿回来,母亲怕是能从我身上看到几处大小不一的窟窿来” “你呀” 沉重的话题,在欢乐的逗趣声中结束。 哄好了母亲回房的小世子,坐在桌前看着白花花的游玩专款,起了些坏心思,这乞巧节吕赫兄定是没去街上逛过,不行,我得拉着他一起去,这才有乐子。 镇国将军之子年方二十,在同岁子弟中,旁的都已成婚,孩子都满地跑了,这吕赫还和小世子一样,连个通房丫鬟也没有。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这军中望来望去都是糙汉子,就连军中的军医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先生,你说就这环境,哪还会生出什么绮丽的心思。 再者这吕赫是个武痴,没有遇到一见倾心的人,满脑子就都是武学练武,武学练武,武学练武..... 思想以成型,行动更是利索,短短思绪间小世子已经立在自家王府门前。 坐上刚刚停在门前的府轿,一路向镇国将军府而去。 穿过喧嚣的闹市街道,车内的小世子感觉已经停在一处安然幽静之地,正起身间,驾车的燕七唤道:“世子,到了” 这镇国将军府自小到大燕檀初不知道跑了多少遍,那感觉似是勤的快把将军府门栏都踏平了。 冲着行礼的脸书的门前侍卫轻轻点头,燕檀初就熟门熟路的往将军府家小公子吕赫的院子去,还没到院前,就听一旁一道熟悉的声音急急喊住了他,原是跟在吕赫身边的侍卫吕凌。 喊住了燕檀初,吕凌行了礼才说道:“我家公子不在院内,在老夫人那” 得了告知免了一趟好找,便叫吕凌通报一声,再是亲近熟识到底是将军府内院,待通报后吕赫出来迎他,这才去给老夫人请安。 老人家慈眉善目却在将门几十年打磨出了眉宇间的肃穆萧然之气,自小跟着镇国将军练功的小世子,老人家小时候也是没少帮着两人打掩护,那时尚小,累急了便偷摸着跑到老夫人这撒娇,央着老夫人帮着糊弄偷懒。 慢慢长大间明白武艺不可荒废,武学不可懈怠,便是累急也再没躲过懒。 老夫人看着两个孩子一日日成熟稳重,一日日褪去稚气顽劣,近五年镇国将军吕震威和吕赫远赴边关驻守,小世子也是到处拜师学艺,后又去了边关历练,和老夫人也是多年未见了。 进到屋内,未等燕檀初行礼,便被老夫人叫了去:“诶,行礼就不必了,跟赫儿一般就好,来,过来坐” 和吕赫一起做到老夫人身旁,唠了会家常,燕檀初就眉眼皎洁的说到:“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我来是要邀吕哥哥一起去” 这话老夫人听了很是高兴,前几日老夫人也明里暗里的想要让吕赫在乞巧节那日好好去逛一逛,吕赫都以没人陪他一起去推辞,这下可好了,小世子上门来请,可就不能不去喽。 可听了这话的吕赫一脸苦兮兮,怎么躲来躲去还是没逃过,这要是两人私下闲聊,他还能找个借口回绝,可这当着老夫人的面,又是老夫人非常期盼的事,不用他开口答应,老夫人已经给他应下了..... 一瞬间被没有退路的绝望而打击到的将军家公子,蔫头耷脑的泄了气,老夫人神色坦然的无视了身旁无限散发委屈的身影,笑眯眯的和小世子继续聊天。 小世子本着不招惹怨气的态度,同老夫人结束话题后,用着理智压抑着愈发欢快的脚步往将军府门走去。 燕七在门外候着,燕檀初撩起车帘,回头看了眼落在自己身后两三步的这个哥哥,一点也不心虚的道:“不用送了不用送了,乞巧节那日我来叫你啊” “对了,记得打扮一下,哦,似乎不用我担心,到时候老夫人会把你打扮好的” 在吕赫就要跳脚时,小世子麻利的钻进车里,朗声对燕七道:“回府” 心情颇好的小世子,一路上还不忘去醉仙楼买了自家母亲最爱吃的芙蓉大虾,王府里等在饭桌前的安王夫妻俩,看着燕檀初蹦跶着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哼着小曲往饭桌上来。 小世子借着心情好大胆的一屁股挤在安王和安王妃中间,硬是把燕轻尘挤到了隔壁座位。刚想去揪小兔崽子的耳朵,就见他把手里捧着的纸袋展开,芙蓉大虾的香味散了出来,安王妃一个眼神投过去,安王爷半抬不抬的手只能安分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