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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韦江澜是朵沾露的玫瑰,身后是那个魔鬼。 其实嗅过了花香就好,没必要去看身后是什么东西的,也省的多管闲事,招致祸端。 可秋佐不行。 就好像韦江澜也不会这样。 只是坐在一桌吃了两三顿饭的邻居,秋佐一个电话,哭着抱怨几句,她就开车过来,把自己带回去。 就连蓝天对她,恐怕也做不到这样。 现在韦江澜情绪明显不对,秋佐要是真听她的话,回房间继续去睡,那还是人干的事? 不是。 “有数据表明,吸烟会改变DNA甲基化,使抑癌基因的表达量下降,”秋佐说得一本正经,“而且会引起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消化系统等疾病,女性抽烟导致皮肤变差,牙齿变黄,还有骨质疏……” 松还没说出口,一只手轻飘飘伸过来,捂住秋佐的嘴。 韦江澜无奈地笑:“还吓唬我?只是心情不好,借烟来排遣。” 秋佐悄然红了脸:“你……” 她说话牵动唇角,边缘蹭到韦江澜的掌心,有点痒,软乎乎的。 像是棉花,但是又饱满一些。 韦江澜佯装淡定地把手收回来,自己脸上也开始发烫。 “对了。”秋佐突然想起来什么,从裤口袋小心地拿出她做的陶艺,外面包的一层纸都湿透了,碎成一片片贴在杯身。 呃,好像有点寒酸。 韦江澜好奇:“这是什么?” “我给你做的陶艺……”秋佐咬了下唇,像揭开新婚娘子的盖头那样把纸揭开,“有点丑……” “去房间说吧,”韦江澜虚揽了揽她的肩,“这里光线暗,看不清楚。” “哦。” 秋佐恍然。 太心急,连这都忘了。 回卧室,韦江澜拧开她床头的夜灯。 秋佐已经把废纸都揭下来,塞到手心,凭着半晦不明的一点光递给她看:“是不是有点丑……” “不会。”韦江澜接过,看了一会,“我从没收到过这样的礼物,很有纪念意义。” 歪歪斜斜的,还灰不溜秋,实用性不强,只能当摆设。 可她亦是深知,衡量一个人是否真心,不止要看那人付出多少,更要看那人拥有多少。 她把手掌摊开,到秋佐面前。 “啊?”秋佐愣住,“什么?”杯子不是给了吗? 韦江澜好笑不笑地解释:“废纸,我去扔掉。” “哦。” 秋佐呆呆地把攥在手心的纸给她,上面有她刚冒出的汗,温热的。 “早点睡吧。”韦江澜说。 秋佐看她灯底下漂亮的瞳色,里面染着倦怠慵懒,却别有另一番风韵。 不再说会儿话吗?这句秋佐在嘴边滚了滚,还是没问出口。 变成了:“那你呢?还要熬夜吗?” 韦江澜半妥协的姿态:“我去睡觉。” “真的?” “保证。”韦江澜想了想,还是伸手,揉揉秋佐的头。“晚安。” “别再抽烟了,”秋佐几乎要脱口而出,“因为……” “因为什么?”韦江澜语气温和,在等她后文。 秋佐咬咬牙:“别点烟,小孩子玩火尿炕。” 作者有话要说: 帮基友推个文 《恶女收割机》作者:朝拾姬 坏女人的故事集! 第16章 “你说谁是小孩子?”韦江澜尾音上扬,一只手搭在床头柜上,微微前倾。 眼见的越靠越近,一种莫名旖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传播开来。 “你。”秋佐不甘示弱。 “我大了你十岁,你说谁是?” “你是。”秋佐看着她突然凑近的脸,睫毛微翘,勾出一抹风情的弧度,再多看一眼,恐怕要沦陷进去了。“大半夜一个人吹风又抽烟的,你不是,那谁是?” 激将法? 韦江澜收回手,把陶杯放在一边,随性地往床上倒,像条锅里待煎的鱼。 秋佐也学着她平躺下来。 “史记里说,‘有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秋佐翻个身,朝向韦江澜,“你听过吗?” “嗯。” “你有什么纠结的事情,可以告诉我。”秋佐觉得她眼里真诚地都快发光了,“我们很聊得来啊。” 韦江澜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良久。 秋佐不是自讨没趣的人,她正准备放弃,说点别的话题,韦江澜冷不丁开口:“如果……” “什么?” “如果你被陷害,可是证明自己清白的过程中会影响到无辜的人,还要证明吗?” 韦江澜这次没去看姑娘的眼睛,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神情,甚至说,她内心里惧怕别人对这件事的反应。 秋佐这次脑回路很正常:“为什么证明清白会影响别人?难道你不是走合法途径?” 韦江澜言简意赅:“我指舆论和金钱,很多方面。” 刚刚韦梦三分咆躁六分嗔怪一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仿佛还在耳边环绕,“后天就是上诉的期限,我劝你清醒一点,姐姐不介意给你安排工作,可是如果错过二审,你就再也没机会在公众平台写作了,这一辈子都要捂着你的ID,像过街老鼠一样生活。” 韦江澜苦笑着回她:“你中文水平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