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老婆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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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在玻璃外,将一张医院的报告单撑开贴在玻璃上,让里面的人能够看见。 “爸,妈妈快出院了。”她笑了笑,不知怎么的显得有些凄凉。 苏爸爸听得很耐心,他整个人因为营养不良和劳累显得疲惫而憔悴,但为了这每个月只有半小时的探视打起了精神。 他当了大半辈子的斯文人,到头来却要受牢狱之苦。 “手续我都办好了,等妈妈出院了,我就带她来看你。” 苏爸爸点点头,显得很高兴:“曼曼,你不要累着自己。” “我不累,”曼殊把报告单收到包里,“这个月吃得还好吗?” “还好。加餐费又涨了,但我一天到晚没什么消耗,扛得住。” “不行,我再给你多一些,天气热吃得清淡还行,冷了不吃肉怎么暖和?” 苏爸爸只喃喃说,暖和,暖和。 曼殊心里一阵难过,岔开话题:“爸,我上次问你的事,你记起来了没有?” “曼曼,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我怕你也搭进去。”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旁边的狱警生疑。 “不会的爸爸。你相信我。当时找到你说有一批药材国外要高价收购的,叫什么名字?” “你不要问了,曼曼。”苏爸爸有些着急,声音近乎乞求,“你干不过他们。你就算把他找到了又怎样?他们手上干干净净,连个影子也没有,账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怪就怪你爸爸,一时贪心,毁了整个家。你和你妈妈都为我受苦了……” 苏爸爸头埋在掌心里,尽是无奈。曼殊想起他入狱前的样子,虽说不上春风得意,但好歹是个体面人。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又贴在玻璃上。 苏爸爸抬头,像是触了电一样打了个激灵:“这个人……你怎么找到他的?” 曼殊也激动起来:“爸爸,你告诉我,当时你到外汇管理局办理资金来源证明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他给你填的单子?” “是。” 曼殊把照片收了回来。她的表情显得镇定,身上却在颤抖。 “我见过他。” 秋意渐凉。这天下午,天色阴沉,唐盛明如同往常一样由司机载到市政府大厅,紫阳投资的事情已经弄得他焦头烂额,最近又有几个房产商求上门来要他搞定市郊几个地皮的开发许可。他心事重重地迈进大楼。 见他跨进大门,唐盛明的司机愉快地打转方向盘,往附近的洗车店开去。说是司机,他也帮唐盛明打理一些小事。唐宛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见了他也要乖巧叫一声王叔叔。唐盛明给的钱不多,但他的事儿也不多,再加上这辆车有时又可以私用,赚个面子,他也就兢兢业业,一干干了二十年。 林荫夹道,路边站了个和唐宛差不多年纪的带墨镜的女孩,招着手要他停车。他觉得这女孩看着眼熟,便停了下来。 女孩取了墨镜,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身普通打扮,那张脸却好看得很,配上一头长发,比唐宛还多几分娇丽。 “是王师傅吧?我是小宛的朋友。在这附近办事,走半天了打不到车,您能载我一程吗?” 既然是认出了这辆车,也认识唐宛,王师傅心里就少了七八分疑虑。但他和唐盛明一样,是个谨慎的人,多问了两句:“姑娘贵姓?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怎么认识我的?” 姑娘笑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您忘了?上次唐宛婚礼,我就是她伴娘。我姓苏。接伴娘的车就是您开的呀,就是这一辆啊。” 王师傅努力回想,那天的伴娘确实有好几个,接伴娘的车也是他开的。除了一个年纪小的据说是小姑,其余都是这个年纪,但这群女孩子打打闹闹,又打扮得花枝招展,他要认也认不出来。 算了,顶多不过多费点油钱。王师傅暗忖,只问那姑娘:“去哪儿?” “购物中心,您知道吧?我到了那儿就有人接了。” “好,上车吧。” 姑娘坐到了后座上。手里一只小巧的皮包,她又拿出墨镜带上。市政府大厅离购物中心并不远,况且唐宛也是个喜欢往购物中心去的小姑娘,过去算是轻车熟路。后座的姑娘显得有些拘谨,王师傅便和她搭话:“上次你们那几个伴娘,都是唐宛的朋友吗?” “没有没有。我们几个是的,还有个伴娘是唐宛老公的妹妹。” “哦,是哪个?” “个子最小的那个。今年才上完高中。” 王师傅彻底放心了。他拧开交通广播:“我听个广播,您不介意吧?” 后座的姑娘摆摆手:“您听吧。” 广播噪杂,正好让车里显得不那么尴尬。后座的姑娘突然问:“您是唐宛爸爸的司机吗?” “是。” “干这一行辛苦吧?” 王师傅借机牢骚了几句,例如工作时间不固定、经常加班。后座的姑娘就说自己家的司机没有王师傅这么称职,喜欢请假,还经常迟到。 王师傅受了恭维,有些开心。说自己不仅没有加班费,有时候还做一些分外的事情。 “比如?” “比如帮他在银行……”王师傅说到这里就停了。他怕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后座的姑娘知道他不往下说了,识趣地说:“跑跑腿什么的对吧?” 她帮他打了个圆场。 “对,跑腿。” 王师傅知道自己有些话多,换了个话题:“今天不堵,最多十分钟就送到。” “好,谢谢。” 十分钟过后,司机将她送到了目的地。女孩走到前门和他道谢,末了,她加了一句:“王师傅,您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留一个你的电话吗?” 见他迟疑,她又说:“有时候我不放心找代驾,看你是唐宛爸爸的司机,我就放心了。” “这个……”王师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了自己的电话。既然是唐宛的朋友,出手肯定大方。 带墨镜的女孩记了电话,笑盈盈地消失在人海里。 白色床单皱皱巴巴,模糊看得出刚经历的一场酣畅淋漓。曼殊坐在床边挽起头发。光滑如锦缎的背上,随着她手臂的动作,未扣好的内衣在蝴蝶骨上轻轻扫过,像两只小巧的翅膀。 床上的男人金发碧眼,闷闷地抽着烟。他的体毛从胸膛中间一直延伸到小腹,做爱时晕出一团不知所云的毛绒触感。 他开口和她说话,显得漫不经心:“好吧,告诉我你这次要什么。” “我调查到一个人。”曼殊侧过脸来,“你能帮我拿到他所有账上的资金流动吗?包括那个巴克莱的账户?” 男人又吸了一口烟,想了一会儿,才说:“这表示我下个月还可以来找你。是不是?” 曼殊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将束好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男人又说:“高行长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语气里带着一些没有挑明的暗示。高行长看她是个拿得出手的人,做事又利落,破格收她到商业银行当秘书。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在调查的事,只会惹麻烦。 曼殊低着头,只说:“你先帮我拿到再说。”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曼殊拾起来阅读收到的消息。是冬青。 “老婆快回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