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寻黑市
方雪琴近期发现小女儿起的早，平时这个点还在想法子各种赖床，最近不仅改掉赖床毛病，还忒爱干净，每天都把自己倒腾的干干净净，衣服也是每天都洗。 这年头，很多人衣服基本都是黑亮黑亮的，当然是磨出来的，其次衣服少洗不容易被洗坏，家里人口多，比如姐姐穿了，改小给下面的兄弟姐妹穿，像小女儿这么爱干净的人少数。 只是，看着小女儿将自己收拾的白白净净，怎么看都好看，小女儿自从伤好以后，就更加好看，整个人说话都甜甜糯糯，相比起以前闷闷的只好学习，现在得小女儿更讨人喜欢。 叶姿见方雪琴盯着她出神，不会是发现自己跟原主得不同了吧，一阵心虚，面上却镇定自如，“妈怎么这么看着我？ 叶妈柔和一笑，“我的闺女怎么就这么好看，妈是担心，在过几年咱家门槛还不得被媒婆踏平咯，”心里得意自己小女儿生的美貌。 叶姿心里暗怪自己多想，听到叶妈得话，反驳道:“妈”我才多大呀，您就迫不及待得想将我嫁出去，二姐还没嫁人，怎么都不会轮到我。 方雪琴听到叶姿话里提到老二叶婷，身子一顿，叶婷已经有二十，年纪已经过了嫁人好时段，那几年忙，对叶婷嫁人这件事没上心，结果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说起来也是他们做父母得亏待了叶婷。 她嘴上说不喜叶婷，心里也不见得多喜见老二叶婷，却还是忍不住操心叶婷婚事，怎么说叶婷也是她身上掉下来得肉。 当初儿子下乡时，叶婷带回得那男的，流里流气，一看叶婷就知道是来糊弄家里众人，一开始心里挺愧疚，当初选择叶婷代替文旭下乡就已经决定放弃叶婷，并没有考虑过叶婷年纪已经不小，需要结婚生子。 他们两口子回农村接叶婷时，没少听到叶婷闲话，在村里叶婷名声并不好，好吃懒做不说，还嘴碎，不讨喜，从来没有媒婆登过门，这也是叶婷一直没嫁出去的原因，所以不能全怪她，方雪琴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叶姿一看叶妈脸色一变，沉默不语，就知道自己不该说到二姐叶婷身上，赶紧转移了话题，“妈”您看现在也不能高考，我找个工作上班好吗？ 叶妈一听，想了一下，小女儿现在不能去学校学知识，又不能每天待在家，是这么回事，闺女大了，说话有理有据得。 想了想爽快的答应，“行，到时候让你爹找找门路，看能不能给你在工厂里找个活干。” 叶姿开心不已，“谢谢妈妈。” 叶妈无奈的看着叶姿，“你总是跟妈这么客气干啥！” 叶姿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妈我这不是想养成一个好习惯吗？ 方雪琴好笑的摇了摇头。 说实话，叶姿并不想让叶爹叶妈在她工作上费心。 “对了妈，我想出去逛逛。” 方雪琴想了想，小女儿一直闷在家也不是回事儿，很痛快的答应，去吧，这都窝在家多久了。” 跟叶妈方雪琴打了声招呼，叶姿打算去街上逛逛，叶妈偷偷给她兜里塞了五块钱，现在的五块钱可不少了，一个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十四块算高工资，还要养活全家。 叶姿即使身上没钱，并不打算接叶妈给的五块，最后拗不过态度强硬的叶妈，叶姿十分感动，叶妈真的很疼爱她。 叶姿接受了叶妈给的五块钱，她现在闲人一枚，没有收入来源，空间里倒是啥都不缺，问题是不能随意拿东西。 叶姿想更多的了解这个时代，原主留下的记忆只有一部分，其中都是跟学习有关，平时老待在家不经常出门，当然对外世界可以说一片空白，好多都得她自己去挖掘，想想还是亲自去了解靠谱。 走在大街上，叶姿忍不住东张西望，基本都是粮店，副食店等等，其实叶姿最想去的还是黑市，通常小说里常常会写到，黑市的交易很挣钱，穷人一枚的叶姿很快就将目的打到了黑市上，她空间有粮，当然想拿去换点钱。 手里有钱，才能心里不慌。 叶姿出来之后，找了个无人地方进空间乔装打扮了一番，现在模样很普通，脸的轮廓都看不清，头上罩着大头巾，将整张脸捂得就剩一双眼睛。 在街头逛了一阵，走到一条行人很少的街上，观察了很久，还真发现街上偶尔会有大胆农民装扮的人，跟一些穿着不错的工人套近乎进行交易。 他们各自做着交易，为了填饱肚子，养活家里众多人口，达成了互不干扰的共识，更加不会互相举报。 叶姿感叹于他们的大胆行为，经过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手法老练，一看这几个人动作，她敢肯定他们经常做这样的交易。 其中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的大姐，敏感的发现叶姿不经意眼神总是落在他们身上，心虚的推了一下旁边高大汉子，那汉子见妻子眼神紧紧盯着一个用头巾挡住整张脸的女子。 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眼神警告的看着叶姿，向叶姿走来。 叶姿一顿，那是警告的眼神，没想到这两人挺敏感，这就发现了她，通过刚刚的观察，叶姿发现这对夫妻是最谨慎得一对。 在看到夫妻俩已经停在她跟前，姿淡定得跟两人打招呼，“你们好”我刚才看到了，叶姿刻意压低声音，刚才你们在卖粮是吗？ 夫妻两听到叶姿得话一震，女人已经紧张到带有敌意得眼神瞪着叶姿，男的还算淡定。 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中年男子已经眼里紧张一闪而过。 两人同时想到，她不会是早就盯上了他们。 女的已经急的满面愁容，男的只是皱眉，心里没底，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盯上他们的，为何现在才出来，是想分一杯羹？ 情急之下，女人把叶姿拉到一个无人角落，“姑娘”你行行好，可千万不要举报我们，我们一家十多口人就靠倒卖粮食活下去，要是连这条路都断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男人一阵气急，人家都还没说什么，自家婆娘到一股脑不打自招，气的他狠狠瞪了自己婆娘一眼。 叶姿无奈，看着眼前泪声俱下的中年妇女，不知道怎么安慰，明知道那中年女人不过是假哭，但还是惹得她心烦。 首先她男人见叶姿面露不耐烦神色，很有眼色的出声制止了女人的哭泣。 叶姿算是松了一口气。 男人努力摆出一副谈判的模样，“你想怎么样？ 叶姿没直接回复中年男子的话，只是拿手捏出一些他们还没换掉的粮食，看了看，皱眉，不满的问:“这就算细粮？ 他们两口子都被叶姿动作弄傻眼，听叶姿那不满得语气，心想这还不算精细上等粮食，难道她见过更好的？ 即使心中疑问连连，在没弄明白叶姿最终目的，他们不打算顾及其他。 倒是中年女人事先反应过来，“那可不，这可是上等的白面，除了国营饭店，我们可是有渠道弄到这么好得粮食的，”说完还颇为得意得剜了叶姿一眼。 中年男子不断拿手戳自家婆娘，可这婆娘一说上话，没完没了。 叶姿心想，这大姐倒是实诚，还有这两口子对上等粮食一定有深厚的误解，这分明是参了东西的白面，虽然叶姿并不知道参了什么。 叶姿问: 这面多少钱？ 两口子异口同声的回答，“二毛三搭一两粮票。” 叶姿不知道行情，皱眉，“这么贵？” “姑娘，不贵了，这比起粮店便宜了几分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