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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念念不忘的焦杉月?看来你惯是长情,找爱人都要找模样差不多的。” 阙楚玲如果好好说话的话,阙以凝未必不会好好跟她谈,但既然对方非要带着刺,在讽刺这方面上,阙以凝还没向谁服输过。 阙楚玲脸色微变,心里最隐秘的地方被触及到,她坐正了身体,不自觉的带上些防备的味道。 阙以凝打量着她的脸,阙楚玲如今已经过三十,对于女性来说过短的头发让她横生些冷厉的味道,或许是最近有了爱情的滋润,比起过年那会儿面颊多了些肉,看起来没那么消瘦,气色好了不少,她心下有了计量,越发气定神闲起来。 “别那么紧张,我是想跟你好好谈的,毕竟我真的觉得很奇怪,阙林洋当初抢了你喜欢的人,你怎么现在还能和他和平相处呢?” “谁和他和平相处。” 阙楚玲冷笑,眼里满是厌恶。 “他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虚伪最恶心的人,比在臭水沟里苟且偷生的老鼠要肮脏一万倍。” 阙楚玲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同时观察着阙以凝的表情。 她不知道这位养父母的亲生女儿是否真的有能力走到扳倒阙林洋的那一步,但她已经忍了很长时间了,从几年前那个人出事之后,她就一直忍到现在。 “这个点评倒是精准。” 阙以凝颔首,完全一副认同的表情。 阙以凝:“既然你这么讨厌他,但是这么多年还一直在做表面功夫,按照你的脾气应该也不像是忍气吞声的人,难道你有把柄或者弱点在他手上?” 阙楚玲沉默了,她相信阙以凝是真的变了,面前的人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无知小姑娘了,不管是从商业才能上还是从她的其他能力上。 “看来我没猜错,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是按照你这么多年不说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查出来。今天和你见面,我是想从你口中知道阙林洋到底做过哪些事情,当然了,这些你不说也没关系,毕竟你也没有义务告诉我这些,就当是我爸妈这么多年看走了眼,养出的白眼狼一个接一个。” 阙以凝刻意讥讽,语气中带上轻嘲。 她打了亲情牌,虽然她知道人都是利己的,但是阙林洋这些人她是真的瞧不上。 虽然阙楚玲未必做了什么事情,但她一定是一些事情的知情者和沉默者,阙林洋意图谋求家产,阙楚玲也不可能不知道。 谁说沉默就无错?承了阙家父母这份养育之恩,一个个都是怎么回报的? 阙楚玲闻言并未反驳,只是叹了一声气,露出颇有些自嘲的笑容。 “你要是早点这么聪明就好了,也不至于走到现在才来改变。”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阙以凝嗤笑,心里却知道这件事应该有戏。 阙楚玲神色平静,摇头说:“不是你的错,其实最开始那件事你说错了,不是他抢我的人。” 阙楚玲曾经是想过善良真的是人性最大的错处,因为人善良,便远远低估了卑劣者的恶意。 她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匣子,吐露了压抑于旧日时光里的往事。 当年阙楚玲和焦杉月是非常好的朋友,阙楚玲单相思,想着只要默默的守护就好,但是有一天,焦杉月挑破了她的心事,她们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我那个时候以为我们真的会在一起一辈子,后来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骗局,”阙楚玲盯着自己的掌心,想起了曾经的欢愉与痛苦,“他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纠缠在一起了,那时候阙林洋已经结婚了。” “他其实最开始是把我看作对手的,毕竟那个时候你还太小,他用的招真狠,真恶心啊。” 阙楚玲咬牙,哪怕过了那么多年,在回想到真相的这一刻,她也仍觉得胃部不适。 阙楚玲当年被阙林洋看作是家产的最有力竞争者,他让自己的情人焦杉月假意答应阙楚玲和她在一起,从而监视她阻挠她。 阙楚玲当年爱的太深,焦杉月说的话她有求必应,以至于将其他的东西都忽略了,不管是工作上的事,还是养父的殷切冀望。 “当我手里的项目都在阙林洋的人手里的时候,我都没发现什么异常,还是她怀孕了,瞒不住了,我才知道的。” 当初发现女友有身孕,阙楚玲要多错愕有多错愕。 当她看见焦杉月和阙林洋站在一起的时候,她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应该是恨她的,但我恨不起来,你说人贱不贱啊,”阙楚玲苦笑,“后来她的孩子因为她的体质不好留不住掉了,她被阙林洋丢弃了,又回头来找我。” “她说她爱我,但我再也不相信了,果然,她还是来监视我的,只是为此换回一个回阙林洋身边的位置,那个恶心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为他发疯。” “可她又怎么能争得过阙林洋明媒正娶的妻子呢,阙林洋那么好面子,那么能装的人,怎么可能为她抛妻弃子,但她想不通。” “因为流产的打击,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妄图去要挟侯曼妮,最后自己却丢了性命。” 阙以凝了然,她当初看资料以为是侯曼妮让焦杉月流产,又是侯曼妮主导了那场车祸,现在看来真相和她的猜想居然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