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和离行不行在线阅读 -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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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以卿绝不承认自己的品味有问题,她只是无意间翻到了这本古早小说,作者文笔不错再加上正好书荒,她就翻开看了一阵。不过她也没看完,只看到一半就接受不能弃文了……反正她弃文的时候路家已经没了,而沈望舒还在和襄王缠缠绵绵的黏糊。

    想想小说中那个与襄王纠缠不清的沈望舒,再想想自己刚认下的便宜媳妇,路以卿捏着婚书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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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以卿在书房里待了许久,天知道她在那段时间里究竟经历过了怎样的一段心路历程,才将自己被吓成了八瓣的小心脏慢慢拼了回去——书在那里,看过就不能当没看过。可人也在那里,亲身接触过又岂是纸上三言两语能够概括?

    至少路以卿觉得,沈望舒并不像小说中的那个人,她待她应该也是真心的。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安慰自己,路以卿全凭“真心”续命。好不容易才压下满腹心思收好婚书回房,没在第一时间见到沈望舒,她心里甚至生出了两分庆幸。

    平日里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望舒,想起书上内容后就更不知道了——原书描写并不怎么露骨,可男主开后宫时暧昧的事情也没少做。比如今天才见识过的壁咚,当时她看见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而现在不仅怒气未消,想想还更添了三分尴尬。

    算了,还是不想了,想多了就容易受书上内容影响,生出不必要的怀疑。

    路以卿伸手轻拍脸颊,让自己清醒几分。而后入得内室不经意间一扫眼,却发现沈望舒的梳妆台上多了一个小瓷瓶——她记得之前是没有的。虽然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不少,可之前路以卿刚穿过来,为了摸底可是将这间屋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莫说梳妆台,哪个角落都没有这瓷瓶。

    不过既然这瓶子出现在内室,不是她拿回来的,应该就是沈望舒拿来的吧?

    不起眼的小瓷瓶忽然就吸引了路以卿的注意,因为这瓶子的大小实在像是个药瓶。她好奇之下拿了起来,又打开瓶子瞧了一眼,半瓶子白色药粉,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路以卿回想着沈望舒气色,并没有发现不妥,正打算把瓶子塞好回头再问问对方,手却忽然顿住了……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王府水榭,沈望舒要走时襄王曾经拉住了她。当时她只以为是襄王强行拉住人挽留,现在回想起来,那动作与其说是在拉人,还不如说是在往沈望舒手里塞东西。

    襄王当时塞了什么给沈望舒?难道就是这个瓷瓶吗?

    路以卿的脸色忽然煞白,捏着瓷瓶的手都抖了起来——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原书上的剧情,路家后人死绝,沈望舒带着路家家产投奔了襄王。

    在书里她已是命不久矣,可她年纪轻轻身强体健,哪里就要死了?!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意外,小说里也从来不缺阴谋,所以她在原剧情里八成是被人害死的。甚至不仅是她,连带着她那还没见过面的便宜亲爹,也是面都没露就领了盒饭。

    炮灰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吗?

    好吧,真的不配,可她现在却成了这个炮灰。

    路以卿脸色难看得紧,她盯着手中突然冒出来的瓷瓶,怀疑这瓶子里装着毒害她的毒药。而怀疑一旦生起,越来越多的疑点便会相继冒出。

    比如沈望舒答应不私下见襄王,却还与他在水榭中相见,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什么被骗,而是两人真正相约私会?再比如前去襄王府的路上,沈望舒不止一次叮嘱自己远离襄王,而襄王对自己却压根没有搭理,是不是她故意这么说,然后便好寻机会与襄王见面?

    还有这药瓶,路以卿不相信沈望舒不知道襄王塞给她的是什么,可她却还是把东西带回来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做出了某种选择?

    路以卿越脑补越多,于是刚刚拼凑起来的八瓣小心脏,“啪嗒”一声就又碎了。

    恰在此时,沈望舒回来了,进到内室便见她握着小药瓶神情不定,于是问道:“你在做什么?”

    路以卿却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沈望舒回来了,冷不丁被这句话惊到。她手一松,小药瓶径自掉落,“啪”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白色的药粉洒了一地。

    望着满地狼藉呆了呆,路以卿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第10章 大郎,该吃药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路以卿下意识的道歉,话出口自己先愣了愣。

    沈望舒的目光却只在地上破碎的瓷瓶和药粉上轻轻扫过,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只重复问着之前的话:“阿卿,你在做些什么,怎么看上去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路以卿何止神思不属,她都快被自己的脑补吓坏了好吗?此时勉强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口回道:“没什么,只是一时走神,失手了而已。”她说完顿了顿,才又试探道:“这小药瓶我没见过,是你的吧?你身上可是有哪里不适?这药是治什么的,要不然我找大夫在配一瓶来?”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问得漫不经心,岂不知那飘忽的小眼神早就被沈望舒看在了眼里。

    沈望舒想要叹气,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间,她看着路以卿脸上隐藏的小心与谨慎,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了:“不必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碎就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