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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自己的小书房,百思不得其解,拿起笔想戳在写试卷的相思溪,相思溪明明在看题目,却准确无误地用笔挡住她的小动作。 “又怎么了?” “什么直男语气。”聂星洲很不满,趴试卷上,“哎,你说我姑姑怎么把书房给你姐姐用呢?她都不给我用的。” “因为我姐姐人很好,大家都喜欢她啊。”相思溪秒答。 “……是这样吗?” 听着相思溪这“我姐姐就是很讨人喜欢啊”的语气,话里那股努力克制后、还是透出一丢丢的骄傲自豪和得意,聂星洲差点被说服了。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不讨人喜欢咯?” 相思溪飞快勾了勾唇: “可没有。” 聂星洲已经炸毛了: “欸相思溪你——” “聂星洲。”相思溪突然合上笔,语气安静,表情认真。 相思溪这个亚子,就是给相思溪讲题时的模样,正经又严肃,仿佛手里藏着戒尺,就等着打学渣聂星洲的手板心。 这勾起了聂星洲被迫学习的恐惧,气息一下子蔫了,但很快,她昂首挺胸,重新把气势撑起来,就是底气不怎么足。 聂星洲还故意学相思溪刚刚的语气: “又怎么了?” “怎么了?”相思溪微笑道,手下点了点卷子。 聂星洲抖抖耳朵,悄悄看了看,才发现……相思溪一直看的是自己的物理试卷啊。 聂星洲恍然大悟。 “溪溪姐——” 受聂凌波的影响,聂星洲的母亲田怡最近对女儿的成绩也关注了起来。 因为田家出过个物理学家,田怡觉得女儿也应该有什么天赋才对,结果拿来女儿成绩单一看,田怡沉默了。 她沉默完就跟相思溪痛心疾首地说,这个物理成绩一定要给聂星洲提上来,摁着猫头让她学,也要学到及格,否则她都不好意思带女儿回娘家。 相思溪听只是要及格,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 聂星洲听竟然要及格,一脸绝望地倒向沙发。 现在相思溪手握大杀器:聂星洲离及格差十万八千里的物理试卷x1,小猫咪浑身炸开的毛瞬间柔顺起来,毛爪子搭到相思溪胳膊上,一晃一晃的,寻求共识。 “溪溪姐——”她拖长音调,“这试卷,您不会要给我妈妈看吧?对吧?对吧?” 相思溪拿起她常用的笔,把卷子铺到她面前,笔递到她眼前: “先把错题做一遍,讲完错题,我给你出一张新试卷,再做。” 这就是答应了,聂星洲溜圆的眼睛不灵亮起,很积极地接过笔: “我会好好做哒。”至于做出来对不对,就是天知道了。 总之聂星洲兴高采烈地拿着笔写了起来,她先从错的选择题看起,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怎么错得这么别致了。 正确答案不知道,但在相思溪面前,起手默写公式,假装有思路一定没错。 聂星洲严肃下笔,先写个G=mg。 写完想起来:“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相思溪不动声色道:“快写,中午还要聚餐。” “不对鸭,好像是忘了什么……”聂星洲小声嘀咕。 眼见着聂大小姐就要进入回忆模式,从窗户那边传来楼下的动静,田怡在和聂凌波对话。 “如果你再找理由不订正试卷,我要和——” “错了错了,溪溪姐。”聂星洲忙讨饶,撂开笔抱着相思溪胳膊撒娇,就差挂人家身上蹭来蹭去了。 相思溪常年自闭,没有朋友,哪受得住这样子的女孩子。 而且……聂星洲吃什么长大的啊!明明是同龄人,怎么……相思溪忙把聂星洲扒拉下来,再推到一边,站起来离她远远的。 “好好做题,不要撒娇。”她警告聂星洲。 聂星洲噘嘴,暗地里偷偷小声骂她两句,表面甜甜道: “好哒,溪溪姐。” 相思溪站起来,从背后看了看表面在奋笔疾书、但不知道实际是不是在偷画小人的聂星洲,耳朵有点烧,嘴巴有点干。 她决定喝点水。 楼上阿姨送来的水已经凉了,相思溪下楼去拿,她从楼梯往下走时,能隐约看到沙发上有一对身影。 之所以说一对,是因为那身影挨得很近,好像是听到脚步声,才在相思溪眼前分成了两抹。 离相思溪近的那个身影看过来,相思溪才发现是姐姐。 “姐姐?”她还以为是聂星洲的母亲和凌波姐姐呢。 相思溪看到姐姐就喜欢黏过去,这次也不例外,她端着空水杯,完全忘记自己想喝水了,径直走到姐姐面前: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 “刚刚和你凌波姐一起回来的,来,把这盘水果拿上去,和星洲一起吃。” “中午有客人记得吗?12点半前后吃饭,控制一下练习时间。” “好。” 相思溪应着,看了眼桌上的两个果盘,哈密瓜,小番茄,苹果,芒果,橙子还有草莓,摆得漂漂亮亮的。 一盘已经少了一小半,上面插着1个水果叉。 另一盘还完好,摆着聂星洲喜欢的动物主题的2个水果叉,一看就是给她们准备的。 不管是是酸奶还是什么吃的,姐姐总会惦记给她们准备一份,相思溪清脆应了声,端起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