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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五年来心里太过于孤独,也可能是太想念对方的温度,天香等不及冯素贞的回答,对方身上熟悉的幽幽女儿香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崩断,微微一抬头,强硬的夺取了对方全部呼吸,即使对方伸出了手推搡她,她也把对方的手按在了门上,不管不顾的想要与撕裂着自己五脏六腑的人更加贴近,仿佛只有这样,她那些看不见的伤,才能有愈合的希望。 “啊……天、天香……停、停下来……”冯素贞趁天香换气,忙转了脸,气喘吁吁的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说着。 发泄过内心的躁动后,天香慢慢恢复了理智,可是她仍然舍不得离开这具温香软玉。她带着绝望与恐惧,走了那么多的路,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能拥抱住这带着温度的身体,上天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忍下内心深处的欲望魔鬼! “冯素贞,我感受到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天香将头埋在冯素贞的脖子间,轻嗅着从洁白衣领里透出的诱人香味。 平稳下呼吸,冯素贞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远处的湖面上,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下来,她缓缓道:“公主,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姐妹情,不知为何你会有这样的误会。若是我无意中传达了什么错误信息,给你造成了困惑,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半步,天香望着冯素贞苍白的脸唯唇红肿着,反问道:“姐妹情?” “是的公主,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当你是妹妹,即便过了十几年,我也一直在心里当你是需要我细心呵护的妹妹,从未有过不伦之心。” “妹妹?”天香觉得十分可笑,谁家姐姐会和妹妹上床?谁家妹妹又会对姐姐产生欲望?什么事都做过的二人,现在因为遗忘,而将她们的关系定位在“姐妹”上? “是,我知道,如今我一介布衣,自然无法与公主殿下的尊贵身份相较,自也无法……” “冯素贞,去你的姐妹情!”天香怒急,一把拉开冯素贞,摔门而去。 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冯素贞才关上门,在门后,指尖悄悄爬上了有些刺疼的唇,无声的叹了口气。 “天香……” 为了避免第二日相见时的尴尬,冯素贞比以往更加早了一个时辰出门,等岳素心急火燎的想见冯素贞一大早来敲门时,同住一屋的官琯和天香才发现冯素贞不见了。 “天香姐姐,你昨晚……我听见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了,是不是……”官琯问的小心,但语气里是满满的趣味。 天香没精打采的吃着岳素带来的热馒头,说:“她说我是她妹妹。” 官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道:“那岂不是和我的身份没什么区别?” 天香抬眼看向官琯,官琯连忙收敛笑意,装作认真思考模样,分析着说:“素贞姐姐忘记了你们以前的事,说不定她在对你动情前,就当你是妹妹,这成了亲,慢慢日久生情,‘妹妹’变成了‘卿卿’……既然她能对你动心一次,就能动心第二次,你再让她把‘妹妹’转变成‘卿卿’就好了啊!” “说的容易。”自己都做到那般地步了,她还能自持的说出“姐妹”二字来,不是铁石心肠,就是没心没肺。 官琯还想问些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官琯看了一眼岳素,指使他去看看。岳素不需要她示意,屋里两位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自是什么活都得他干了。 没一会儿,岳素带了一人走了进来。 “来驰将军?”天香一眼就认出了那满面风霜的男人。 来驰穿的是一身玄青色便服,见到天香,一撩衣摆,恭恭敬敬给天香行了一礼。 “来驰将军不必行礼了,我早已离开皇宫。”天香伸手让他起身。 来驰站起身后,垂着首,道:“公主虽然离开皇宫,但仍是公主之尊。末将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问公主。” “将军尽管问。” “公主五年前来始安县,与末将一同找了驸马良久,三个月后听说往北有人见过驸马,便离开了始安县一路往北而去。” “是,不过我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驸马的踪迹。” “五年后,公主再次回到始安县,却没有第一时间来问末将关于驸马的消息,而是到这么远的小村里住着,是否有什么原因,没有告知末将?” 与东桑一仗,来驰立功不少,所以从东方胜身边的亲兵升至了有名有姓的将军。可是东方胜一心要找到冯绍民的尸首不可,他自己身份特殊,既是带兵的将军又是皇亲国戚,不能自己留下,便指派了来驰留守始安县。没有人知道,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将军,为何心甘情愿的留在这穷山恶水之地,不向朝廷争取回京。 天香对来驰是敬佩有感谢的,但事关冯素贞,她不敢轻易作答。 来驰心思深沉,请求与天香单独说话,天香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带他走到开阔的湖边,防止有人偷听。 “公主,末将并无恶意,只是将军曾答应末将,找到驸马,便与末将调离京城,同去戍守西北边关。”来驰口中的将军是东方胜,他唯一认定的将军也只有东方胜。 “为何要去那么苦的地方?”天香不解。 “因为将军说过,西北虽苦,但胜在坦荡,比尔虞我诈的京城好千万倍,所以末将当初留下的要求便是,找到驸马后与将军永远留在西北守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