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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园苦笑,那里是英雄救美,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明言公主本来就是奔着范玮琛去的。古代女子甚少见男子,范玮琛无论是相貌、才学还是武艺都是拔尖的人,明言公主喜欢上她也是正常的。 小丫头见姚园呆呆傻傻的,莫名其妙,转念想起姚园的身份来,尴尬不已。自己怎么这么傻,眼前这位是范将军的未婚妻,听了还不伤心死。可是,对方是尊贵的公主,要是她也会选公主的,怪只怪姚姑娘福薄。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匆忙地走了。 姚园苦涩,从前是韩喆,现在是范玮琛,为什么感情的路这么坎坷呢?非要像电视剧一样,折磨的死去活来才最终走到一起吗?算了,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这毕竟是生活,不是在演戏,范玮琛心里的人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范玮琛是女人,难道还想上演一出女驸马的故事呀? 姚园暗笑自己多心,不过是别人一句空穴来风的话,自己便乱了阵脚,那里还有平时的理智,难道是恋爱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又想到街上刺目眼的一幕,心里终是忐忑不安,非是她不相信范玮琛,而是不相信皇权。皇权之下,谁能全身而退呢? 如此过了十来日,姚园一直没有见到范玮琛,范玮琛也从来没有派人来问候过一句,一道声音告诉她,结束了。恍然间,似是看到了德州那段美好的生活,原来一切都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仍是一个人面对满室清冷。 别说是姚园了,腾佑王府上到王妃,下到粗使婆子,那一个不知道王府里住着一位弃妇,一应生活也不如以前了,就连是园子里的人也开始对着姚园甩脸子了。 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姚园冷冷一笑,世上多是攀岩富贵,落井下石的人,既如此,又何必在这儿自讨没趣呢?不如回太一峡谷,学一身医术,他日行走民间,悬壶济世,不比这儿强吗? 想到这儿,姚园不作停留,收拾出来几件换洗的衣服和路资,打个小包袱就要走。刚走出园子正门,抬头一看,对面远远站着的不是姬元懋吗?他来这儿做什么?姚园有些奇怪,最近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有意无意间总会见到姬元懋。大元的皇子很闲吗?有事没事来弟弟的府中逛一圈?还是说弟弟和哥哥的感情笃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姚园暗骂自己神经,人家爱上哪儿上哪儿,管自己什么事? 远处的姬元懋瞅见拎着小包袱的姚园,联想到这几日城内的几件大事,心里早已明了。见姚园看着自己,姬元懋犹豫要不要过去,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终是止了步。却见姚园神色怪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稀奇八怪的事情。姬元懋正自奇怪,谁知对方竟然无视与他,毫不停留地走了,心中暗叹,垂下眼帘,无声地离开了。 到了正堂,姚园顾着礼节,向王妃请辞,王妃倒是爽快,略微客气了一两句便让姚园走了。看来应是腾佑王早有吩咐,不然以她敏感的身份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想起前几天一个丫头说,明言公主的母妃和腾佑王的母妃是深闺好友,进宫后也一直相互扶持,只是后来腾佑王的母妃不幸离世,皇贵妃曾有意将腾佑王养在身边,不知为何,皇帝竟将姬元尧养在了太后身边?太后福泽深厚,老谋深算,想必也是为了保护姬元尧吧。按照这层关系,腾佑王自然希望明言公主嫁给范玮琛,以此来巩固他的地位。姚园笑了,亏她还把腾佑王视作自己人,人家早就将她算计了,她还在帮人家数钱呢。 懒懒地走在街上,来来回回地人时不时看姚园一眼,这姑娘八成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心不在焉的。 姚园也不理会,一直走到裹珍楼坐下。她想再看看都城的繁华,看看满都风云。 师兄他们早已回了峡谷,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路上也不安全,让她怎么回去?难不成女扮男装?唉,就算是装得像,以她这身子骨遇到了恶人,还不是白白搭上一条命嘛! 想着想着,姚园的饭菜来了,吃饭最大,实在不行,就找个镖局吧,多花点钱而已。 正要下筷,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园园!” 手一顿,姚园抬头,范玮琛正站在前面看着自己。一身碧色长袍,腰间一根碧色玉带,一双碧色锻靴,一头乌黑的头发高高绾起,隐约着柔光异彩。她身旁的女子明媚俏皮,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尽管年纪尚幼,却尽显皇家天威。 姚园白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好像不认识眼前人一样。 范玮琛喜悦的笑脸一下子黯淡下来,园园缘何如此冷淡?明言公主醋意大发,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到了情敌。侧目看看一脸开心的范玮琛,小嘴一噘,有些委屈。 范玮琛那里顾得上明言公主,快步走到姚园面前,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姚园心里也不好受,明明就要走了,还让她看到这么刺眼的一幕。食不知味地吃着晶莹的米饭,一口一口地往下噎。 “园园,你怎么了?我们两个多月没见了……我……”范玮琛说着,眼圈发红,历经大难,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来到了都城,不是被腾佑王拉去处理事务,就是被皇贵妃和明言公主请到宫里,一直不得见姚园,本来今日说什么也要去王府见姚园的,谁知道在这儿遇上了。 姚园放下筷子,扔下几两银子,抓起包袱便要离开。范玮琛一把拉着她:“园园,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