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无私与自私

    “你说什么？这小姑娘的野心才是最大的！哈哈哈，你别笑死人了，我原以为你是个英雄，肯定眼光独到，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出这种可笑的话。”

    一旁的archer听到灰烬的话，大笑了起来，鄙夷的看着灰烬，面露有趣的神色“说说看吧，这个小姑娘为什么是野心最大的，本王要听听你的笑话了。”

    淡淡的看了一眼archer，灰烬轻轻的抿了口酒对着众人说到“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所谓最无私的人才是最自私的人。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哪个无私又自私的典型代表。”

    “哦，无私却又自私，真是有趣的观点，但是本王不是什么哲学家，你说的话，还需要在具体一点呢。”rider苦着一张脸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saber也气愤的问道“灰烬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是最自私的人了！”

    灰烬压了压手，缓缓地说到“别那么激动，我会慢慢跟你说的。呐，rider，我问你，你想要获得肉体，想要去征服，那么你想要的是征服的结果还是过程？”

    rider皱了皱眉，捏着下吧沉思了片刻之后回答道“本王…心驰神往的是征服的过程！而不是那些所谓的成果！虽然成果越多确实越好就是了！”

    “是吧，正是如此，不然你直接许愿想要得到天下所有的财宝，成为天下的共主不久完了吗？为什么偏偏想要得到一副肉体呢？精神上的刺激比肉体上的刺激更加让人着迷，更加让人难以自拔。”灰烬耸了耸肩，对着众人说到。

    “archer也是吧，具有天下所有的宝物，但是你真的会一件一件的使用他们吗？不会吧，只是得到他们，然后傲视所有人的这份愉悦让你无法抗拒，没错吧。”

    “哼，区区杂修，怎么会懂得王的感受。”被说中的金闪闪傲娇的偏过了头，也不知道是不想看灰烬还是想把耳朵凑近听的更仔细。他没否认，就说明说对了。

    “这就没问题了，saber也是一样，只不过她比你们更甚，你们还会在意征服之中臣子的感受，还会在意他人的看法，但是saber不会，她活在自己的世界了，活在自己的理想之中，将自己的理想强加在所有人之上。”灰烬看了一圈，对着众人笑着说到。

    “胡说！我…我没有这样做！”saber气愤的冲着灰烬喊叫，气急败坏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有趣。

    但是一旁的rider和archer却微不可见的轻轻得点了点头，rider看着灰烬，笑了一声说到“哈哈哈哈，继续说，本王被你的言论引起兴趣了。”

    灰烬看了一眼气愤的saber，淡淡的对她说到“你说你没有？那么好…我来问你，你说你想改变悲剧的历史，你问过历史没有？你说你想改变国家的命运，你问过命运没有？你说你想救赎你的国家，你问过国家没有？你说你想拯救你的臣民，你…问过他们没有？你问过他们是否需要你的拯救吗？而且我一直坚信一句话，不懂得自救的人，不值得拯救！”

    “我…我…”说不出话的saber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灰烬不饶人的站立起来，一步一句靠近saber，边走边说道“你活在自己的世界了，你觉得自己认为正确的既是真理，既是他人所应该遵守的准则，并将之强加于他人，你举得你为国家牺牲，是最大的无私，但是想改变你错误的过去，让自己毫无污点，一生不犯错误才是你最大的自私！自命清高的你，才是最令人作呕的！”

    saber被问得连连后退，最后被身后的台阶一绊，摔到了地上，但是saber却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她双目无神的看着怒视着自己的灰烬，心中回荡起了一句话“亚瑟王不懂人心。”

    这句话是她器重的圆桌骑士之一，十分强大也十分忠诚的特里斯坦说出的话，阿尔托莉雅一直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会对着她说，直到今天……

    身后传来rider和archer的掌声，明明只有两个人鼓掌却掌声雷动。“说的好！我终于明白你口中的无私又自私是什么意思了，没错！这才是对小姑娘最好的评价！”rider高声的对着灰烬叫着好，甚至还出了两声口哨声。

    archer也为这一幕鼓起了掌“精彩！实在是精彩，你叫作灰烬，你真是一个残忍的混蛋啊！哈哈哈，你将一个可怜小姑娘从自己的美梦之中叫醒，让她直面残酷的现实！真称得上是最佳的剧目！本王开始喜欢你了！”

    saber身后的爱丽有些担忧的看着saber，嗔怒的看了灰烬一眼，都是战友，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也不能这个时候摧毁她的信心啊！

    灰烬甩了甩头发，长出一口气“呼！我说爽了，其实我不是在针对你，只是我之前所在地方的统治者几乎跟你一个毛病罢了，不过他比你更自私，都是有感而发，只是有感而发…”

    rider闻言坏笑一声“哦吼？那么你之前的生活一定不怎么美好喽。哈哈哈哈”

    “不是不怎么美好，而是仿佛置身于地狱！”灰烬转过来了头对着双目无神的saber继续说道“毁灭永远伴随着新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人也是，国家也是，世界…也是。一味的拯救理应毁灭或者已经毁灭的东西，只会让悲剧衍生出更多的悲剧。”

    留下saber一个人坐在地上，灰烬回到了酒杯旁，端起来一饮而尽开心的呼出一口气“呼呀，骂完人喝酒真是爽的要死！嗯？”

    突然气愤一下怪异了起来，几个欢笑的人都严肃起了脸，呆滞的人也瞬间戒备了起来。

    saber顾不上继续沉思了，一瞬间跑到了爱丽的身边说到“爱丽，小心，有东西在附近。”

    一个接一个的黑影从花圃中，道路上出现将所有人都围在了中央，看起来丝毫没有夺路而逃的几乎呢。

    rider转过头对着archer问道“金皮卡，这是你的安排吗？”

    “可恶的时臣，用这种下留的手段来打搅我的雅兴，真是罪该万死。”

    灰烬也将防火女拉到了身边，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出现的assassin，嘴角微微翘起了。

    rider突然举起酒杯对着众多assassin说到“来吧，你们的血与这酒同在，来与我们共饮此杯吧！”

    archer挑了挑眉毛问道“rider，这些垃圾也能加入我们的宴会吗？”

    “当然了，王说话就是对着万民说话，不分敌我都应该来听听…”还没等rider说完，一把飞刀就飞了过来，打翻了rider手中的酒，rider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身边还传来了assassin的笑声。

    “原来如此，我应该说过，你们的血与这酒同在，既然你们随意的打翻了酒，我就不客气了”rider缓缓地站起身来，不怀好意的看着众多的assassin，完全一副我一个人包围你们所有人的架势。

    还没等rider发飙，一只手就搭载了他的肩膀上，rider转头看去，就看到灰烬眯着眼睛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我知道你不爽，但是…这些杂碎能不能让给我？”

    rider一下气结，对着灰烬说到“但是，这是我的酒宴，我应该…”

    “私人恩怨”灰烬微微睁开眯着的眼睛，rider在哪条细缝之中看到的只有无边的杀意。

    “好吧，好吧，仇恨大于天，你有仇你说了算。”rider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转头又坐下了，端起酒杯不爽的喝了起来。

    灰烬微微摊开手，看着自己身边的assassin，微笑着说到“好了，好了，碍事的家伙自己消失了，我终于能拿你们好好的撒撒气了，还有那个叫言峰绮礼的，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好好看着，你惹出了怎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