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四年后——

    四年后的日暮零身份上十三岁，如今已经是高一的学生。在她原本的计划中，她应该只是少少跳个一两级，稍微压缩下在小学和初中的时间。

    可是没想到跳级这事是手冢外公提出来的，每每放假得了空闲手冢外公就会打电话给日暮妈妈送她去手冢宅小住。没想到她的表现被手冢外公看在眼中，一番检测后，直接从四年级给她跳到了初中上学。

    不过也还好，世间不乏天才，她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位。

    至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已经是个大学生，不过外表看上去除了长高了些，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尤其是降谷零，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非常能骗人。

    两年前的一场意外中，降谷零也变成了孤家寡人，那段时间日暮零和诸伏景光经常去陪伴他。

    亲人了离去让他伤心了一段时间，好在他很快振作起来，就算只有他一个，也要好好生活下去。

    高一第一学期结束，正是放假的日子，日暮零就来到了手冢宅。

    虽说是收养的孩子，但是几年的时间下来和亲生的也没有区别了。

    日暮零一到宅院内，包子脸、丹凤眼圆滚滚的小团子就一脸欣喜望着她：“姐姐！”

    “国光，”日暮零揉了揉他茶褐色的短发微微嘟着嘴，“是不是很想姐姐？”

    “嗯嗯！”小国光一双眸子里满满都是欢喜。

    日暮零唇角飞扬，轻轻捏了捏他婴儿肥的脸颊：“有多想呀？”

    小国光伸出手臂画了个硕大的圆：“有这么想。”

    她一把抱住小团子蹭了蹭：“国光，你真可爱。”

    家中有个戈薇小天使，来到外公家里还有个小苹果，再加上可以算得上她看着长大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她瞬间觉得人生巅峰了。

    “姐姐，我最近买了网球拍，你要教我打球。”团子一脸正经起来。

    日暮零被萌化了，哪里会拒绝，使劲点头：“好，姐姐放假就陪你打球。”说完她就拿出自己的网球包拍了拍。

    牵着小团子的手一起去看了他的新球拍，接着还看着小团子如数家珍般把自己的宝贝都给她看了，她真的好想再捏捏他肉乎乎的脸蛋，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

    手冢宅有她单独的房间，里面什么都备得齐全，她过来只要带个人就行。

    放假第一天，陪着小团子练挥拍度过。

    放假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起了床。手冢外公有晨跑的习惯，作为警官，身体素质不能落下，而日暮零同样会起早锻炼身体。

    其实她就算不锻炼身体，身体的素质也不会下降，但是她的感觉会不对。就像一样东西，你很久不接触，再去碰即使你脑子里还记得怎么操作，可还是生疏。

    “零，不错。”手冢外公满意瞧着自家外孙女。

    跟着他跑了一路，汗都没流，气息也没有紊乱，反倒是他年纪大了，有些吃不消。

    被夸后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她本身就是个作弊器了。除非力量耗尽，无法支撑人的形态，否则她是不会感觉到疲惫的。

    绕着路跑了很多圈后回去时间还早，洗了个澡后吃了个早饭她就来到静室内静坐。

    冥想完毕后她就会来到院中的空地处开始练武，一旁刚挪过来的小国光崇拜看着她：“姐姐好厉害。”

    “多练习练习，国光也能这么厉害。”日暮零一把抱起小国光放在了空地：“我教你。”

    小国光的年纪还太小，所以她就教了很简单的一些东西，并且仔细指导让他不出错伤着自身。

    手冢外公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轻咳几声：“国光，不要缠着姐姐，零，今天你和我一起去柔道馆。”

    小国光虽然舍不得日暮零，却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笑也笑不出来只能板着一张脸挥手：“姐姐再见，爷爷再见。”

    柔道馆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手冢外公的柔道馆内很多学员都是警察。

    刚入馆，阴影覆压满地似的，一个个壮汉入眼，所以她在其中真是异常引人注目。

    “叔叔们好。”她笑着道。

    一些认识她的壮汉们身子似乎抖了抖，打了招呼：“零酱，你好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她弯着月牙笑着：“叔叔，学生放假了呀。”

    手冢老爷子雷厉风行，就点了其中一个壮汉：“中村，你和零比试下。”

    壮汉一副壮烈赴死的模样发出颤抖的声音：“好。”

    一堆壮汉围坐在四周，手冢老爷子很有威严坐在南边正中，中间只站着方才被点名的中村和零。

    手冢外公并不强求她使用柔道，只要她自己用得顺手就成。

    “中村叔叔，请多多指教。”

    中村喉头一哽：“零酱，多多指教。”

    话音刚落，她的眉目凛然，出手迅疾，动手力量留手了，但是招式方面却没放水。

    她挑着对方的关节薄弱处，有时虚晃一招后下一步就是趁着对方来不及防守击中那些地方。中村比不得她身形灵动，想用力量体型压制，直到最后一招，他觉得他错了。

    比他小了一大圈的日暮零直接一个双手负背投把他朝后摔去。

    切磋结束后，中村生无可恋爬了起来，手冢教官简直太残忍了，他的外孙女他难道不知道是什么奇葩么？！

    长得甜心可人，实则堪比他们厅中的壮汉们，小小年纪咋就这么能打，也许这就是天赋吧。

    四年的时间，在手冢外公的眼中，日暮零一直在很用功练武，加上她外露的天赋，手冢外公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只有一个结论，不愧是他手冢国一的外孙女！他要给真田老家伙秀一秀。

    很快，大家分散练习，日暮零也一丝不苟认真练习着，旁边人看着用功的她，不禁觉得现在的小孩都像这样么？！仔细一想，哦不，这是手冢教官家的崽，和别人不同。

    一段时间过去，日暮零练完了，给自己和外公倒了杯茶水，然后瞥见了在揉着自己关节的中村，也给他倒了一杯。

    将茶水递到了中村面前，她偏首一笑：“中村叔叔，喝杯茶。”

    中村一瞬间如沐春风，果然不动手的时候，零酱就是可爱的小天使。他欢欢喜喜接过茶水：“谢谢零酱。”

    “中村叔叔，我帮你按一按，会舒服点儿。”她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刚出手还是有些重了。

    中村忽然觉得被揍后得到这样的福利也不错，非常值，然而马上他就接受了一堆壮汉的目光洗礼，他流着汗嘴巴磕巴道：“不、不用了，零酱。”

    这时，她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她抱歉后就出去接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降谷零干净清脆颇为愉悦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零，放假了，有空我们三人一起出去逛逛。”

    “zero，我现在在外公这里，”日暮零压低嗓音左右看了看，“过几天找你和景光玩。”

    外公是谁，降谷零早就见过了，长着络腮胡子精神矍铄的警官，看上去就很严格。他那时候把零约出去的时候，可差点被手冢外公的眼神给吓死。

    不过也对，毕竟外人看来日暮零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女呀，他......是个快成年的小伙子。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之前的事，只是这几年看着日暮零长大，他脑海中对于零原本的样子被如今少女模样给取代。

    他越发忘记了零真实的年纪，这样也挺好的，重新开始。

    “好，过几天见。”降谷零恋恋不舍挂了电话。

    一旁的景光用胳臂捅了他一下：“zero，零每次放假都会去她的警察外公那里，你不是早该知晓了么。”

    “我准备大学毕业后就去考career。”降谷零靠在窗边回眸望了望那空中缥缈的云，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唉？”景光微微走了神。

    降谷零拍了拍景光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我觉得我不去考太浪费了。”

    “......zero，你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要考带我一个。”景光也抿唇一笑。

    接了降谷零电话后回去的日暮零有点儿心不在焉，手冢外公似乎瞧了出来，他严肃问道：“是不是降谷那小子喊你？”

    “嗯，外公。”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虚。

    手冢外公目光放柔和：“你们小时候是朋友，外公也不会阻止你们见面，不过女孩子在外总要保护好自己。”降谷零那小子他见过，眉目清俊，眼神很正，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

    “出去玩小心点儿。”说来就日暮零的身手，他放心得很。

    日暮零喜笑颜开：“谢谢外公。”

    “好了，去吧。”手冢国一神色又变得严肃。

    她稍微打理了下自己的着装就出了柔道馆，在路边等着红绿灯的时候顺便给降谷零发了个信息：“zero，咱们老地方见。”

    收到信息后的降谷零朝着景光晃了晃手机，一副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景，我们出发吧。”

    绿灯亮起，她立刻收好手机走过马路，忽然有种脊背一凉，浓浓的恶意和冷意袭来，有人似乎在暗中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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