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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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放学，降谷零社团活动一结束就拉着诸伏景光来到了商场内的童装店前。 店内导购挂着标准的微笑微微俯身道：“最近店里新进入一些衣服，非常适合你们哦，要不要进来看看。” 景光瞥着牵着自己手的降谷零使劲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吐露出了几个字：“我想看看女孩子穿的衣服。” 导购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是要给妹妹买么？嗯，和姐姐描述一下妹妹的模样好不好？姐姐帮你们挑最好看的。” “嗯。” 边想边描述着，降谷零的小脸不经意间染上了一片红霞。 导购听后笑眯眯拿出了几件很精致的小裙子，有红的、粉的等颜色，每一件的款式都不一样，有简单大方，也有复杂层叠的。 “景，你说哪件好看？”降谷零左拎起一件，右拎起一件。 景光无奈不已：“zero，你觉得好看合适就好。”让他看自己穿的，他能选择很多，但是让他挑选女孩子穿的，他其实觉得右手上那件粉色的不错。 要是零姐姐穿上，就像动画中的芭比公主。 降谷零左右为难，拍了拍自己放钱的钱包，要是他钱多点，就都买下来，可惜他的零花钱只够买一件。 良久后他依旧难以抉择，诸伏景光实在看不下去，指了指右手的粉色公主裙：“要不这件？” 降谷零一下释然笑了使劲点头：“我也觉得这件最好看。” “......”一旁的导购小姐姐似乎流着汗尴尬笑着，这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审美嘛，不过如果是小孩子的话，应该也没什么。 导购小姐姐在降谷零付完钱后就包好了衣服递给了他挥挥手笑道：“下次再来。” 两人买完送给风零的礼物，欢欢喜喜边走边聊着收到礼物后风零的反应，两人想法完全一致，风零姐姐一定感动得不行。 然而—— 事实却是。 风零欢欢喜喜拆开了衣服外面的包装袋，伸手进去刚摸到衣服的时候就有一阵不好的预感。这种纱，还好几层。 ...... 不过这俩孩子给自己选衣服时的审美还不错，应该还行吧。 她弯着笑眼抽出衣服时，笑容僵硬在了脸上，这是？！死亡芭比粉！ 脑海中的一根弦忽的断掉了，但是孩子们送礼物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表现出不愉快，于是乎依旧挂着笑意婉转道：“衣服很好看，很适合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呢，姐姐是大人，是不是穿着会有点奇怪？” “才不会呢！零穿上一定特别美。”降谷零迫不及待想看见风零换上自己送的衣服。 诸伏景光也星星眼望过去：“肯定好看。” 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她立刻变成人去换上了，白皙的皮肤衬着芭比粉，倒也不难看。 就是她真的是个大人了！不是真的小孩子。 “zero，穿裙子的话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出去打球、钓鱼了哦，”风零也不想孩子们把自己的零花钱都花了，“我穿你小时候的衣服不就很好了么。” 忽的，降谷零赶忙跑下楼：“零，你等下。” 留下的景光和小娃娃风零大眼瞪小眼，景光想到了什么，捶了捶掌心：“零姐姐，zero肯定是去拿好吃的给你了。” “......”哦豁，他们还真是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养了么？ 片刻后，一盘子的三明治摆到了三人中间，降谷零拿出最大的一个递给了风零，风零眨了眨圆圆的杏眸接过慢慢吃了起来。一口咬下，面包不软不硬，里面的蔬菜也很新鲜，还有久违的肉香在她唇齿间爆发。 她的两腮很快鼓成了小松鼠的模样，满足吃完一个又一个。 “太好吃了。”很久没能尝到食物味道的风零，此刻可以说是吃什么都觉得好吃，就算是苦涩到极点的她都会觉得异常美味。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手里的三明治，他们也没吃，最终都递给了风零。 她的胃好像无底洞似的，吃完了满满一盘的三明治后，她舔了舔唇角：“如果还有该多好。” “零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做。”这是降谷零第一次试着自己做三明治，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他自己都没想到，瞬间他对自己的自信爆了棚。 这次风零变成人比上次的三十分钟又长了些，足足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能做的事更多，她真的可以变成人和降谷零他们一起打网球，还可以教他们......她咧嘴一笑，学的很多东西终于可以动手试一试。 和往常一样，风零沐浴着月光进行着修炼。 蓦然间她察觉到一束敏锐的目光，离她不远处的楼顶上，在月光的照映下一抹身影被拉得极长。黑沉沉伴随着皎洁的月光，压迫感汹涌袭来。 她半眯着眸眼将入目处看得清楚，那个在风吹扬下衣袂翩飞的男子的确在凝视她。 逃？不如去面对。 何况，如果他真的要动手，当然是趁自己不注意最方便。 她飘到男子身边环胸从高处俯视：“有什么事？” 男子玩味儿托着下巴：“好奇。” “好奇？”风零蹙起眉眼，“难不成你是想见个鬼，小心哦，鬼片里见过鬼的都凉了。” “你不会，”男子温润一笑，“你的力量很奇怪，不像其他鬼魂对人有伤害，反而让人很舒适。” “所以——你要抓我？”风零张开双手，眸眼一凛，“要是有人抓我，我可不会束手就擒。” 男子哈哈大笑着：“没必要，我不过想见识一下，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鬼魂，难怪那俩孩子这么喜欢你。” “孩子！”风零警惕瞪向他磨着牙，“不许伤害他们。” “放心啦，我没有恶意，那俩孩子想帮你来到了我的神社。自我介绍下，我是日暮神社的日暮正一，是位阴阳师。”男子无奈一笑，这个鬼真是护犊子呐，不过也只是吓吓他，要是真的释放出她的力量，就不仅仅是现在这样。 风零勾了勾脸颊，像是在想什么：“日暮神社，有点耳熟。” 片刻后她思绪归来，也自我介绍了下：“你好，我叫风零。” “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日暮神社找我，毕竟我对你非常有兴趣。”特殊的不一般的鬼魂，令他这个阴阳师心里痒痒，真想研究一番。但是他还是得尊重一下好人不是，要研究得经过本人同意。 风零沉思了会儿点了点头：“好。” 反正也没坏处不是，出问题还有人能帮忙，稳赚不赔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答应。说来，她也挺想研究下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日暮正一走在了回去的路上，风零跟在后面飘着。 他汗颜似的抹了把额头的汗：“你这样晚上跟着我，咳，有点儿害怕。” “你不是阴阳师么？”风零狐疑着，“而且我不跟你走一遍，我也不知道日暮神社在哪里。” “......”行吧，他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领着路。 来到日暮神社，风零就被吸引似的自然而然飞到了日暮神社内的一棵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大树，她绕着大树盘旋着，时不时伸手感受着来自大树的草木之力。 “这是御神木。”日暮正一伸手抚摸了下树身道。 风零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舒畅无比：“御神木呀，感觉是个很厉害的树，浑身的力量都充盈了。日暮君，能不能借你这棵树修炼？” “可以。”日暮正一同意了，他也想看看风零修炼后会有什么变化。 想要看结果，当然要有所付出，御神木是棵有灵性的神木，他也不担心风零会把树给毁了。 半夜三更，一直没能休息的日暮正一打了个呵欠，他挥挥手别过风零就入了神社内房子的房间睡觉去。 至于风零，她飘在了御神木的顶端，身下神木的力量丝丝缕缕朝上溢出没入她的身躯，头顶月光月华流泻也倾入她的体内。 恍然间，天光大亮，她睁开眼后望了一眼太阳的方向：“完了，超过时间了。” 往常她都是很准时喊降谷零起床，结果今天修炼得太high，沉浸在力量之中醒来的时间就晚了点儿。 她差不多以光速的速度冲到了降谷零的房中，降谷零已经坐起了靠在床头，眼睑低垂有些失落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找了个新的修炼的地方，晚了点儿。” 降谷零听到熟悉的声音，笑容尽现：“零，不用和我抱歉，我可是大人了。” “噗，大人，好好，小大人，快点收拾收拾。” 两人并肩走出了家门，到了一个岔路口才分开，降谷零去他的小学，风零自是也去加强自己的知识储备，继续溜到东大和警视厅警察学校学习。 日子一天天看似很平淡，实则过得很充实。 每个星期六和星期日，风零就变成人跟着他们出门打球或者吃美食。两个大点的孩子带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都长得很俊俏，自是会吸引一些人的目光。 伴随着欣赏自然会有阴霾，一天风零飘在他们身后，等着到他们今日的目的地就在无人的地方变成人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游乐场，是很多孩子和大人都很喜欢的地方。 今天风零戴着一顶蓝色的鸭舌帽，身上穿着绿色短t恤和咖啡色的短裤，看上去很清爽。 降谷零买了三张票，景光带了个相机过来，三人在游乐场中央的跳楼机前想拍个合照。风零四处张望了下，选中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为其他，只因为他长得好看。 风零卖起萌来毫无压力，她弯着笑眼甜甜举起相机唤道：“大哥哥，能不能帮我们拍个照呀？” “好。”男子接过相机温声道。 风零赶忙左手拉降谷零右手拉诸伏景光摆出了pose，男子眯着眼道：“三二一。” 咔嚓一声，照片拍完了。 男子询问道：“还用再帮忙么？” “不用啦！”风零捧过相机欢快极了，她仰着脑袋继续说，“大哥哥，谢谢你。” 男子笑呵呵着，忽的这时有个戴着宽边帽檐帽子和墨镜，有着一头栗色微卷头发的女子走了过来：“优作！” “唉？好可爱的小姑娘呀。”女子微微低头就看见了正摆弄相机的风零。 风零一愣，抬头眨着水灵灵的眼眸：“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两人都有种曾经见过的感觉，但是既然记不清，那么她就觉得大概是因为长得好看吧。 颜控的本质当然是先看颜值的说。 女子喜笑颜开：“优作，我想和这个小姑娘拍个照，你帮我啦。” “嗨嗨，可是有希子你得先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呀。” 有希子蹲着身子，葱白般的手指轻轻抬起墨镜，眼睛轻眨：“可以么？” 非常不争气被颜值吸引的风零当然是同意了，于是乎她就被有希子抱在怀中，优作拿出他的相机给两人拍了个笑容灿烂的合照。 景光呆愣愣才反应过来惊讶地要呼出来，他结结巴巴对降谷零说：“她是！她是！” 降谷零也想起来了，这位不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藤峰有希子嘛！ “嘘，不要告诉别人。”拍完照的优作面朝着两个孩子轻声道。 ※※※※※※※※※※※※※※※※※※※※ 啊啊啊啊，做了一晚上的排簪，字也没码，可惜已经该睡了，我好想快点写到拯救警察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