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末日重生后我穿进了逃生游戏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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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手伸到后背,撕下了一张血淋淋的人皮。那人皮在背上粘得很紧,几乎快与她融为一体,撕下它的时候有种皮肤也被撕裂的火辣辣的痛——不,她的皮肤真的被撕裂了,随着布帛撕裂的刺啦声,一股让人发狂的剧痛从后背传来。

    林儒锐痛得脑子一片空白,但她还是牢牢抓着那张皮,五指顿了顿,倏然把整块后背的皮肤和那东西一并撕下,裸/露出血红的肉。

    它在林儒锐手中像活物一样挣扎扭动,又发出女人的尖叫。它的力气大得惊人,又有血润滑,湿漉漉滑不溜啾。林儒锐一个不留神,竟然真的被它挣脱手去。这张人皮像真人那样直立起来,似一只滑稽的火柴小人,四肢疲软扭曲着,急速奔入雾色。

    林儒锐对着它的背影放了几枪,没追上去,冷汗如瀑地点开诸神商城,选了最高层次的真皮植入。光柱从天花板上打下,她置身在虚拟的手术室中,由光点组成的医生拿着缝合器具走来。

    她猜测那人皮有能够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幻觉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受害人总是无声无息被剥了皮。

    又怕手术途中有怪物忽然跑出,林儒锐没让注射麻醉。放在膝头的五指泛起青白。痛,但足够清醒。

    手术完毕,她抹了把脸,全身就跟刚冲过水似的,全被汗湿透了。

    她换了身干净衣服,但刚换到一半,唐初闯了进来。

    “广场上死了好多人,咱们最好去看看?”唐初站定在门口,上下打量她:“你没事吧?”

    林儒锐往后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黧黑眉宇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视线微垂,泛出毫无感情的冷光。

    “是我们在雪松林里遇见过的怪物。我抓住它了,但是被它跑了。”林儒锐略过她后一个问题,套上黑色外套:“放任这种东西在人群也很危险。走吧,先去广场。”

    一晚上过去,玩家们都没有睡着。当听说林儒锐要去紫藤萝广场时,他们神色惴惴地吊在林儒锐身后,形影不离。唐初许烈自不必说;冯凯现在与林儒锐也达成了合作关系,不嚷嚷着要抓她了;那对被拯救的情侣更是对她奉若神明。

    试问,谁不想被大佬带飞呢?

    还是清晨时分。但在大雾笼罩下,黑夜白天也再没有差别。紫藤萝广场有一处巨大喷泉,喷泉中央立着一根雪白的大理石柱,柱顶有光溜溜的小天使吹奏乐器。

    洁白的天使已经被血染红,无数被开膛剖腹的尸体摇摇欲坠地堆叠在柱顶上方。血如浓浆,沿着柱子潺潺而流,画面血腥而震撼。

    “太可怕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见众人到场,司特妮捂着嘴,躲到林儒锐身后。司特妮是最早发现尸体的人之一。

    她起得很早,原本是为了给家中客人做早餐而去集市购物,没想到却在浓雾中看见了这样可怕的画面。熟悉的面容横在头顶上方,死气沉沉的双眼失神盯着下方。少女的尖叫引来众人,现在广场上聚集了不少居民,但不敢像林儒锐他们离得那样近,站在很远处惶然议论。

    “是那个老妇。”林儒锐低声念了一句。在雪松林里遇见的开局怪物依次出现在冤苦城中,微笑少女、尖叫人皮的杀人方式诡谲瘆人,但被开膛破肚的老妇杀的人数却是最多的。它杀性最强,也杀机最重。

    不远处传来隐隐喧嚣,教会的人拥簇着红衣主教出现在广场上。他们一出现,林儒锐的视线就锁定在了神父怀中的古书上。那本书对教会必定意义非凡,否则他们不会时刻带在身边。

    “真神的子民,稍安勿躁。”红衣主教一开口,立马压下了嘈杂的人语声。这个老头一脸肃穆,挂在眼下的眼袋更是充满阴沉,“大雾迷城以来,所有发生的悲剧我都已有所耳闻。我五内俱焚,痛彻心扉!但诸位的虔诚庸无质疑,冤苦城的居民死后必然回归真神的怀抱。”

    周围有人喜极而泣。似乎主教的宣言正确非凡,这轻飘飘的一句悼词就足以宽慰居民,死去的亲人真的荣升天堂、荣享圣光。

    “多日来,我冥思苦想。我们到底罪名为何,以至于真神放出这些凶悍而丑陋的魔鬼,对我们进行天罚?”话锋一转,主教沉痛道:“就算我们如此罪恶深重,仁慈的真神依旧不吝对我降下提示。”

    许烈吐槽:“什么玩意儿我就罪恶深重了?我偷他钱了还是杀他妈了?”

    “发生这些事、有人被杀死,都是因为我们太过仁慈,没有给女巫应有的惩罚。”主教道:“经过教会商讨,我决定——马上对赛琳娜举行第二次审判!”

    再度进入大教堂,林儒锐敏锐地发现,教堂的布置起了细微的变化。

    长桌摆满圣水、屋檐插着巨大的十字架。修女将红砖粉末撒在教堂入口。据说这样的布置能最大程度防止魔鬼浑水摸鱼混入。

    唐初撞了撞她的肩膀:“你觉得这种有用吗?”

    “可以观察下效果。”林儒锐压低声音,“不过如果游戏土著的办法对付怪物有效果,以后可以省些购买道具的信誉点。”

    在玩家相继步入教堂之后,却听身后一声惊呼:“玛丽,你还好吗?”

    说话的是詹姆斯,他的女友玛丽不知为何神色扭曲,抬起的大腿剧烈颤抖着,却死活无法迈过那道红砖粉末画在门前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