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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冉冉冷声:“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了那么多。” 言中余又深想,“夫人,你说之前墨影儿来府上时阿谣还百般避讳,如今来了个南明珠,她怎么突然转性跟人家亲近起来,也不怕妃雪吃醋,你说阿谣这是什么章程?” 金冉冉抬眸道:“讨打的章程。” 言中余:“……” …… 言中谣蹑手蹑脚回了房,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蓝妃雪却破天荒的没闹起来,甚至还平静地睡觉,言中谣觉得有些奇怪。 蓝妃雪没道理不吃醋? 连诺儿都对她冷眼,蓝妃雪却在房中睡得安静? 言中谣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脱了鞋上床,蓝妃雪却依旧闭目入睡。 “妃雪?”言中谣试探问着,伸手抱住了她,“你不想问我南明珠是谁,跟我什么关系吗?” “我相信你。”蓝妃雪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言中谣有些疑惑不解,忽然看见她枕头下的荷包不见了,连忙着急问道:“我的荷包呢?” 这一声叫惊到了蓝妃雪,蓝妃雪不解地起身看,道:“我看它太破旧了,就把它给扔了,改日我再给你做一个新的。” “扔了?你扔哪里去了?” 言中谣突然的激动让蓝妃雪一怔,“好像诺儿扔院里了。” 听罢,言中谣急匆匆下了床,连鞋也没穿地跑了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蓝妃雪不解看她,言中谣却不答,或者没空同她讲话。 蓝妃雪突然有些心慌,她想起那个荷包上面绣着的鸳鸯,今日因为南明珠,她气得让诺儿将荷包扔了。 她知道言中谣女工极差,那荷包上面的刺绣是别的女人为言中谣绣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言中谣那么在乎那个荷包。 蓝妃雪皱眉追了出去,却看见言中谣提着一盏灯发了疯似地在院子里寻找荷包,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她脸上的慌乱是蓝妃雪从未见过的紧张。 “那个荷包有那么重要吗?都已经破旧成那样了,我扔了你的荷包又怎么了?”蓝妃雪赌气说着。 言中谣闭眸轻叹,“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蓝妃雪一怔,慌乱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那个是你娘的遗物,我以为是……别的女人送你的……” 蓝妃雪的声音弱了下去,因为她看见言中谣继续低头寻找着荷包,似乎没有在听她说话。 蓝妃雪突然沉思低头,她是不是又任性了? 她明明选择相信言中谣了,可是她还是吃醋不分青红皂白把荷包扔了。 今日南明珠说的话其实都是真的吧,她无法与言中谣感同身受,她不知道言中谣从前吃过多少苦头,她不明白一个破旧的荷包对言中谣有多重要。 她不懂她,还总是任性发脾气。 她真的让她累了吗? “找到了!”言中谣突然看见了荷包,高兴地捧在手心里,正准备回房间时,突然看见房门紧闭。 “不会吧?”言中谣连忙走去开门,结果门是从里面锁的。 言中谣敲了敲门,疑惑道:“妃雪,明明是你扔了我的荷包,我还没生气呢你怎么就锁门了?” 躲在门角落泪的蓝妃雪听罢,连忙擦了一下眼泪,起身给她开门。 可是手刚放在门上,就听说言中谣在外面说道:“算了,我今晚还是睡书房吧!” 蓝妃雪愣住,手停住,不禁苦笑。 言中谣打着哈欠去了书房,刚打开门就看见南明珠坐在里面,还对她一笑。 言中谣尴尬地保持着打哈欠的姿势,笑道:“那个长夜漫漫,我是来书房拿几本看看解闷的。” “切,被夫人赶出来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南明珠嘴上说着不笑话,可是言中谣却看见她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言中谣低头自觉躺在榻上,“笑就笑吧!我就是喜欢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怎么了?我夫人怎么欺负我我都乐意。” 南明珠吱吱笑着摇头,“可怜的阿谣,玩得了生意场上的阴招把戏,却奈何不了自己的夫人。” 言中谣叹气转过身去,却又烦躁不安睡不着,最后无奈坐起身,直问道:“你的馊主意真的有用?” 南明珠见言中谣低头了,便笑道:“童叟无欺,不管用我不收钱。” “什么法子?” “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我只需要装作厚脸皮纠缠你,不要脸地勾引你,保证蓝妃雪气得疯掉,她越是害怕失去你,越是会对你卑躬屈膝,到时候送上门让你欺负。” 言中谣笑,“你不用假装,你脸皮绝对够厚。” “你才不要脸。”南明珠瞪她一眼,突然转了话峰,“不过,我怕被人误会误伤,你可得保护我安全。” “好,你再跟我说说明天的计划,别演砸了。” 言中谣连忙凑过去跟南明珠聊了起来,却不知门外蓝妃雪抱着被褥与枕头走来。 “小姐你看!”诺儿指着门窗上映着的两抹亲密身影,“太不要脸了,没想到姑爷竟然是这种人,这两个人居然就同住一个房间了?” 蓝妃雪愣住,停在门外望着里面,顿时一颤,“不要胡说,我相信阿谣……” 她相信她。 一直都相信。 蓝妃雪突然透过微微开着的门缝望去,竟然看见言中谣脸上的笑容,她低头靠近南明珠的脸,两人的身影几乎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