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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百花毫不犹豫便答应了此事,从那以后,江百花再没有如常人一般的智力,变成了一个傻子。 药天师感叹说道:“我十分敬佩江掌门的德行,然而却叹息她这样的高手却注定陨落江湖。” “这一次我也不知江掌门为何会记起百花残来,或许是与唐掌门比武时激起了她以前的记忆,怕只怕我的药物快要失效了。” 安九皱眉问道:“天师,倘若小花花记起了百花残,真的会伤及无辜吗?” 安九始终不相信江百花会是那样凶残之人。 药天师只摇头叹息。 安九继续问道:“那若初的心魔……” “我看唐掌门脉象并无混乱,并不像走火入魔之症,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安九凝息问着。 药天师说道:“倒像是受过蚀骨七神钉。” “蚀骨七神钉?”安九眉头紧皱,总有一种不安之感。 “蚀骨七神钉是将七枚冰魄钉强行刺入人的七处重穴,受者必受非常之痛苦,可谓痛不欲生。” 安九握紧了拳头,不敢想象唐若初曾经受过的痛苦。 安九强装镇定,凝气问道:“受蚀骨七神钉者可有得治?” 药天师摇头说道:“无解,中蚀骨七神钉者每过一年体内的一枚冰魄钉会融化,待到唐掌门体内的冰魄钉全化入体内,便会痛苦死去,因此中蚀骨七神钉者只有七年的寿命。” “七年?”安九再控制不住情绪,安九只感觉此时此刻仿佛窒息一般难受,“天师一定有法子医治对吗?” 药天师叹息说道:“若是强行取出蚀骨七神钉或许可活,但是取冰魄钉的过程极其痛苦,唐掌门已经承受注入冰魄钉的巨大痛苦,怕是再承受不住第二次。” 安九只觉得心一沉,却又像是黑夜里寻到了一丝光亮般,抱拳行礼道:“不管过程有多么痛苦,总归还是有活路,待我劝了若初后,再来请天师帮若初取出冰魄钉。” 安九步履艰难,不知如何回到客房的,只是安九想到唐若初曾经受过这样的痛苦,便再无法平静下来。 她记得独孤无一曾经跟她说过,唐若初曾经被张元带离过紫霄宫一段时日,或许就是那段时日里唐若初才中了蚀骨七神钉。 张元不过是替皇叔行事,那么真正伤害唐若初的人就是她的皇叔,淆乐。 安九手指间皆是错骨声响,眼眸中带着冷冷的狠意与杀气。 安九请药无方保守这个秘密,而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在客栈养伤。 雷蕾那边也未曾有好转,青木着急地一次又一次去求木易,木易都不肯给解药,青木索性一直跪在木易房门前替雷蕾求解药。 安九与雷蕾也算是病友了,二人干脆在房中饮酒作乐,痛饮了三天三夜,最后安九被唐若初拿剑逼回了房休息。 然而防不胜防,雷蕾还是时常拿着酒来招安九玩乐。 说来也奇怪,一连几日了,唐若初当上了武林盟主后便开始忙了起来,安九倒是也能明白她。 毕竟她现在除非武林盟主的身份外,也是紫霄宫掌门。 “今日青木姑娘又去求她爹了。”安九故意提及此事,并试探地打量着雷蕾的神情,她似乎还是平日里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雷蕾苦笑说道:“知道,她贼老爹就是不肯松口,非要我死。” 雷蕾一提起木易来便是咬牙切齿的恨。 她不明白喜欢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错,她爱上一个女人又有什么错。 安九继续说道:“雷蕾,那日在客栈,你是看见青木姑娘出现后才说的你中毒。” 安九一言引得雷蕾抬眸看她。 “所以呢?”有何不妥? 安九叹气说道:“我初见你时我就知道你机灵,连青木姑娘给你下毒你都能轻松接下,那是因为你知道青木姑娘不会真的杀你,那日我们把酒言欢时,你是看见青木姑娘后才提及你中毒一事,你是故意让她知道的。” 雷蕾抬头对着安九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不可言明的深意,“安小九,你好深的算计,有时候都不知道该夸你聪明,还是该骂你心机。” “你说我什么都好,反正我也不在乎。”安九拿起桌上酒杯笑着与雷蕾碰杯。 雷蕾听后,眼神里的光突然暗了下去。 她确实故意所为,中毒是真,却也是她心甘情愿中毒的。 那日她中毒一事也确实是她故意说给青木听的。 “你以为我想骗她吗?你以为青木若是真跟我私奔了就会快乐吗?没有她贼老爹的祝福我们又能走多久?” 所以这就是雷蕾骗青木的理由吗? 安九并不是很认同雷蕾的做法,可是倘若此事换在了她身上,她却未必做得比雷蕾好。 “她贼老爹是把毒下在青木身上的,我虽然知道却还是心甘情愿中毒,我雷蕾向来不是个会退缩的人,有些事躲不是办法,不如直接面对。” 安九一愣,疑惑问道:“倘若木易当真不给你解药呢?” 木易跟青木可不同,青木是因为喜欢雷蕾才不会对她下手,木易可不会喜欢她,甚至恨不得杀了她。 “若是世俗容不下我们,我们能一起死也算个好结局。不过。”雷蕾忽然又凑过脑袋来问着,“安小九,我们也算是患难姐妹一场了,如今我怕是要先你一步走了,你可会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