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
夜店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苏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自己。妆容有些花了，但在这种环境里也没什么大碍。用 水冲了冲肘部的伤口，刺疼。 今天去公司穿了件奶白真丝衬衣，本是比较正式的装束。袖子上沾了血渍，但卷在里面就不会被看到。解开几颗扣 子，领口顿时变成深V，微微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下摆从裙子拽出来，再打个结，露出盈盈纤腰一握。 拨弄几下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蓬松着，丝丝缕缕都是恰到好处的位置。她走进舞池，在人群中，闭着眼睛跳舞。灯 光和音乐很快就能让人进入状态，也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她。 跳到眼神迷离，微微气喘，额角沁出些薄薄汗珠。她理了理头发，走向吧台，坐下来休息。 不一会就有人前来搭讪。是个高个子的男孩。看装束，应该还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一身潮牌，头发用发胶抓过。眉 目俊朗，但还稍微透着些稚气。 他问：“可以给你买杯酒吗？” 苏眯着眼睛打量他，微笑：“可以啊。” “你……想喝什么？”男孩招手向酒保示意。 “随便。越烈越好。不要甜。我不喜欢甜味的酒。”她凑在他耳边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混夜场的都懂。他点了6个shot的威士忌，不加冰。排在吧台上。她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被呛 得咳出声来，又去拿第二杯。 他轻轻拍她的背：“慢点喝。” 她推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男孩静静地看着她喝。他是H大传媒专业的研究生，家境富裕，闲暇时间也多，便爱好混迹夜场。他不太喜欢稚气 的学妹，觉得她们虽然甜美，但是少了股味道。像对面这个显见得是已经步入社会的轻熟女，是他的菜。 她喝得这么急，必然一心是想买醉。他喜欢她的样子，一双眯起来的猫儿眼，微微抿起的倔强嘴角，还有柔和低沉 的声线。 没错，像只优雅的猫，皮毛光滑，偶尔挥出爪子，勾得人微微疼，但是就更想去靠近她。 苏灌下三个shot，觉得胃里有些微微翻腾，头也开始发晕，踉跄着有些站不住。男孩扶住她，让她倚在他臂 弯：“小心点，别摔着了。” 她朝他笑：“不会的，我们，去跳舞。” 舞池里他揽住她的腰，好细。皮肤光滑得像象牙。他凑近她耳边：“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摇手指：“不告诉你。” 灯光变幻着颜色，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她的身体就越来越柔软，也越来越温热。他捧起她的脸吻下去，她没有拒 绝。 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舞池的。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抚上她胸前的柔软，伸进她的内衣碾弄。底裤被脱 掉，背上腰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吻。 有人在她耳边问，你结婚了吗？ 她笑得清脆，你猜？ 腿间被他一点点挤进去，有些难受。苏咬紧牙，但身体难以放松。思绪混乱，本能地想逃，却被一双手按在墙上。 腿间被贯穿，好疼。 男孩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紧，差点让他当时就缴械。她让他猜，那多半是没有结婚的。她身材真好啊。他一下下 大力冲撞，她大概是喝多了，头发垂下来，遮住脸，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 好爽。真的好爽。爽到爆炸。也就是十分钟，他就忍不住了，低低呻吟了一声，喷洒在她身体里。 苏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根流下来，粘稠的质感。她用手摸了一下，灯光昏暗，但能看清是半透明的液体，微微的 腥气。 她问：“你射进去了？” 刚刚释放的男孩，有些无措：“嗯。对不起。” 苏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是在厕所的一个隔间里。旁边的隔间也战火正酣，门板被撞得砰砰直响。 她跪下来，抱着马桶吐。吐得昏天黑地。吐到没什么东西可吐，整理衣服，出来洗手漱口。 男孩一直跟在她身后。她接过他递来的一张纸，擦脸，感觉稍微清醒了些。她一根手指戳在他胸前：“去给我买 药。” “这个点，好多药店都不开门吧……？” “我不管。现在去给我买。” 他掏出手机来查，周围还有哪些药店开门。好在不远处便有一家。他说，我去买，你等我一下。 苏点头，找了个稍微人少的角落坐下来。腿间黏黏糊糊的难受。 男孩拿着一盒紧急避孕药和一瓶水，气喘吁吁跑回来。他拧开水瓶，递给她。她拆开，把药片放进嘴里，用水送下 去。 “几点了？”她问。 “四点半了。” 她点点头：“我该走了。” 男孩看着她，良久，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用。” “可不可以加你个微信？我……” 她推开他，踉跄着往外走：“不加。” 男孩拿着手机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远。 苏走到一半，觉得脚上黑色小猫跟的尖头鞋磨得脚后跟疼，便脱下来，拎着鞋光脚走。天快亮了，街上也有不少喝 多了，三三两两游荡，或是张罗着打车回家的人。行尸走肉一般。她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沈辰的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到他足够看见她的距离，车门开了。 沈辰一夜未合眼。曾经年轻的时候连着熬个几天也没有问题，现在年纪大了，太阳穴针扎般地疼，心脏也有些不舒 服。 坐在车里，后视镜里的自己，烟抽得一根不剩，双眼全是密布的血丝。 然而他不敢闭眼。生怕睡着了，苏就会从他眼前走过去，带着行李永远离开。 他猜到林妲可能跟苏说了什么。他没有去苛责林妲，因为并没有意义。 他只想找到她，让她听他一句解释。 天快亮时，他终于看见了她。 一步一步，慢慢走回来。 他下车，她停下脚步，他们四目相对。 她的衣服凌乱，嘴角的口红晕开一大片，身上都是酒气。领口敞着，他看到的种种，无一不预示着昨晚发生了些什 么。 她看着他，好像看一个陌生人。然后她想绕开他，上楼，却被他一把拽住胳膊。 苏几乎是被沈辰拖进电梯。她小声说，我自己走。胳膊被他掐得钝痛，掏出房卡来开门，门刚一打开便被他推进房 间。 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服。脖子，前胸，后背，遍布或深或浅的吻痕。她站在地板上，双手抱胸，好像有些冷。 沈辰掀起她的裙子，好像要最后证实一遍什么：“内裤呢？” “啊？” 苏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我说，你的内裤呢？” 他轻声问。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是谁？”他继续问。 她歪着头，好像很努力地在回想，但想了半天，还是摇头：“不记得了。” 他揪着她，把她扔进浴室。苏滑倒在地板上，还没爬起来，他拿着花洒朝她兜头冲下，水流冰凉，她冻得不住打哆 嗦，牙关格格直响。 他是嫌她脏吧。她想。 水停了。她看见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红得吓人。她抱着身体往角落里缩，却被他一手拽住，按在地上。地面又 硬又冷，双腿被分开，他粗暴地插进去，没有润滑，撕裂一般痛。 苏想喊，发现根本就没有力气喊出声。下身疼，摔伤的地方也疼。好疼啊。疼得她不知道该摆成什么姿势，手脚该 往哪里放。男人的怒火降临在她身上，泄愤和报复一样往里生顶。她的脸被他压在地面上，也没有办法看到他是什 么神情。 她觉得疼痛蔓延到五脏六腑，一阵一阵心悸，像是要窒息一般。不记得这场施暴持续了多久，她疼到意识模糊的时 候，觉得腿间一热，他放开了她。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对他说，带我去医院。 什么？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带我去检查。你没戴套，不怕我有病吗？ 她看见他的嘴唇翕动，却没法分辨他说了什么。黑暗袭来，她闭上眼睛—— 我是心虚到已经不敢回应大家HE的作者 跪求大家把刀都收起来 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