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余音,回来了
第二百七十章 余音,回来了 “想办法,让她在被判刑之前,先收到离婚协议。”唐绵绵道。 在她死之前,她要让程文华,将之前欠下的债,全都还回来! “我一直都在努力……”夏卓道。 “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她问。 “保守估计,百分之八十吧……”夏卓道。 唐绵绵满意点了点头。 夏卓的能力,她是信任的。 “说真的孙琼的事情,最开始我以为是你爸爸做的……” “毕竟,那天你出事的时候,他真的笑的特别开心,精神一直亢、奋的不行。” “后来,我还套过他的话,然后却发现不是……” 夏卓说的这些话,都在唐绵绵意料之中。 她知道唐文海到底有多想让她死。 因为早就看透了,所以,心里也没什么感觉了。 对于父爱,她早已没了任何渴望。 …… 顾南城提着两大袋子啤酒,进了权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很暖,与外面的寒风凛冽,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权北绝正低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注意到顾南城手里提着酒,男人微微蹙眉,问道,“你疯了?” 顾南城直接将酒放在了茶几上,而后随手拿出两罐啤酒,打开。 一罐放在旁边,一罐一饮而尽。 注意到他情绪不太对劲,权北绝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在了他身边。 “怎么了?”他淡淡问。 “余音,回来了。”话落,顾南城苦笑了一下,拿起手边另一罐啤酒,再次一饮而尽。 闻言,权北绝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了几分愕然。 “她找你了?”权北绝问。 “当初一脚把我踢了的人,怎么可能再回头找我……”顾南城苦笑。 而后再次开了两罐啤酒,一罐推到了权北绝面前,一罐自己一饮而尽。 权北绝并没有碰那罐酒,因为工作的时候,他需要时刻保持大脑清醒。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等着顾南城继续说—— “我刚刚去医院看完唐美人出来,看到她抱着一个小女孩儿,进了旁边的楼里,小女孩儿还喊她妈咪。” “看她现在开大奔穿名牌,过的应该很不错,看样子是结婚了,就是不知道她嫁的人是谁,是不是当初的那个颜陌。” 话落,顾南城不自觉苦笑了一下…… 随后,他便再次开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心头烦躁躁的,可是哪怕喝了这么多酒,仍旧无法缓解。 记忆开始慢慢倒流回六年前—— 六年前,十八岁的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世界最顶尖的医学院,m国医科大学。 因为当时的自己,性格低调,本身在国内也没什么人认识他。 到了国外他为了低调做人,又请校方帮忙隐藏了身份。 所以身边的同学并不知道,他的家境有多显赫。 他跟余音两个人是同班,当时在课堂上,一见钟情。 之后,他人生的第一次恋爱便展开了。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他在她的身上,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感情。 只是这段感情只维持了一年。 大二刚开学几天后,有一天晚上她将他叫到了学校操场上,跟他提了分手。 他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自己爱上别人了。 当时,他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心好像被什么生生撕碎了! 他问她爱上了谁,为什么会这样! 她说,自己爱上了学校里一直暗暗追求她的z国富二代颜陌。 还给自己晒了跟颜陌两个人的亲密合照。 并且告诉他,“因为你没有颜陌有钱,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个有钱人比较好,颜陌家里是开房地产公司的,什么都比你强……!我要是跟他在一起,可以少奋斗大半生。”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当时,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认知里的那个纯情善良单纯的女孩儿,居然是这样一个虚荣的姑娘! 她转身的那个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撕碎了一样。 他想继续上去追问她,想要问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那样的。 可是,却看颜陌从远处走了过来…… 而她,则欢天喜地地搂着颜陌上了他的红色法拉利超跑。 法拉利跑车呼啸着离开的刹那,倾盆大雨忽然从天而降。 大雨里,他哭的歇斯底里,好似一个被抛弃在茫茫黑暗中的孩子。 第一次付出真心,却得到了那样的结果,他的心好痛好痛。 那天晚上,他在大雨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曾经爱的有多深,当时恨就有多浓! 那天晚上,他就生病了。 一场很重的感冒,昏迷了整整两天! 两天之后回到学校,他就听班上的同学说,余音跟着颜陌一起转学了! 大家还告诉他,两个人是有说有笑一起走的。 当时恨意上头,他几乎不能自已。 再后来,整整一年的时间,他都萎靡不振。 课几乎不去上,每晚喝酒泡吧,不断流连在各种女人之间。 想要用那样的方式忘了她,可是不管怎么样都忘不掉。 他恨她、怨她、却也总没出息的想她。 只是,因为自尊心不允许,所以他最终也没有去找她。 再后来,时间似乎冲淡了一切,他的生活,似乎也回到了正轨…… 只是,他再也做不到毫无保留地对谁付出感情,不管对谁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流连在各种女人之间。 放、荡久了,好像感情也彻底迷失了。 除了喝醉的时候,他几乎很少想起她。 他以为自己彻底放下了。 可是当今天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未放下过。 心脏猛然一抽,顾南城当即打了个激灵,而后迅速将自己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后,他便一脸苦恼地点燃了一根烟,深深抽了一口,而后缓缓吐出。 隔着缭绕的厌恶,他扭头看向权北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