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台风过境(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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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绥跨坐在男人两腿之上,微凉的指尖抚摸脖颈上那节突兀的喉结,力度很轻柔,但比起情色的挑逗,更像是描摹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品。 指尖辗转向下,转而游移至中胸,不疾不徐地解开每一颗纽扣,直至大片肌肤完全裸露。 精硕的胸肌中间,有两点粉褐色的小肉球,她对着轻轻吹口凉气,就迅速挺立凸起了。又觉得诱人似的,被蛊惑着凑上前舔了一下。 她脸孔角度不变,眼皮却早早撩起看他表情,虽说并未漏出什么情动的呻吟声,可那双紧闭的眼和微张着的、有涎液渗下的薄唇,无不透露着此人正在经历怎样的“刑罚”。 “被绑着你会更爽是吗,傅先生?” 这口吻莫名熟悉,待傅洵仔细搜寻记忆后,终于想明白原因——类似的话,自己也曾说过。 就在清源高中的废弃厕所,他操着向大小姐的穴,讽她“在男厕所做会更爽”。 那场景实在隔得久了,简直恍如隔世一般。 “你分心了。”向绥眉尖微挑,看不出喜怒,手指相掐的力道却重了几分。 她看见他呼吸轻颤的模样,嘴边覆上乍眼的艳笑,那股妖劲儿瞬间攀着脸颊蔓延上星眸。 “记起来了?”向绥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傅洵却知道她的意思。 世事多变,因果循环,亲手种下的苦果终究还是喂到自己嘴里。 “你那时候总说我骚,我懒得跟你计较,可是现在,你身上是工作时才会穿的正装,坐在我的床上,还用这东西戳我屁股……” 她以手虚虚揉搓两把鼓团,开始嗤笑,“傅总,你貌似比我骚多了,哪怕正被女人唾弃着,也能硬鸡巴。” 他没应声,过了不知多久,徒然向外挤出一声短促鼻哼,沉闷闷的像被湿纸巾捂着,不大透气。 向绥大发慈悲拉开裤链,将那根坚挺的龟棒释放出来。 手指沿充血微颤的冠状沟滑动,而后五指合拢弯曲,握住蘑菇头揉搓蹂躏,整一过程游刃有余,流畅至极。 他连呼吸声都颤上潮热的颤抖。 修正圆润的女性指甲盖抵住阴茎顶端的那点龟孔,蘸了蘸马眼温热的前列腺液,仔仔细细将晶莹涂抹均匀,直至整个龟头都湿淋淋了才肯放过它。 傅洵感到微几的刺痛,更多的则是一种麻痒,不知道牵扯到哪部分的神经了,四处都在与这里共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潮。 而控制这一切的人,叫向绥,他的女王。 腰眼随着女子的手部动作变得酥麻无比,直到指甲再一次抠蹭娇嫩的铃口,脑中似有根弦绷直到极点,已经到达断裂的临界值。 “不许射。”她语气忽然严厉许多。 傅洵堪堪强忍住射精的冲动,心里唯有苦笑。若是只有他自己,这要求自然很容易达到,可现在面前有个向绥,却是难如登天。 这么一个对他来说宛如特效催情春药的人物,有心使了性技巧挑逗,所带来的快感是自慰无法企及的,势不可挡的爽意从茎根朝上反涌,蔓延。 他几乎是负隅顽抗,就快要溃不成军。 身体渐趋煮熟的虾背,从绷直到弯曲,没经历多长时间。 他忍得眼尾都已经洇红一片,以至于不得不开口求人:“让我射出来,好不好?” 向绥嘴角依旧挂着恼人的笑容,“那你求求我。” “……求你,求你。” 求你快答应,我怕我忍不住先一步射了精,会更加惹恼你。他在心里担惊受怕地想着。 终于,她像是玩够了,兴许也是不忍见他难受的模样,允许他释放。 “可以了。” 话音刚落,一大股浓稠的白精就顺着阴茎顶起的方向迅猛喷涌,这次射精所持续时间长她印象中的任何一次都要久,大概是因为隐忍了太久的缘故,积累过多,都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这根阴茎只射过一次,加之欲望强烈,所以并未疲软,仍是一副态势凌厉的模样。 向绥甩了甩微微酸软的手臂,却不当心碰到西裤口袋里一处硬质触感,似乎有什么坚硬的小东西在里面,她顿时迟疑起来,信手隔着裤料摸了上去,用手指描摹那东西的形状。 有点怪,总觉得像两个中空的环。 她有些好奇了,趁傅洵喘息的功夫,迅速伸进口袋摸出里面的小物件。傅洵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东西掏出来,放在掌心观摩。 ——两只素戒指,银亮的冷冽质感,很容易就联想到夜晚皎洁的月光,尺寸一只稍大,一只稍小,总不会是对戒吧? 戒指的款式平平无奇,没有丝毫设计,连用来装饰的纹路都极其简单,倒像是非专业人士手工搓出来的。 “这是什么?”她惊疑不定了。 傅洵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索性全盘托出,“我在清大读书时上过一门课程,这是那时候闲来无事随便做的。” 轻描淡写的语气,妄图借此掩饰自己年少时期隐晦的真心。 向绥下意识就想往自己手指上套,堪堪才套一个指节,就像戒指本身长满尖刺一般,飞速拔下。 套戒指这个动作太有隐喻性,她竟一时忽略了,好在及时中断。 “噢…我戴着玩的,没别的意思……”她在解释刚才的行为。 “我倒情愿你不解释,还能给我留点幻想。”傅洵自嘲一笑,声音还带着性高潮后的沙哑。 “什……”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洵打断。 “因为这戒指,就是为你准备的。”说完这句,他像是忽然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似的,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认真地凝视眼前怔愣的女人。 “向绥,我喜欢你,不论是六年前分离的那一刻,还是六年后重逢的那一秒,我都十分确信,我喜欢你。” “不,或许用'爱'这个字更贴切。” “请允许我重新说一次。” “我爱你,从前,现在,未来,傅洵都会一直爱着向绥。” 他的语气无疑是温柔的,自从两人再次相逢后,他几乎一直呈现出温和雅淡的形象,可现在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也是最特殊的一次。 他在用名为“告白”的语句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感情。 向绥陷入一种长久的震动中,心口发麻,有如砖石撞击,那钝器将心脏锤开一条裂缝,与蚂蚁啃咬的疼痛相似。 但疼痛过后,一股后知后觉的情绪逐渐趋于明晰,她清楚那叫欢喜。 不知什么原因导致的,她鼻头酸涩不堪,睫毛轻颤,竟落下一滴眼泪。 傅洵凝视着那滴晶莹泪珠从眼角划下,落在鼻梁山根与眼下叁角区相接处,像一小汪山泉,清澈,纯净,对极度饥渴的人具有致命吸引力。 他想伸手去抹,可向绥给他立下的规矩是不能动,心里挣扎半天,到底没有违背她的意愿。 无奈软下声音,半哄半请求:“乖,好绥绥,靠我近些,可以吗?” 她自然没动。 傅洵叹口气,自发低下头凑过去,直到两人的嘴唇仅剩一指距离才堪堪停下,转而覆上一旁脸颊,吻去她湿咸的眼泪。 意想之中的厌恶与反感并未到来,反而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情绪,向绥不可谓不吃惊。 亲吻,竟不知何时变得不再令她恐惧。 她想这是奇迹,而面前的男人或许就是医生,一位感情细腻、温淡雅正、技术精湛的医生。 这一次,真心没有悲鸣,它忙着欢喜。 她于是抬高两臂,捧起男人英俊的脸,主动仰起头回应,虽然仅限亲吻嘴角,但也足够男人惊喜。 他开始得寸进尺。 “我可以动了吗?” 向绥没说话,直接帮他拿掉了手腕上缠着的皮筋,算是默许。 “瞧你这儿,长得这么狰狞,真丑。” 傅洵低笑两声,嗓音里是饱含情欲的嘶哑:“是没你的可爱。” 向绥眨巴眨巴眼睛,不依不饶:“有多可爱?” “就像……这样。” 傅洵巧妙地夺过控制权,转而处于上风,单手捉过她的手,押着她走向窗台,走动间迅速抽出皮带,绕着一双纤细手腕打了很漂亮的结。 皮带的金属扣触感冰凉,向绥忍不住一个哆嗦。 “这么小的孔,平时吞根手指都困难,可是当肉棒真插进去了,又会拼了命的吮吸,当真贪吃,也很……可爱。” 向绥此刻十分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不然脸颊绯红发烫的羞样,岂不是全被他看了个干净。 “耳朵红了,绥绥。”傅洵却打破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拇指指腹捏上最红的那只耳垂,圆润腻滑,肥嘟嘟的肉感,叫人爱不释手。 “真以为我没发现?” 红得像树上熟透了的薄皮樱桃,只是不知道咬下去会不会也像樱桃那般酸甜可口。 傅洵这样猜测着,摩挲片刻,实在觉得难以忍受了,俯下身含住那只垂涎许久的小耳垂。 耳垂本身倒是没什么甜味儿,可女性身体里散发的淡淡清香却混着热气直冲他鼻腔。他深深吸口气,开始轻柔地舔舐。 耳朵一直是向绥的敏感点,她怕痒,傅洵不可能不知道,却还坏心眼地故意逗弄这里,简直可恨至极。 她无意识地嘟起嘴,娇俏得不像话。 外面台风来了。 楼下台风刮得猛烈,雨点大范围落在地上,时紧时松。 透明的雨折射黑夜昏暗的颜色,被强风拉成斜线,隔着层玻璃窗急急掠过,在空中呜咽。 印象里向绥很少见过这样厉害的台风,应该说她几乎没经历过任何自然灾害,当然人为灾祸除外。 窗外台风呼啸,裹挟了急促细密的冷雨,四处破坏建筑设施,仅剩的生机正在被迅速夺取。 极端恶劣的天气下,她被一个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压在窗边狠狠操弄。 屋外是让人心生畏惧的狼藉,屋里是脸红心跳的性交场景,冷硬的玻璃窗户将两方隔绝,暖色调的暗灯支撑整个空间的温度,她竟感觉暖洋洋的。 那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心空空的,欲望又被男性生殖器填满,时空时盈,到处都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向绥把手支在窗边,身体摇摇晃晃,随他浮沉。 傅洵掐住她的细腰,把圆屁股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朝前狠狠一顶。 向绥顿时受不住,手臂发软,差点没撑住身体重量栽下去。 “这次的台风来得异常凶猛,”他一面抽插,一面随意问了句,“怕么?” 向绥闻言抬眸,望向远处,风几乎横向拉扯,席卷着一种蒙蒙的灰白的雾状物质,在半空中肆意飘荡。更远处就有些看不大分明了,近处还好些,有些微灯光映射,不至于完全黢黑模糊。 耳边又响起傅洵刚才问的话。 怕吗?可能有点,她以前从没真正经历过。但是她现在有点没空思考怕与不怕的问题了,因为她觉得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这根鸡巴比台风还要凶猛。 “你轻点。”她没回答傅洵的问题,只说了这么一句。 傅洵无声轻笑,但他可不会满足向绥的要求,反而加快频率,“是吗?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向绥从他语气中听出一种浅淡的恶劣意味,暗自恼怒,可下一秒又被肏软了腿。 她被男人不讲道理的猛烈蛮干弄得潮吹多次。 第一次高潮,她爽得脚趾头发麻,小腹旋扭抽绞,视网膜似蒙上白纱。 第二次高潮,她双颊、脖颈乃至耳根酡红一片,有如裸身躺在竹筏之上,随汹涌浪潮起伏。 第叁次高潮,她哭了。 今日第二回哭。 向绥极少哭,至少在外人面前是这样。 或许她有时会被阴茎凌厉的态势肏出眼泪,可那不过是生理性的、由性激素与交感神经决定的,与情绪无关。 而今天所流的两次眼泪,确确实实与往常都不太一样——是由大脑中的情感中枢产生的,真情实感的流露。 她记起某一次,两人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向绥,你到底会不会哭?” “不会,你见我哪次哭过。” “我说,到底。” 意识到傅洵话中含义,她嗤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但倘若是换做现在再问她一次,她必定答不出来,毕竟光在傅洵面前掉眼泪就已经叁四回了。细数起来,还真让人心惊,她竟失态过不止一次了? 情感真是一样顶复杂的事物,它大多时候不被人所操纵,却可以操纵人。 下体是极致的快感,心脏却一阵一阵抽钝,情潮与情绪上下齐涌,迸发出一种极其割裂的荒诞感。 像南方雨后天晴时,前日里潮湿松软的泥沙地水分蒸发,变成干燥的数抔沙土,随风散落在地上,积成干沙子堆。向绥踩上去,不知哪一脚踩塌陷了,心会有一瞬间的空,直到最后栽个跟头,又摔落在实地。 在爱的人面前,眼泪永久有效。 “不要哭,绥绥。” “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向绥终是不能自抑地抽噎一声,“谁管你喜欢什么。” “你可以不管,但不可否认,你正在支配我。” 她张口反驳,“大脑长在你的头骨里,我如何支配?” “是吗?可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 这算是她为数不多脆弱的时刻,照常理而言,傅洵应该对她加以抚慰,比如拥抱、亲吻等安抚动作,但他没有。 他选择将向绥挑在欲火的苗尖上,深重碾压,榨取暖巢深处的汁水。 她眼泪又咸又湿,混着汗液流经唇缝,最终落至傅洵脖颈处。 泪水宛若微微凉的高浓度酸性磺水,将他心口冲刷得酸涩涩的。 他抚摸着女人光洁细腻的后背肌肤,迅疾发了狠地对着软穴深处抽插,几乎次次尽根没入,甚至顶进了子宫口。 向绥哆哆嗦嗦抽绞小腹,再次攀上高峰。 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理想主义不是说她要朝着欲望去奋斗,她希望它是什么样的,而是“我知道它真正的样子”。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现实主义者,理想主义也并非愚忠,而是这社会最珍贵的品质。 理想与现实并不是矛盾体,它们也可以共通。 向绥抽了抽鼻子,用力抱住男人强劲有力的躯干。 不带情色的拥抱,不亚于灵魂嵌合,她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安定了。 这场台风带来的强降雨持续了很久,久到她记不清时间,模模糊糊记得后来傅洵抱着她转战了许多地方,换了许多姿势,后半夜她疲惫到极点,眼皮沉沉阖上,睡着了。 再度醒来时,已是中午,外头再没有噼里啪啦的动静,向绥挣扎着爬起身,走到最近的窗户边朝外眺望。 雨果然停了,再不见昨夜的狂风,她猜测台风已经过境。 云层间竟隐隐透出些微弱的太阳光。 门把手被扭动,门从外侧被推向内侧,她回头看去,首先注意到一角用料柔软的家居服袖口,再往上,便是一张温淡的男人脸。 “我做了午餐,来吃点。”他说。 几束暖光穿过窗户,洒向女人的头发、四肢、躯干。 天真的晴了。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