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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所以求你……” “但是我可从来没答应过要救谁,”顾长玄看了眼苏白,摸了摸他的脸颊,心底又庆幸又害怕,“刚才袭月明显是要置小白于死地,我怎么可能去救他?” 袭狂霸听到顾长玄说不救人心中绝望,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转头去求苏白,“苏仙君啊,求求你救救小月,我记得你和小月是朋友啊,你应该救他的啊。” “以前我们是朋友。但现在我们不是了。”苏白敛了敛神情,并不打算帮忙。是袭月要跟他同归于尽的,他现在没上去叉一刀已经全是仁至义尽,怎么可能还央求顾长玄去救人。 “回去吧。”苏白拉了拉顾长玄的手,“回去让人给你看看伤。” 顾长玄自是同意,刚要离开,袭狂霸却又在后面喊:“苏白!你凭什么不救小月,你当他体弱多病是因为谁,你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不是想知道你娘的事吗?你不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袭狂霸放声大笑,“我告诉你,你娘她残忍,冷血,丧尽天良!为了生下你,她把血月祭天的秘法硬生生地打入我儿子的体内,小月原本也是个健康的孩子,后来为什么会体弱多病,为什么会虚弱不堪,全是因为你娘!” “你不是问为什么早救小月吗?那是因为你欠他的,那是因为你娘欠他的!你是她的儿子,难道小月就不是她的侄子吗?可是她为了一己私欲,她坑害了我儿子,坑害了她亲侄子!” “她死的活该!”袭狂霸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娘她死的罪有应得!是报应!那就是你娘的报应!” “你闭嘴!”苏白吼了袭狂霸一嗓子,只觉得头脑有些发疼。 袭家为了魔界长治久安,为了魔王之位,一直流传着这秘法,只是,身怀秘法的人,因为不堪重压,是注定要被病痛缠身一辈子的。 袭狂霸的姐姐袭玄月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到这秘法,就只把这秘法强硬地打入侄子的身体里,确实是为了一己私欲。 “我不欠他的,”可苏白却抬起了头,目光坚定,“我不欠袭月的,不管我母亲做过什么,至少我对袭月光明磊落仁至义尽。” “我不会救他的。”苏白最后这样对袭狂霸说。 “不!不!” 苏白捂上了耳朵,再也不愿意听什么,就径直跑了。 * 苏白回了蓬莱山。 他泡在温泉里,脑袋里混乱不堪。 顾长玄却也跟着扑通一声跳了进来。 苏白看见心上人的俊颜,一时间就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不悦,还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 “你知道吗?”苏白把那个金铃铛变化出来,放在手上摇了摇,偏着头对顾长玄道:“那时候,我特别害怕你不来,心里忐忑的不得了,可是后来,我把铃铛摇响的时候,你还是来了。” 顾长玄笑了笑。 “你就像刚才那样,扑通一声掉了进来,我就特别想,特别想……” “想什么?”顾长玄问。 “想把你扒光,”苏白这样说着,却开始伸手脱自己的衣服。 那白袍半开半敞地挂在臂弯,那如玉一般的人脉脉含情地看着他,顾长玄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把持住了。 他把苏白拉到水中拥吻,只吻到两个人呼吸不过来,才抱着他浮出水面,却仍旧细细地啃咬苏白的锁骨,声声唤道:“小白,小白……” 苏白被顾长玄亲的双眼迷离,却仍旧揽着他的脖子不放,“你知道,你知道我那天还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想让你要我,就像那天在云流山一样,我们两个连在一处,谁都离不开谁……唔……” 苏白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顾长玄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 与其想那些不开心的,倒不如先享受现下,苏白闭上了眼睛,专心致志地投入到了这场温柔的漩涡中。 这边含情脉脉,魔界却已经人仰马翻,不因为别的,是魔王要把王位传给他的大儿子,魔界大殿下——袭楼。 袭楼不太明白父亲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决定,就匆匆过去询问。 袭狂霸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坐在高位上,背脊却有些弯曲,他不像壮年那般英勇无畏,说话都带了些颤音:“袭楼啊,魔界以后就交给你了。” “父亲你……” “我要救你弟弟,哪怕散尽全部的修为,我也得救你弟弟。” 第50章 袭楼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两鬓斑白了,不管他多么童心未泯,多么爽朗英姿,也终究是老了。 “我一直偏心小月,”袭狂霸又一次开了口,“我偏心他,因此对你多有疏忽,儿啊,你莫要怪爹。” 袭楼摇了摇头,“二弟自小体弱,多得些眷顾照料也是理所应当,我并无不满,只是父亲,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答应我,以后一定要照顾好你弟弟,保护好魔界,你若能做到这两件事,爹便死而无憾了。” 袭狂霸并不多解释,只是仔细地交代了后事,然后抱着奄奄一息的袭月去了魔界深底。 数日之后,袭月悠悠转醒,身侧躺着袭狂霸,却已经是奄奄一息。 “爹!”凄厉的嘶鸣声从袭月口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