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要走了
白霜雪淡淡一笑,用手背擦掉了脸上不小心滑下的泪水,一定是她眼花了。 当她被日月星珠的人要带走的时候,她看到程江涛一脸焦急地想救她,那种神情是作不得假的。 她以为他心里有她,她当时还有种解脱的感觉,她认为自此,她不会再搅进程江涛和金玄姬的感情里,她愿意成全他们。 她没想到回到天山派的第一天,是听了程江涛的冷嘲热讽,她以为自己会平静对待,她没有想到他还是搅乱了她的心湖。 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将心中的浊气全都吐了出去。 她缓缓进入梦乡,她听到了有人正在对着她低语。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把你放在哪里?……我既喜欢你,可又不能给你一辈子。” 她只听到了只字片语,她不懂是谁在她耳边呢喃,她听不清楚,她睁不开眼睛,她想知道是谁。 难道是红艺涵从星云大陆来到了天山派,他一定是有苦衷,所以他才没有露面,只是在她的梦里诉说着思念之情。 她想告诉他,如果他真有什么难处,她也会理解他。 她会陪着他一起,与他共同面对。 第二天,白霜雪走进饭厅,她记得昨天程江涛告诉她的话,他不想看到她,他让她遇见他就绕着走。 她端了饭来到一个角落,这里很清静,不会有其它人来,她可以心情平静地吃着饭。 她吃过饭,从饭厅里走了出去,一路上她目不斜视,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遵照着程江涛的话,认真地执行落实,她没有多看一眼,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去饭厅,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饭厅里秀恩爱,辣眼睛。 她更不知道他们会走哪条路,会做什么,她答应了程江涛,不再关心这一切。 她坐了一会,她看到金玄姬走了进来,她看着白霜雪冷哼一声说:“你用了什么妖术?” 白霜雪不明就里看着金玄姬,她今天一天都是循规导纪,看着自己的碗,吃着碗里的饭,没有多看其余的人一眼,她还能使出什么妖术? “程公子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你和他说了什么?”金玄姬生气地问道。 白霜雪垂下眼帘,她能说什么,如果他不说一些刺激人的话出来,她什么也不会说。 “原来他不是这个样子,他的眼睛里只有我的身影,可现在,他变了,自从你回来,他就变了。他变得沉默不语,他不爱说话,对我说话也不专心。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的眼神时时停在你的身上。”金玄姬似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正站在那里不停宣泄着心中的不安。 “金小姐,也许程公子有了一些难言的苦衷,需要你用百倍的柔情来融化他心中的苦闷。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我希望你们感情好。我和程公子曾经是交往过,可必竟是过去的事情了,请金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白霜雪淡淡说道。 “为什么他现在喜欢盯着你看,却不再看我一眼。”金玄姬问。 “我不明白程公子的想法,如果金小姐想知道,可以亲自问他更好。”白霜雪继续说道。 金玄姬看到她的表情平静如水,她转身走出了白霜雪的房间,白霜雪的话点醒了她。 如果她想知道程江涛的想法,可以当面问他。 白霜雪轻啜了一口茶水,她只觉身心安泰,没有感情的烦恼,这让她心里平静无比。 她喝了一口茶水,她让茶水在嘴里打着旋,她最近在修习凝水术。 她想,如果她可以用嘴吐出一支水箭,水箭可以在关键地时候为她争得一丝生机,那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她轻闭着眼睛,让茶水顺着嘴里游走了一圈,她的下巴被人擒住,她睁开眼睛就吞了茶水,她诧异地看着程江涛,他的眼神正停在她的唇上。 她向后缩了一下身子,程江涛居高临下望着她,他双手撑着桌子将她的身体困在桌子之间。 她不喜欢他这种暧昧的姿势,她冷冷地问:“程公子还有何指教?” “我想你……的身体。”程江涛说道。 白霜雪心里一怒,她一手敲掉了他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到门口,指着门外说:“滚。” 程江涛向她走了过来,他走到门前,一手就关了房间,白霜雪见状,身体贴着墙壁向梳妆台移动着脚步。 程江涛淡淡一笑,他问:“你准备逃到什么地方去?” 白霜雪从头上取下发钗对着自己的咽喉,她嚷道:“你再过来,我就刺死自己。” 程江涛轻弹一下,她的身体顿时僵硬在了那里,她看着他慢慢走了过来。 她瞪着惊恐的眼睛:“你要做什么?”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滑到了她的手腕,他拉起她的手,用食指和拇指细细地比划着她的手指形状。 他替她把衣服一件件地解开,白霜雪羞愤不已,她嚷道:“住手。” 程江涛轻轻一挥手,窗户和门顿时全都关上了落了锁。 他抱着她向木桶走去,木桶正好可以容纳两个人,他们肌肤相亲,泡在水里。 他对她极其温柔,他用手浇着水给她清洗身体,他很认真,很仔细。 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我要走了。” 白霜雪身体一僵,他要走了?他要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他要走了,却还来欺负她一回? 他乘她分神之际,已与她紧密相连,他舒服地叹了一声。 “你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主见,你让我无法安排我们的未来。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带你走。可是,现在不行。以后,也许吧。唉。”程江涛纠结不已。 白霜雪听不懂他说的这些,她不知道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要带她走?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到什么地方去。她也没想过要嫁给他,为什么他会说现在不行?他现在遇到了什么困难? 为什么他还说以后,也许。这些话都代表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