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_分节阅读_265
“郎君在宴席上应该饮了不少酒,伺候你盥洗之前,自然是要方便一下啊。”那女仆指了指放在膝盖便的陶罐,将它举起来,以趴伏着的臀部位置对着贺穆兰的某处,了然道:“客人可是不习惯由下人伺候方便?那婢子就负责举着,客人自行方便就是。” …… 什么方便? 什么伺候? 贺穆兰眨了眨眼,傻乎乎地看着那个陶壶,待意识到陶罐女人高高翘起的臀部上那个大圆缺口是做什么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夜壶?” 贺穆兰瞪大了眼睛指了指那个壶,为古代陶艺者的想象力深深折服! 这他喵的太情趣了! 情趣的不敢直视啊! 那女仆莞尔一笑,似是已经见过不少客人吃惊于这个夜壶,当下点了点头:“正是夜壶。” “你你你放下来吧,我现在不想方便……”贺穆兰退了几步,“我若要如厕,自己会去厕房。” “恭桶奴婢已经铺好香灰,放在了那帘子后。”先前碰盆的女奴伸手一指某个竹帘,跪行后退几步,拜伏于地。 “郎君既然想要休息,奴婢就不再打扰。床铺已经由其他婢女整理好,奴婢先行退下。” “如此甚好。” 贺穆兰简直是欢送着这女仆出了门。 妈啊,这地方绝对不能待了,明日买好礼物,果断要离开啊! 这他妈的贵族生活,幸亏花木兰在的是随地便溺的军中,否则站着躺着用夜壶什么的太惊悚了。 贺穆兰要了盆热水,去浴房胡乱擦洗了下身子,漱了漱口。因为白天刚被惊吓过,所以还特地堵了门。 直到洗漱完毕都没什么“美人攻击”,贺穆兰松了一口气,伸展了下筋骨,快活的往卧房而去。 “辛苦了一天,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贺穆兰快活的蹬掉鞋子,往床铺中一扑! “呃啊!” “啊啊啊啊啊啊!” 贺穆兰胸口如遭巨震,她感觉自己一跃之下,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与此同时,被子里突然伸出一个鬓发如松的脑袋出来,鼻血直流,双眼含泪,捂着胸口不住惨叫。 “你是何人?” 贺穆兰摸着痛的要命的胸口,弯着腰龇牙疑问。 这暖床丫鬟脱光了衣服正在替她暖被,听到脚步声过来还没顾得上娇羞,就被高大的贺穆兰一下子扑了个正着,顿时鼻子剧痛,酸的她眼泪鼻涕一起下来,鼻腔也热的如同火烧火燎,眼睛更是睁不开了。 贺穆兰一看她光着身子,又有下午的“待遇”,顿时知道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了,脸顿时一黑。 可是她理亏在先,好生生一记人肉炮弹把人砸的差点毁容,贺穆兰身高175左右,虽然身材瘦长却不瘦弱,怎么也有百来斤,她也担心的要命,凑上前去担心的看了看这个姑娘的伤势,非常专业的检查了起来。 她翻了翻她的眼睑,然后摸了下她的鼻梁,为了担心被撞得得了脑震荡,还伸出手指问起话来: “现在你眼前有几根手指?” “你看到的我有没有模糊或重影?” “你还能说得出话来吗?” 这暖床丫头原本就委屈的不行,好好的差点被砸死,好在朝旁边让了让,只砸中了上半身,而且躲得快,并没有砸个正着,结果这客人却丝毫没有同情心,不但不关心她,还到处乱摸,又抠她眼皮又摸她鼻子,还把手指伸到她鼻孔里! 真是气煞人也! 莫非得了癔症不成? 待看到贺穆兰伸出三只手指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丫头顿时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也顾不得装柔弱卖可怜了,想来自己鼻血眼泪鼻涕一大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索性自暴自弃地一闭眼,装死去了。 “莫非真脑震荡了?我X,这可怎么办……”贺穆兰傻了眼,又不敢去摇这装死的丫鬟,起身就要唤人。 “郎君莫走。”丫鬟见他要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暖床丫头即使得不到客人喜爱,也不能离开房间,夜间是要伺候如厕,端茶递水什么的。 若是他出去说她还没伺候好人就把自己弄伤了,是要挨罚的。 “咦,你头不晕了吗?” 贺穆兰关心的坐了过去,“对不住,我没想到褥子下面还有人,你先躺着,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脸。” 她语气温柔,这暖床丫鬟还是处子,对男人并不如舞儿一般熟悉,见贺穆兰像是个良善人,心里暖了暖,也小声回道: “只是吓了一跳,奴婢闪的及时,没有砸的如何,只是胸口太疼,鼻子也酸辣的很,求郎君不要赶奴婢走,让奴婢躺上一躺。” “是我莽撞,你随意躺,躺多久都行。” 贺穆兰看了看被褥上被鼻血染的通红一片,心里过意不去,将她搀扶起来。“你坐起来,莫要让鼻血流进去倒呛到喉咙。捏住这两边。” 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丫鬟的鼻头。 这丫鬟被她亲昵的举动弄的红了脸,“奴婢肩膀胸口都痛,实在是抬不起手来。” 这话就是撒娇了。 贺穆兰却以为是真的,伸手在她光裸的肩膀和肋骨上按了一通。 “骨头没事,大概是软组织挫伤。” 贺穆兰喝了酒,身上酒气熏人,体温也比平时高。她伸出手在这奴婢身上摸了一圈,暖床丫鬟又没穿衣衫,只觉得一双滚烫的手掌将她的要害之处揉搓抚摸了一通,顿时鼻子似乎都像是不通了,眼泪也收了回去。 贺穆兰见这姑娘似乎都被撞傻了,又哭又笑的,暗骂了自己一句“夭寿”,扶她靠坐起来,抽身跑去端自己刚才洗漱过的热水。 贺穆兰去端热水,卧房的门却被阿单卓一下子推了开来。 他们之前赶路时同居一室都有过,阿单卓又惊慌的要命,推门动作极重。 “花姨花姨,我床上有个不穿衣服的……” 他一边高呼着一边冲进门来。 “咦?” 阿单卓和贺穆兰床上赤身楼梯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 那暖床丫鬟被撞得很惨,眼泪鼻涕鲜血糊了一脸,泪痕又把这些东西混合的更加可怕,此时披头散发,满脸是血,阿单卓话说到一般,脸上骇人之色更盛。 “我的天啊,我那边还算是个女子,花姨这边怎么还闹鬼!” 小剧场: 这家人也是客气,居然还有女仆捧着热水帕子上来,她把自己头脸擦了一遍,正准备叫她退下,却发现另一个女仆捧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过来,跪在地上。 婢女:……这客人怎么把擦洗下面的水和帕子擦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