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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_第75章

    这边的集镇离长清山本就是不远,便也就懒得御剑,容隐也是很喜欢能与对方这么慢慢的走着,虽然没有什么言语交流却也让人觉得心里欢喜。

    从集镇离开没多久,容隐就将对方手里的东西全都拿了过去。

    “做什么?”陈子清手里的东西被他突然接了过去,双目有些茫然。

    容隐看在心里觉得有些痒痒的,从前他没有迈出那一步只觉得师兄怎么都是特别高冷不爱理人的。

    但是自从前几天做了那么大胆的事情之后,便觉得师兄如此真的是让人觉得特别可爱的紧。

    “师兄的手指都勒得有些红了,我舍不得。”

    “……”陈子清的颈项缓缓变红了些,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容隐却是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暗暗记在了心里,原来师兄听不得甜言蜜语。

    那往后有机会定要多多的说,多看看师兄红了脸的样子。

    之后一路再走回去的时候两人再也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觉得只要自己走的快一些想要追上对方,前面的人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脚下悄悄的也加快了。

    等到回到山上的时候天色刚刚好快近黄昏,也到了做饭的时候。

    将陈子清叮嘱回了房间休息,容隐便开始摘菜洗菜,袖子一挽化身成了大厨,虽然很久没有操刀可是刀工却依然是相当的流利。

    刀起刀落,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没有一些花哨的把式可却也出奇的好看。

    宽厚的肩膀,劲瘦的腰身,被围布一裹越发的显眼。

    双手不停的忙活着,结实、有力是小臂给人的直观感受,而那双不停游走到食材与刀板之间的手,则是修长、骨节分明,每一下都赏心悦目。

    等到一切准备完,准备生火的时候,容隐才注意到庖屋门口那抹站立许久的身影。

    他微微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笑:“师兄怎么出来了,天马上就凉了,不要吹着风了,快回去吧。”

    “有些饿了,便来看看。”

    对方说着就走了进来,身上宽大的外衫已经褪去了,袖子挽了起来,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而非是什么饿了来看看之类的。

    不过这对于容隐来说却是很喜悦的,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煎熬了他太久,终于有些缓和的苗头了。

    “那便劳烦师兄替我生个火吧。”

    这生个火岂是难事,陈子清抬手便欲用术法,容隐急忙阻止:“师兄,不可!”

    见对方眼神询问过来,他哭笑不得。

    “师兄,既是做饭便好好生火,无需用术法的。”他将一旁的火筒递了过去,顺便打开吹燃了做起示范,“将这个燃起干草……”

    “我知道。”陈子清打断他的话,一把接了过去。

    那以前的什么从容啊淡然啊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耳后那通红的一片,显然是被自己刚刚的想当然给窘到了。

    容隐虽然想笑却还是忍住了,免得会把人给气走了。

    一顿饭做的还是很和谐的,陈子清从未见过容隐做饭的样子,蹲在灶台那里都有些忘了往里面放柴火。

    还是察觉到火头小了些,做饭之人百忙中问了一句,这才让其想起正事,连连放了好多根,却差点旺的蹿出火苗来烧到自己。

    “咳咳咳……”

    容隐听闻到赶忙查看,见他只是被火势给熏到了才放了心,一边盖上锅盖闷着里面的鱼,一边赶忙将人给拉了起来,顺带拍了拍灰尘。

    “师兄快出去吧,这里会弄脏你衣服的,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他说着就将人往外推,自己又快速的转身回去将那些放得太多的柴火给夹了出来。

    陈子清额头上抹了一条不太起眼的锅灰,额发凌乱的散在前头,一双桃花眼中被映着闪烁摇曳的火光。

    而他所看的还有那抹忙碌的身影,明明自己的衣服才是脏的厉害。

    “师兄怎么还在这站着?”容隐夹出那些多余的柴火在一旁,用水瓢泼熄了之后一转身就看见了他,笑的有些无奈走过去:“师兄放心,我都做了快十年的饭了,能忙得过来。”

    他说完瞥见了他额头的那抹,便用手背干净的地方替其擦了擦,过了许久陈子清才皱着眉头,问道:“你以前……每日都是这样?”

    容隐不知道他说的这样是哪样,毕竟对方的那个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觉得他是做饭,而像是在做什么会受很多苦的事情,再三确认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在说做饭。

    “以前师兄修行或者看钻研古籍的时候,我就会下山去那个集镇采买,回来后就开始给师兄做饭,想一想那个时候真的很怀念。”

    看着他一脸满足的笑,陈子清眉头皱得更是深了:“有何好怀念的?每日围绕在灶台,你……”

    “围绕在灶台又怎么了?”容隐打断他,依然还是那副十分满足的表情,“虽然,可是师兄身体不好得多吃点,我觉得能够让师兄健康我的心里就很欢喜。”

    他拉住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个地方是他的心脏,一震一震的节奏抨击着手掌心,竟是让耳中产生一种扑通扑通的声音来。

    “你不用这样。”

    陈子清像是被灼烧到了一般,连忙缩回手藏在了背后,握成了一个拳,掌心的温度好像久久无法散去似的。

    容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扯掉身上的围布,将带着油烟味的外衣褪在了地上,也不管会不会踩到直接将对面的人拉过来,狠狠的抵在了庖屋的外壁上。

    “师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他与被压着的人贴的格外近,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陈子清撇开脸,不言语。

    可是不说话也不是能够逃避问题的办法,对方已经将自己困得够久了,饶是一向尊重他的容隐也无法再忍耐下去。

    今日他便同对方将话给说清楚,到底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要让其如此阴晴不定的对待自己。

    想到这儿他竟然将人一把扛了起来。

    陈子清惊呼:“容隐!”

    将对方扛在肩头的容隐露出一副非常强势的神情,道:“叫我淮宁,师兄就那般不想与我扯上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