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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有离还是很茫然似的,回头看了身后的众人一圈,眼神所到之处,都收获了差不多的反应。 皆是一脸无知又期待地看回来。 他无奈地把目光转向身侧站着的明察,总算得到了点不一样的回应。 明察朝他微微颔首,随之笑了笑以作示意,然后转头就换了神情,对那掌事厉声喝道:“放肆!尔等分明是见我家将军上任不久,资历尚浅,就妄图以势欺人,刻意非难!” 那掌事一愣,连忙就要解释。明察才不让他解释,继续凛然道:“我家将军是受王上亲自赐封,王旨明明白白,我等皆为将军下属,何时需要外人干涉?你若不服,只管写了折子上奏,王上面前,咱们好好分辩一场。” 明察其实还未能了解卞有离的情况,也并不知自家将军是如何封了军职,然而歪打正着,一下子戳到了重点。 虽然明察和军中的人都还不明白,但理军院出来的人却不会不知,王上有多纵容这位将军。若真到了宫里,情势绝不会乐观。 掌事急忙道:“并非属下有意为难,卞将军,此为杨掌司所派遣。” 明察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当将军是三岁稚子?” 卞有离在一旁静静地站了半晌,一直保持着懵懂与好奇的模样,听到此时,总算有了点反应。 卞有离看了看明察,像是听完他的话恍然大悟一般,立即摆出气愤的模样望向来人:“一派胡言!你们一无王旨,二无令牌,三无手信,开口就是杨掌司,他一介掌司,竟凌驾王令之上了不成?” “不敢不敢,”掌事吓得一激灵,赶忙道,“杨掌司自然是王上臣子,万万不敢逾越的。” “他不敢逾越王令,”卞有离冷着脸道,“如此说来,就是你们把本将军当傻子了,你以为随口一句话,就可以平白糊弄过去?” “将军言重了,”掌事拱手低头,没想到卞有离这边如此难惹,此刻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请罪道,“是属下……属下多事,将军勿怪。” 卞有离冷笑一声,转头给了明察等人一个眼神,接着道:“本将军没空在此胡闹,明察,你们料理了此事,过会儿来帐中寻我。” “是。” 几个掌事就木头似的站在原地,看着卞有离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然而无计可施,更不敢出声阻拦。 这一趟,注定是无功而返了。 卞有离出了操练场的门,还听见明察在内扬声质问他们,以及闰六毫不客气的指责声。 但他心里竟丝毫不担心,是否会有何不妥。 只要早上留的那封信,阮羲看得懂。 不知从何处来的笃定,卞有离就是想当然地以为,阮羲一定看得懂。 第十三章 阮羲手中拿着薄薄的信纸,统共不满一页的字迹,他却看得无比认真。 从一开始见到那个称谓,他就知道,自己先前因私心而造成的过错,在此时,在这张纸上,被明明白白地予以了宽宥。 “王上?” “啊?”阮羲回神看着江延,眼中还留着尚未消散的松快。 江延看着阮羲的神色,淡笑问道:“卞将军这是留了什么好话,竟叫王上这般高兴?” 阮羲又看了看信里的内容,然后顺手把信纸递给他,示意他自己看。 江延视线微移,就着阮羲的手轻轻瞥了一眼,笑道:“卞将军写得一手好字。” 说话间,他抬手接了这封信,却并未细看,顺势就放进一旁的信封,叠好搁在桌上,其间再未看信上的任何一个字。 这一套动作江延做得行云流水一般,神态平静而自然,仿佛阮羲把信给他的用意,本就是如此。 阮羲没想到江延会看也不看就直接把信重新封好,见状愣了一下,不解道:“为何要放起来?” 言下之意,即是问他为何不看信上内容。 江延却回道:“卞将军是王上重视的人,他的信函,怎好随意给臣透露?” 短短几个字,似乎是很有道理的说辞,听在阮羲耳中,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别说一封不很紧要的信,就算之前的国事密报,江延拿去看,阮羲也并未有过任何异议。 而此时,江延的看似避嫌之举,分明是用言语划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距离,天堑一般横贯在二人之间。可这鸿沟来得毫无征兆,不能不令人生疑。 阮羲因这封信而生出的几分快意顿时从消失,他静静地望向对面之人,不再出声,似乎在等江延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疏离做一个解释。 按照惯常的经验,以及十数年的默契,阮羲知道,江延定能明白自己沉默的缘由和含义。 然而江延比他还要安静,低头盯着侧前方的不知什么东西,没有反应。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阮羲耐不住,他想了想,率先开口道:“何须如此,你不是外人。” 然而江延最近似乎就喜欢对阮羲的话不予理睬,并且热衷于答非所问。此时他再一次上演了这个戏码,将话题从天上偏到了地下。 “臣要去洛国,”江延道,“不日便启程,王上可有嘱咐?” “没有嘱咐,”阮羲完全不想接这个话,回答得一点犹疑也没有,“孤先问你……” “既然王上没有嘱咐,臣还须同义父商量些事情,就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