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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大花讨好地蹭蹭他,眨巴着黄橙橙的大眼睛。 常盛摸摸它脑袋,面色阴郁。 昨晚又做起春梦,相同的少年,不同是那人头上多了对小兔子耳朵,他像禽兽一样把人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的人不但长得和白图图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那些旖旎香艳的画面自动在脑海播放,少年动情的吟哦似在耳边,常盛眼中尽是懊恼,忍不住一拳头砸在地上,吓了大花一跳。 “请问这是常大家吗?” 屋外有人在叫喊,听声音有些耳熟。 篱笆外有个少女在张望,是李玉娥的贴身丫鬟。 常盛面无表情地问:“何事?” 看到常盛,丫鬟放下心来,把一个包袱递过去:“常大,这是我家小姐让我带给你的。” “这些银子足够你准备聘礼的!” 常盛皱了皱眉,正要拒绝,一道呼喝就在耳边炸开。 “常盛!你不是说不娶她的吗?” 常盛一转头就对上一双铮亮的眼眸。 刚起身的白图图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白图图的脸和梦中少年的脸相重合,常盛一咬牙,接过了丫鬟手里的包袱。 第64章 离开 似乎还嫌刺激白图图不够,常盛对丫鬟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让她不用担心。” 白图图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丫鬟看看白图图又看看常盛,面色古怪的走了。 “你明明答应我不娶她的!”白图图走到常盛跟前死死盯着他。 因为激愤,少年软糯的嗓音变得高亢,可被他质问的男人却是一脸平静。 “图图,”常盛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已经和你谈过,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我和她是各取所需。” 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白图图颤声问:“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地?” 常盛神情无奈:“图图,我是人,你是妖,人妖殊途。” 强忍住眼中汹涌的热意,白图图咬牙问:“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现在是想不认账?” “那是为了给你疗伤,做不得数。”常盛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人那样撩拔自然会起反应。” “若是因此冒犯了你,我给你赔罪。” 男人看他的目光就像一个长辈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包容。 白图图捂住胸口:“你答应我的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话也是哄我的?” 常盛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话? 男人静默不语让白图图心如刀割,但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常盛,你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也喜欢和我做那种事情的对不对?”白图图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呢?你的身和心明明就渴望着我!” 昨晚把少年压在身下蛮干的画面一瞬间冲进脑海,常盛心中一阵慌乱,他紧绷着脸,冷酷的语气像刀一样劈开白图图的心。 “我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你,我从来都只把你当做弟弟,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无视道德伦理和你在一起的!” 抓起他的手狠狠一咬,白图图眼中的泪水决堤:“常盛,我恨你!我以后都不会再喜欢你了!” 甩开他的手,胸膛起伏不止的少年红着眼静静看他一眼,而后决绝地转身回屋。 初夏闷热的风扬起少年的长发,吹掉他眼角晶莹的泪却吹不热少年被寒冰浸过的心。 脚下似有千斤重,常盛维持着手被甩回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他垂着眼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地上,那有两点水迹,是少年掉落的泪。 那两滴泪不但落在了地上,还落在了常盛心里,像烧红的炭烙在心上,烫得他整个人发抖,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默默承受心脏被灼烧的痛。 手背上两颗齿痕深入皮肉,鲜红的血顺着皮肤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常盛!”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常盛抬头一看,是张寡妇和她的女儿燕姐儿及女婿李勇。 之前闹野猪患,常盛担心一人独居的张寡妇无人照料,便劝她进城去女儿家暂住,眼下野猪妖被杀死,村子恢复安宁,张寡妇怎么说都要回来,燕姐儿和丈夫只好送她回村。 张寡妇刚回村就有交好的村人向她提起那日野猪群袭击村子的事,得知到当年害死丈夫的野猪妖是被小白公子和一个神秘的黑衣公子杀死的,张寡妇立马带着女儿和女婿来常盛家,想和白图图道声谢。 收拾好情绪,常盛走上前:“婶子、燕姐、勇哥。” “哎!”张寡妇慈和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他一眼,待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手伤了?” 常盛声音哑涩:“没事,只是被兔子咬了一口。” 张寡妇愣了愣,十分诧异:“这兔子一向温顺,急了才会咬人。你惹着它了?” 常盛心中一痛:“嗯,我惹着他了。” 张寡妇神色复杂:“这兔子蠢得很,你给它拿些好吃的哄哄就好了。” 常盛呼吸一窒,拳头上血管凸起。兔子是很蠢,否则也不会被他三翻四次的伤害。只是这回……怕是哄不好了。 “喵!”大花像一阵风一样刮跑出来,它焦急的朝常盛叫了两声,咬着常盛的裤腿往屋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