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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会说谎,好了,此事我知道了,请回吧。” “师兄,我……”少祭司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豁出去的再透露了一点,“几年前曾有一弟子误入了殿主的书房,在殿主处死他之前,他曾向我坦言,殿主书房挂了一红衣男子的画像,那人极有可能便是千雾谷的那条蛇妖。” 沈孤鸿瞳孔微缩,没想到竟是如此辛密。 红衣男子,沈孤鸿下意识的便想到他主房里的小妖,可对方那被他一击便养好些天也未好上许多的弱质身体,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修为有成的大妖。 “好,我知道了,多谢少祭司。”沈孤鸿冷淡道。 “我……”少祭司欲言又止,终是悠悠叹了一口气,“师兄好好休息,师妹告辞。” 少祭司爱慕她师兄大祭司多年,这在长生殿并非秘密,就连沈孤鸿本人也知道她的心思,可以往对方碍于他们师兄妹情分,并未明确拒绝过她,可这一次对方除妖回来过后什么都变了。 少祭司的指甲掐入自己掌心肉里,以往在这过夜也并非不可以,可这一次沈孤鸿在回避她,为什么?!对方此次除妖回来过后对她竟是比以往还要冷淡。 这种情绪更是在她察觉到主房还有其他人时达到了爆发点。 少祭司第一次不经他师兄的允许,便踏入了他的房间。 南冥这几天喝药已经喝的要死不活的了,今日吃过蜜饯过后难得兴致不错,把自己披散的头发束了一下。 还不待他去找沈孤鸿,他的妖气便先察觉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气息,那女子似乎与沈孤鸿关系极好,两人还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姿态看起还有几分亲密,不过亲密之余倒也有几分男女间的疏离,南冥稍稍放了些心,又生怕沈孤鸿察觉到他的妖气,便没有特意去探听两人具体说了什么。 没想到还不等他去找沈孤鸿,这女子倒是先找上了他。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孤鸿房里!”少祭司一推开门,便厉声问道。 好一个冷冽的女子,女妖多是喜欢妩媚妖娆惹人怜爱的皮相,倒是少有这般凌厉的。 “这般不经主人允许便闯入其房间,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倒先问起我来。”南冥似笑非笑道。 南冥面上不屑,高贵冷艳,心里却是酸溜溜的想,孤鸿,叫的倒是亲热,他却居然连小除妖师叫什么都不知道。 少祭司似是笑了一声,眸色深邃清冷,里面蕴含着如将人烧灭的怒火。 这房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红衣男人。 这男人容貌比之女子还要来得艳丽,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玉簪,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风流,这样的一个人,或者应该说这样的一个妖居然能够入住他师兄的房间,凭什么! 何其可笑,她师兄曾说他喜欢清冷端庄的女子,她就努力将自己活成了那般模样,就连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经是什么性格,是否也和一般小女儿般喜欢珠钗玉石霓裳羽衣,可如今他师兄的房里居然坐着一个与清冷端庄这个词毫不相关的男人。 少祭司之所以第一眼就觉得这男人与她师兄会是那种关系,除了对方能入住沈孤鸿的房间,更多的却是那根玉簪,那是沈孤鸿平日里惯爱用的,如今却在这男人的头上。 少祭司深吸了一口气,将死死盯在对方头上玉簪的视线收了回来,冷傲道:“我是谁,我自是师兄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妹,是他最亲密的人。” “却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妖孽?!听花小苑岂是尔等小妖想来就来的!”少祭司声音骤然一寒,手持玉箫就要放至唇边。 南冥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唇边的笑容也逐渐变成冷笑。 “少祭司且慢。” 冷冷淡淡的声音从少祭司的身后传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将她唇边玉箫抚下。 “这是我的朋友。”沈孤鸿淡淡道,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 “师兄!你可知……”少祭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孤鸿。 沈孤鸿一指轻轻抵至她的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我们换个地方说,不要搅扰他休息。” 两人走后,南冥眨了眨眼,嘴角挑出一点愉悦的弧度。 随即识海里的元婴小人又沮丧起来,就是不知道他方才的冷笑有没有被对方瞧去。 “少祭司,你前往我的房间是还有事吗?” “我……”少祭司自知理亏,可方才之事还历历在目,沈孤鸿在维护那妖精,只单单这番想想就让人难以接受,于是她的话难免又咄咄逼人了些,“孤鸿,你怎可收留一妖精在听花小苑,也是今日来得是我,若是来得其他人你可知今日之事又当如何。” 沈孤鸿面上神情毫无任何变化,只语气间有些冷漠的开口道:“少祭司这里不是长生殿,你无权不经我允许便出入我的私人领地,至于那小妖之事少祭司恐怕也无权干涉。” “师兄,我知道我这般闯入你房间是我不对,可、可你这般饲养妖精莫非就是对的!” “天晚了,恐夜深露重,少祭司还是回吧!”沈孤鸿不愿再和其多说,索性下了逐客令。 “你我当真要闹得这般田地吗?师兄,我到底哪里不好,自从你察觉到我心意过后,便再也不叫我师妹,我不过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也是错的吗?”少祭司琼鼻微皱,眼中已透出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