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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玉少英下意识的就要答应,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欸!不对。” 和……和、离! 魔尊大人,这是谁惹您不高兴了,告诉小的,小的帮你胖揍他一顿。这和离的事可不能说着玩啊! “……魔尊大人您说什么?风太大,晚辈没听清。”玉少英自欺欺人、垂死挣扎道。 “呵!”南冥轻笑了一声,说不尽的嘲讽。 “本座要和沈孤鸿和!离!你可听清?!” 那语气中浓浓的威胁,玉少英不得不听清,他苦大仇深的皱着一张脸,苦笑道:“魔尊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老人家要不再想想。” “小英子向来看得清局面,理得清事理,有些事说明白了反而不好。”南冥唇角噙着一抹笑,而这抹笑的背后却是说不尽的冷漠。 他用手拍了拍玉少英的头:“听话。” 玉少英蹙了蹙眉,也许是平日里南冥把他当做自家晚辈看待,对他也宽厚,他索性也就直说了:“晚辈不明白。早些年师尊还未与魔尊大人在一起时,晚辈就已听了不少魔尊大人的风流韵事,我本以为魔尊大人是真心与师尊相爱,日后是定不会再理会那些莺莺燕燕,今日魔尊大人这般作为,莫非是师尊常年闭关,魔尊在这期间有了新欢不成,又或者是魔尊与哪位美人旧情复燃了。” 这一般指责让南冥愣了愣,他随即狂笑出声,笑得毫无形象,似在笑他这一千年的感情。 “小子你是在说本座移情别恋了吗?嗯?”南冥单手倚着头,拖长了尾音,逼视着那个顶着一张娃娃脸,却还要一本正经和他说话的人。 强大的血腥毁灭气息扑面而来,玉少英却还依旧在这样强大的威压下稳坐如山——他知道这种时候他绝不能示弱,这个时候他代表的已不仅仅只是玉少英这个人了,作为浩然宗的首席大弟子,新鲜出炉的代理宗主,他便是浩然宗的门面。 南冥虽与玉少英年纪相仿,可在他看来玉少英左右不过是个晚辈,他也不想自降格调的为难,手指轻点着桌面,终是嗤笑出声。 “你也说你师尊常年闭关,莫非当真一点也不知道本座为何要和他和离吗?” “本座与沈孤鸿结为道侣近千年,他就有八百多年是在闭关,醉心修炼,我辈修真者不可纵情纵欲,荒废修炼,本座也懂,我自认为不是什么无理取闹之辈,自然也愿意怜惜他,他花费大半时间用于修炼,本座也就不多说了。那剩下的一百多年总该是时时陪在本座身边了吧!可他却还要花费一大半的时间呆在浩然宗里,处理宗中事务,只有剩下的一小半才是施舍给本座的,而这一小半里,他还有一大半时间就是呆在本座旁边去研究那什么破阵法破丹药,莫非在他眼里本座还没有那些奥涩难懂的书有意思。” 南冥轻点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继续道:“他倒是清心寡欲,一心向道,本座是魔修,可不会什么修身养性,禁欲止情,他竟然没时间陪本座,本座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又不是非他不可,你说是与不是。” 玉少英整个人都要呆愣在原场了,怜……怜惜!他这算不算听了师尊的房中事,会不会被灭口。 啊呸,不对,魔尊大人好像也没有暴露什么私密事,不过怜惜这个词,玉少英突然不怎么坚定自己师尊是上面的了,不过魔尊这么好看,应该是下面的吧。 所以综上所述魔尊大人这是积怨已久,一朝爆发了吗?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玉少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南冥看着向来稳重的浩然宗首席大弟子玉少英难得的懵.逼样,只是轻讪了一下。 无趣。 在岁月的蹉跎下,爱情早已成了休闲中的甜点与速食,成了一次性消费品,再相爱的两个人也许也能为了一颗极品丹药而大打出手,更何况他和沈孤鸿本就三观不合。 一千年的时光对于一个常年闭关醉心修炼的人来说,也许只是眨眼,可对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的南冥来说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一次次的来找那人,一次次的被告知那人在闭关,好不容易等着人了,可那人却又有忙不完的事务,对方有对方的责任与承担,可南冥也有属于他的放荡不羁追求自由,他可以一时的去等待一个人,却不可能永远地在原地等着一个人。 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彼此这样的消磨,慢慢的就连南冥也快记不清他起初是因什么而对那个人怦然心动,这场感情其实早已在岁月中变淡。 既如此,又何必牵求这场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徒生心魔罢了。 “那……那个魔尊大人,这个事还可以商量的,您不说,师尊也不知道他无意间冷待了您。”玉少英为了自己那个疑似性冷淡的师尊,还是豁出小命的挽留道。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叫无意间,不过是爱的不够深罢了。 南冥哂笑一声,玩味道:“那小英子就当本座是另有新欢了吧,反正小英子不是巴不得本座不来吗?” 玉少英一时有些尴尬,想是这么想的,可也不是真让你老不来啊! 一张轻飘飘的纸飘到了玉少英原本办公的书案上。 “这是已被天地承认的和离书,你让你家师尊签了就好,左右也费不了他多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