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请教
身上的疼痛感让她想起在问水坡发生的事,眼眸微收,担心起红袖的生死来。 看这阵势她是福大命大还活着了,却不知楚钰能不能找到红袖。 不行,她得回去。 萧长歌起身,腹部一腾。 身上的衣服显然被换过,一身干净,身上的伤口也清理过还上了药。 “醒了?这刚醒便要走,可是嫌弃本公子这住的不舒服?” 一男子手拿香炉,从屋外走进来了,负手而站。 余光瞥向男子,一袭白衣倒是风度翩翩,发高束,五官端正,剑眉飞扬,倒显得有气质,可脸色却有些苍白,令人觉得像个病秧子。 说到病秧子,萧长歌想起白灵儿。 也是一袭白衣,脸入白纸。 她还真下个问一下这是不是还有个妹妹或姐姐之类的。 “是不舒服,特别是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时。” 萧长歌厚着脸皮道,左右想挪动身子,可身上的伤疼得他受不了。 那个刀疤男下手是真狠,她当时想的是同归于尽,没想她命这么大,从那么高的山坡滚下来竟还能捡回一条命。 “你该与本公子说声谢谢,若非本公子,你现在该死了,连尸首都要被腐鸟啃烂。” 男人坐在椅上,将香炉放在桌子上。 打开,点上了香。 萧长歌挑眉,这可是大白天这人竟点起了香。 香伴入眠,现在大白天谁还睡觉呢? 萧长歌躺在床上,余光打量坐在椅上的男人。 腐鸟? 现再看男人这身衣服,萧长歌猜测此人不是楚国本土的。 穿的衣服虽不华丽,但这布料她见过,不过是在宫内。 这人是谁? “多谢公子相救。” 薄唇轻张,对眼前的男人道谢。 这条命是算这男人救的,对他说级声谢谢不为过。 不过她不习惯欠别人人情,可现在是越欠越多了。 “若是没点好处,本公子可不轻易出手。” 男人闻着香味,心情舒畅不少。 他想绕个近路,没想见眼前这女子躺在山路上,拦了他的马车。 而且这人还有呼吸,剩下还垫着个大汉。 只是那大汉已摔得粉身碎骨,她却好命活下了。 有一口气,再见她身上的衣裳是楚国的布料又是上等好布,他猜测这人对楚国该挺熟悉的。 “好处?我不过一个姑娘家,能给公子什么好处呢?” 像似听到笑话般,萧长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两人试探着,试探着对方的底细。 男人怀疑她的身份,她也怀疑这男人的身份。 “一个姑娘家?若真是个普通姑娘家,见在陌生的环境里不可能这般淡定。” “你到底是谁?” 那双眸微眯,眼中映着萧长歌的身影。 他对她脸上那道伤疤很有兴趣,一眼就让人认出来。 看伤疤的颜色略浅了些,这道伤疤应挺久了。 而且他知,这姑娘不是个普通人。 “我不过是楚国一个农家女儿,因被歹人劫持起了逃跑念头,天黑路滑,与那歹人一同跌落山坡下了,只是我比较幸运,被公子所救了。” 萧长歌缓缓道,她说的也不是假话。 只是隐瞒了身份罢了。 不过她出事,京城现在该找翻天了。 想知她身份,只要找人去打听一下便能猜出来。 “敢问公子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 萧长歌问。 既是经过问水坡,要么是从外面进来,要么是从京城内出去。 这人身穿的衣服与楚国有些差异,她猜该是进京城。 只是看他风度翩翩,身上散发的气质,不是个普通人。 “在京城外,听闻牡丹县内的牡丹在近日齐齐盛放,本公子想去观望一波再去京城。” 男人说罢,不知从哪里掏出折扇,轻扇着。 宛如翩翩公子又不失风流。 这样的人若放她人眼里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可萧长歌在见过楚钰后,对其他人的容貌没了兴趣。 世间万物,唯他成孽。 楚钰的容貌,无可挑剔。 “公子,奴家睡了多久了?” 牡丹县她听过,离京城该有两天路程,那她…… “你睡了足足三天,将你救回时连大夫都说你身上伤严重,流血过多,不一定能活下来呢。” 她的腹部被短刀刺伤,差点点便伤及血管,流了这么多血才被他捡到都不死,这女人命可不是一般大。 若没老天爷保佑,她现在早下黄泉了。 而且方才还称着我,现却改口叫奴家了。 连戏园子的人变脸都没眼前这女人快,而且她还脸不红心不跳地。 萧长歌挑眉,三日。 睡了三日才醒来,看样子她身上的伤不轻。 男子起身,走近萧长歌,眯眼,仔细观察萧长歌,企图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可惜那双清冽明亮的眼中宛如含着星辰,让他探究不出什么,还让他觉得眼前这人也在大方地打量她。 “公子看我作何?” “与姑娘聊了这么久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红袖。” 萧长歌莞尔,轻声道。 男人轻声喃呢红袖二字,又点了点头。 男人好奇打量,他当时捡到她时候,在她身后当肉垫的男人失血明显比她多,而且缺了手臂。 看伤口是被用匕首或短刀砍掉的,若当时只有她与那男人,那这伤口…… 男人莞尔,显露一抹愉悦。 他还以为这次来楚国会很无聊,没想有个有趣的女子。 也好,至少他这一路上不会太孤单。 “公子问了我,也该我问公子了。” 萧长歌眯眼,那双眼中露出一抹狡猾。 “姑娘请讲。” “公子尊姓大名,又为何来楚国?目的?” 萧长歌倒比眼前这男人直白许多。 跟前之人是个聪明人,她也不想拐弯抹角。 “鄙人姓杨名紫旬,听闻楚国山水出名便过来游厉一番,至于目的,姑娘想的可有些多了。” 男人嘴角扬起一笑,两人心照不宣没再问下去。 “方才公子说不说亏本买卖,不知公子这话是何意?” 萧长歌还记得杨紫旬方才说过的话,既说出那样的话,那应该有目的。 “红袖姑娘可算问到重点了,既你这条命是本公子救的,本公子身边伺候的丫鬟又走丢了,本公子需要一个贴身丫鬟。” 杨紫旬如同一只狐狸般狡猾道。 他等萧长歌问这话等了许久,可算是等到萧长歌问出来了。 且不论红袖是不是眼前之人的真名,他知她绝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这临危不乱的气魄,就证明她不是。 而且她没故意遮掩,真叫人捉摸不透。 “我明公子意思,不过像我这样动都动不得如何伺候公子呢?” 萧长歌躺在床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说了这么多红袖有些口渴,可否麻烦公子倒杯水?” 萧长歌舔了舔干裂的嘴,杨紫旬见状乖乖地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又伺候着萧长歌喝下。 喝下水的那刻萧长歌才觉得舒服了些,只是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了。 睡了足足三天,每日吃的还是药,根本没一点东西落肚。 “来人,去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 杨紫旬轻声喊,屋外的小厮赶忙走进来,听得吩咐又点点头往外走去。 不一会,便端了东西上来。 没有丫鬟伺候,若是让小厮伺候只怕不妥。 思来想去,杨紫旬倒自己动手了。 轻扶着萧长歌起身靠在床边,端起碗筷又夹了东西送入萧长歌嘴里。 屋外的小厮跟管家见状倒觉得稀奇,他家少爷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这会儿竟亲自伺候起别人来,还是个女子。 这,这…… 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萧长歌也不跟杨紫旬客气,送过来她便张嘴。 比起那些繁文缛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还是填饱肚子更重要。 比起死,哪怕是让她吃人肉她都选择活着。 吃完,萧长歌肚子饱了几分,杨紫旬见饭菜被一扫而空,他心情预愉悦万分,命人收拾了桌子后他才想起一件事。 刚想转身与萧长歌说,却见她已熟睡过去了。 他一个少爷,竟伺候起一个女人来了。 而且这女人都不与他说声谢谢就睡过去了。 萧长歌在这边睡得香,京城那边早乱套了。 人找不到,楚钰已三日未曾安稳睡过了。 血丝布满整双眼,红得让人害怕。 白灵儿也被徐管家请到问水坡,想劝楚钰放弃,可他执着得让人害怕。 “王爷,这天马上要下雨了,您还是跟灵儿回去吧。” 白灵儿搂着楚钰的手臂,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 这天阴沉得可怕,一看就知快下雨了。 轰隆,轰隆。 雷公闪着,电母也穿梭在云层之中。 白灵儿话儿才刚说完,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下了。 众人惊慌,楚钰冷眸扫了那些手下。 “都给本王继续找!” 这天阴沉得可怕,一看就知快下雨了。 轰隆,轰隆。 雷公闪着,电母也穿梭在云层之中。 白灵儿话儿才刚说完,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下了。 众人惊慌,楚钰冷眸扫了那些手下。 “都给本王继续找!” 这天阴沉得可怕,一看就知快下雨了。 轰隆,轰隆。 雷公闪着,电母也穿梭在云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