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人就是贱
赌坊内 萧长歌在二楼上呆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往楼下走时卫立即注意到她了，如唐莫属说的那般，卫太警惕了。 这样犀利的眼神很容易引起他人怀疑，只希望唐莫书能尽快将找人这件事给解决了。 至于赌桌她过些时候再买了，这五百两银子可是她的不动产，以后应急用的，决不能乱花。 直到现在萧长歌才发现，起步时真不容易，处处都难，最难的还是没钱。 这生意人还真是难当，未来的路可还长着呢，她可不能在这倒下了。 这赌坊便是她的下的赌注了，是输还是赢，得看以后了。 萧长歌回瞪了卫一眼，打开折扇如翩翩公子般，大摇大摆地往外走了。 卫收回了视线，打开了盖子，又是一阵喧闹。 街上，萧长歌就算是出来心里也想着红袖跟朱儿两人，这两丫头跟在她身边是真吃苦了，特别是红袖。 “老板给我只烧鸡。” 萧长歌望着香喷喷的烧鸡道，老板高兴地应了一声好嘞，便替萧长歌将烧鸡包起来。 正当萧长歌给了老板钱拎着烧鸡想离开时候，这一转身却让她止步了。 他望着正前方那男子，白衣翩翩宛如画中谪仙般，那模样跟楚钰还有几分相似，可却比楚钰少了几分妖冶，若要用什么东西形容他的话，那大概是莲花了。 出淤泥而不染。 那人坐在轮椅上，身后还有个老人推着，而他便是楚国六皇子楚绪，出生时先天残疾只能靠坐在轮椅上，是诸多兄弟中最不可能当皇帝的人，而他资质平庸，在诸多兄弟中不算出众，甚至连七岁的楚天都比他聪明多了。 他在这里做什么？ 萧长歌顺着楚绪的视线看向了酒楼的方向，只见老人缓缓地推着楚绪往酒楼内去了，而到门口时，掌柜见楚绪时笑着迎面而来，弯腰鞠躬地将他请了进去。 看样子似乎跟这酒楼内的人很熟一般，若不然这掌柜见了他不会这种表情才是，而且还是亲自来迎接他。 这倒是让萧长歌觉着意外了，她抬头瞥向了酒楼，上面三个大字很是瞩目。 醉轩楼 这家酒楼内的东西既贵量少可却很好吃，甚至可以跟宫内的食物媲比了，所以大多数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酒楼内，在这京城内算的上有名了。 只是她想不透楚绪来这做什么？ 萧长歌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就算她好奇，这样上等的地方她也去不了，去了也吃不起里面的东西，所以只能作罢了，兴许楚绪不过是想品尝一下里面的食物罢了，是她多心了。 醉轩楼二楼内，楚绪掀开了珠帘，望着人群中的萧长歌。 “主子。” 站在楚绪身后的老头喊了一声，神情严肃，语气可怕。 “这种事以后可要注意一下了，切不能大意。” 楚绪缓缓开口，身后的老头低头反省，是他大意了才会被人看到，而且掌柜那般热情地迎接他们，普通人不知他们是谁，可对方是萧家小姐，总是见过大世面大人物的人，怎会不认识他们呢？ “是。” 老头应了一声，顺着楚绪的视线看向这熙熙攘攘的街道。 “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重新找个安全的地方吧，幸好这次是萧家那个废材小姐，若是换做他人……” 轻缓的声音如流水般流过，可说出的话却有威慑力。 不过这萧家嫡女女扮男装来这做什么？那张面脸上烧伤的面孔他们是想不认识也难。 楚绪摸着手指上的戒指，沉思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早已听说这萧家嫡女今时不同往日，连四皇子都帮她，为了她请动了楚皇帝亲自听审呢，而且四皇子最近也是锋芒毕露，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 “元邢呢?” 楚绪瞥向身边的人问，眼中折射着一抹犀利的光芒，跟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元大人还在路上，依老奴估计快到了。” 老头愣了愣老实回答，楚绪扯开一笑，只是眼中却带着一丝的戾气。 浓郁的戾气，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黑白使者。 “本皇子向来最讨厌迟到的人，元邢他真以为本皇子不敢动他么？” 手握成一团，那双眼中射着寒光，冰冷至极。 他现在是弱，可以后就未必了。 “主子息怒，依老奴来看，现在万万不能意气用事啊，咱们还需要元大人帮忙。” 老头见楚绪起了杀意，连忙劝道。 他们这才开始第一步，而且手上支持他们的官并不多，其中较为有重量的便是元邢了，若是失去元邢的支持，只怕身后那些人都要动摇决心了。 凭他们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那样做。 “这朝廷上那么多人，本皇子难道就只有一个元邢么？既然他元邢不来，那本皇子也不必再等了，走吧。” 楚绪毫不犹豫道，手转着轮椅便想离开。 元邢今日故意迟到，难道不是为故意给他使下马威么？ 棋子没了，可以再找。 他不需要不忠诚的棋子，不然紧要关头抛弃他，那样更是万劫不复。 他可不想重蹈楚睿太子的悲剧，被自己身边的人背叛。 楚睿太子便是他父皇的哥哥，当年楚国的太子，只可惜被身边的亲信背叛，出卖了他，被他父皇给抓住害死，否则今日这楚国应该是楚睿的才是。 既有前车之鉴，那他就不能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见楚绪没半点等待之意，身后的老者也不多说什么，推着轮椅想带楚绪离开。 可才刚推没几步，迎面撞上了个男子。 “哎呀六皇子，臣来迟了。” 元邢不缓不急道，可这脸上却没一丝的抱歉之意，很明显跟他猜的一样，元邢是故意的。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既然迟了，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楚绪笑了笑，他比太子跟楚钰更绝，连半点机会都不给对方。 元邢哈哈地笑着，却没有恭敬之意。 “六皇子，臣不过是迟到了下别说的那么严重，臣这不是给六皇子您赔罪了么？您不知这街上堵得慌，这轿子没办法过来呀，臣也着急，可天不人意啊。” 元邢哄着，见他脸上那冰冷的模样他嘴角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了几分。 “若是有心人便是这街上堵也会按时赶到，元大人既然无这个心思跟本皇子谈，那本皇子又为何要浪费时间等？元邢，可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像你这样的，本皇子要多少有多少。” 寒光直刺元邢身上，身上散发着很重的戾气，而身后的老头推着他便离开了，当真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元邢留。 元邢心里一惊，看楚绪这样不想是开玩笑的，见楚绪真要离开，元邢是真慌了。 “六皇子，稍等，臣知错了。” 元邢连忙追上楚绪，双手抱拳认错。 不过楚绪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手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轻轻一笑。 “本皇子说过，过时不候。” 撇下这话，楚绪真连留都不留，独剩元邢一人站在二楼处沉思。 他失算了！ 本以为楚绪应该会挽留他，可看他方才说的那番话不像是开玩笑。 今日他是想挫一挫楚绪的锐气，明明现在无权无势还敢这么对他，要不是他手上有他的把柄，他也不会站在他这边。 把柄，若是被楚皇帝知道了，定然要大怒，弄不好那可是满门抄斩。 元邢握着拳头，看来明日还得上六皇子府一趟，跟他赔礼道歉了。 楚绪这心，可真跟楚皇帝一样狠。 他知道方才楚绪说的话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 他本以为楚绪能依靠的只有他，可听他那口气，他身边不止他一人。 一想到这，元邢心里有些怕，怕自己在楚绪面前的位置被别人顶替了，而他又会跟之前一样，被人给无视，元邢握紧了手，似下定了决心般。 醉轩楼外 老者本还想劝劝楚绪，可看楚绪闭目休息的模样他不忍打扰。 他跟在楚绪身边十几年，他身边哪有什么亲信，又哪还有什么线人呢？ 现在就元邢跟底下的几个小官，若真没了元邢，他们的计划可又要推迟了。 时到今日他还是猜不透楚绪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吧，本皇子做事自有分寸，本皇子估摸着明日他便会上府来赔礼道歉了，人呐，就是贱，以礼相待时不屑一顾，非得狠话说尽，才会醒悟。” 楚绪那不缓不慢的声音响起，这番话入了老者耳中。 他家主子向来镇定不会说这种粗鄙之语，可今日出口却是这种话，可见他生气了，只是这脸上没表现出来罢了。 “是，主子您说的对。” 老者顿了顿，也觉得楚绪说的有道理。 若是放纵，那只会有下次，下下次。 “回府。” “是。” …… 萧府内 萧长歌这一出去便是大半天，这令得红袖心里担心，早就在府外候着了。 “哟，瞧瞧这不是咱们大小姐身边的红人红袖姐姐么？怎么站在门口了？莫不是大小姐又跟什么么人下三流的男人厮混一起还没回来吧？” 璃儿手上端着托盘，顺着红袖的目光往府外看了看嘲讽道。 红袖转头望着璃儿，怒气冲冲，气得连脸都红了几分。 “你，你血口喷人！” 红袖指着璃儿生气道，见红袖这般生气璃儿这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血口喷人？大小姐是什么德性可是人尽皆知的。” 璃儿趾高气昂道，丝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