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下雨天难打车
“咳咳!” 浑圆丹药落进肚子里,刘芒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把手伸进食道里,想要把它挖出来。 但是吃进了肚子的东西哪是他想吐就能吐出来的,徒劳无功而已。 “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 刘天林双眼一瞪,表情充满了恐惧。 虽然刘芒脑子有些问题,还经常犯病,但他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被李当归给搞死了,他刘家的家业就连继承人都没有了。 李当归轻笑一声,把刘芒推到一边。 “没什么,一种慢性毒药而已,只要在一个月内服下解药,并不会对令郎有任何的伤害。” “我草你妈!” 刘芒大骂一声,怎么也没想到李当归还有这么一手。 刘天林眼睛微眯,没有说话,被李当归的手段弄得有些束手无策。 李当归这一手的意思非常明显,你儿子的命在我手里,要是敢不照我说的做,后果自己明白。 “别妄想其他人那里会有解药,所以,刘先生,我的意思你很清楚吧?”李当归笑问道。 刘天林拳头紧握,半晌后咬牙切齿道:“一个月内,我会把你说的条件都完成。” “我会让我父亲监督你的,希望你言行一致。” “到时也希望你能按照你说的,给我儿子解药。” “咔。” 李当归打了个响指,“那是当然,我的诚信可不是刘先生你能比的。” “哼!走!” 刘天林重重地冷哼一声,灰溜溜地离开了。 来时他是带着杀意来的,却没曾想走的时候竟如此狼狈。 刘芒则是更加憋屈,他本来是来医院定期检查病情的,现在病没看成,还他妈被人喂了毒药。 怪只怪他眼神不好,以为李当归只是个好欺负的年轻人,自己抬脚踢上了这块铁板,还把自己老爹也坑了。 火雨双煞低头走在刘天林身边,心中担忧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虽然李当归一再申明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从刘天林的反应也大概看出他应该没有撒谎。 但如果他真的跟涂家的人有些许关系的话,那么即便他们两个今天侥幸捡了条命,恐怕之后也会有更多的麻烦。 走到车子跟前,火雨双煞正要拉开车门上车。 刘天林冷声道:“你们不用再跟我回去了,从今天起,你们被解雇了。” 两人顿时愣住,表情难看之极。 “两个废物,亏我还花了那么多钱让你们修行,还不如养条狗。” 刘天林对于火雨双煞彻底失望,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而碍眼。 火雨双煞牙根咬得咔咔作响,兄弟两人修行几十年,第一次被人羞辱成这样。 出了居民楼,李当归感觉心情无比的轻松,又解决了一件困扰许久的事,这趟医院来的挺值。 “也该找个时间回家一趟了,爷爷的病……” 他现在也算是仙丹大户了,李锦荣的病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当他们全都离开这破旧的小楼之后,街道拐角处闪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帽檐低垂遮住脸颊的人影。 他看着李当归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多么优质的实验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李当归慢步走回医院,刚到大门口便见到高霖背对着他,面色焦急地来回踱步。 “表叔,你不是在陪小鹏检查吗?检查完了?” 听到他的声音,高霖转过身来,脸上瞬间流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神色。 “当归,你没事吧?” 李当归耸耸肩,“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高霖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去,从带着高鹏进去检查到现在,他心中最担心的还是李当归。 毕竟他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对方可是十多个痞子,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他肯定会愧疚死。 “那些人呢?”他问。 李当归笑道:“被我打跑了,一时间是不敢回来了。” “当归,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他松了口气。 李当归干咳一声,胡说道:“之前有报过一个武术馆,学了几年拳脚,打点小痞子可以,厉害的可就不行了。” “呵呵,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你了。”高霖说。 “对了,小鹏的病检查的怎么样了?”李当归转移话题道。 提到这,高霖收敛住笑意,轻叹了一声。 “听天由命吧,医生说先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再做判断。” 李当归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表叔,你别太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他很想说我去仙货铺买颗仙丹就药到病除,但是他现在还并不想这么做。 高鹏的品性太差了,完全被王秀荣惯了个无法无天。 要是就这么轻易让他痊愈的话,以后指不定还会惹出多少祸来。 就算要帮他治好这病,也得让他受到足够的惩罚,吃了足够的苦头之后,把他那自私自利的性子改过来再说。 “表叔,我这几天可能要离开蓉城,可能就没办法每天来医院了。” 高霖点头,问:“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李当归笑道:“没什么,学校安排的校外实训而已,用不了多久时间。” “哦,那你去吧,有事我会跟你电话联系的。” 李当归轻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嗯,这两天麻烦你了,当归。” “表叔见外了。” 在医院旁边随便找了间苍蝇馆子吃了些东西,李当归便给夏紫芯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订了一张开往清明山的动车票,准备正式开始他的修行之路。 出了饭馆之后,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好在天气已经很冷了,即便下雨也只是毛毛雨而已,问题不大。 李当归站着等了十几分钟也没一辆空闲的出租车,下雨天网约车也很紧俏,短时间内竟然一辆车都打不到。 他订的动车票四十分钟后就要发车,再不过去又得等下一趟。 这时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岁的老桑塔纳轿车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一个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对他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