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棍不好当_第57章
张麟乐:“......”这是什么情况? 他此刻以奇怪的姿势骑在对方的腰间,柴子洋的手夹在他的双腿下,因为突如其来的举抱,为了保持平衡,张麟乐还用手圈住了对方的颈子,两人的鼻尖都快撞到了一起。 柴子洋脚一蹬,围着两人燃起了一团红色的火。 火啊!他是火! 张麟乐顾不得尴尬的姿态,突然想到五行中水克火,可他这点水,根本克不了柴子洋这把霹雳火啊。 第35章 第一个任务 就在这团火外,数只长腿的人头纷纷跳跃着向他们袭来,在碰到火墙时,被热焰烧得卷了脚,徒留下人头倒在火堆里嚎叫。 而张麟乐在柴子洋怀里却丝毫感受不到烈焰的温度,张麟乐看着不断扑过来的人头,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四下望道:“这是......” “人头蛛,巫蛊小把戏。”柴子洋直勾勾地盯着张麟乐,微微抬起下巴。 有些人头落在了圈外,没了腿的人头依然不停地张合着嘴,相邻的人头互相撕咬,乱成一团。 从阴暗处跑出更多的细腿,架着剩下完好的人头就窜走了,像找壳安家的寄居蟹。 这一波攻击不到一分钟便告了终,除了烧成灰的人头与腿,四周又恢复成一片黑暗。 张麟乐竟然在柴子洋怀里看得出了神。 这火烧得……真带劲! 四周的火焰一消,柴子洋的手就松了,张麟乐顺势落地,立马反应过来,开始手足无措了。 “你放火就放火,架着我干嘛?” “怕你烧成腊肉。” 张麟乐白了对方一眼。 柴子洋不打算在原地废话,继续向下走。张麟乐虽然不太满意此人刚才的行为,但好歹那把火也解了他的围,跟着这个人准没错,他想着立马脚下打油,快步跟了上去。 “喂,柴子洋,我告诉你,我今天真的心想事成了。”张麟乐邀功道。 柴子洋冷淡地扫了他一样,轻飘飘地又将视线看向前方。 张麟乐看出对方不相信,立马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一番,颇为自得:“我本来要破坏掉他的幻想的,可惜没找到诀窍,还好这个时候潜意识给了我一根绳子……” 柴子洋闻言轻笑了一声:“那根绳子真的是你想象出来的吗?” 张麟乐:“......是啊。” 柴子洋:“我刚在楼道口,就看到你中招了,我发现凭你现在的灵力,根本无法脱壳。” 张麟乐脸色挂不住了:“我一想到绳子,绳子就出现了。” “是吗?”柴子洋也不解释,就这样一个问句,倒把张麟乐整得有点似是而非,不敢确定。 这种事情谁谁说得清楚?张麟乐将本要继续争辩的话咽回了肚子,跟在柴子洋后面走,心思也乱了。 对了,这家伙是日行级,华夏玄机会怎么评判一个人是日行级呢?张麟乐想到了李景行。 李景行身手很好,金龙刺刀锋利无比,两者相融合,更显威力,如果他出身在古代,一定是浪迹天涯、行侠仗义的侠客。但比起体术,他的道法才是真招,徐栩经常得意地说李景行的家传驱邪符咒所向无敌,任何妖邪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有一次,徐栩声情并茂地说到了李景行的五昌兵马,据说请到的是祖师的天兵天将协助驱邪。一招既出,雷霆万钧,万夫莫敌。 徐栩那表情简直是少男怀春,对情人开启了自动滤镜加美图秀秀的PS功能。 张麟乐虽然没有见识过徐栩口中的五昌兵马,但他通过平常的相处就了解,李景行修为高,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体术好,却不像武夫一样刚愎自用,他处事谨慎有度,对危机事态的把控能力强,也许正是因为综合能力强,玄机会才给他的日行级吧。 但这柴子洋又是怎样一个人呢? 好看!这是张麟乐的第一印象。这种赏心悦目很特别,和他见过的美男子真不是一种类型的。 张麟乐在进入玄冥之前,一直认为从事这一行的都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大师,或仙风道骨,或异士奇人,但自从碰到李景行与徐栩,算是刷新了对高手的认识,重塑了三观。 李景行轮廓锋利,五官俊朗,眸中带隼,看上去就很有男子气概,徐栩就不用说了,大美人一个,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长了一对人见人爱的桃花眼。 与以上两人不一样,柴子洋的漂亮是让人抗拒的。他太妖了,雌雄莫辩,孤傲的脸庞上鼻梁高挺,给人一种森然之感,而瞳眸冷如寒冰,说话做事也没什么温度,好像杀人放火对他来说,就和吃饭睡觉一般正常。 他能自由控制炙热的火焰与阴冷的黑鞭,如同地狱的红与黑,他冷血与妖异,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杀神,从短短几面的接触,张麟乐见识了柴子洋的自私与功利,晏玺如此不待见朱雀,玄机会的导师也对朱雀颇有微词,这都是有原因的。 玄机会不像军队一样可以接受阅兵,去前线打仗,更不能为了威慑四方而展示自身的装备势力。他们没有鲜花、赞美与歌颂,即使战死在属于自己的沙场,也有没机会追封烈士。 玄机会一直是隐匿在暗夜里的利刃,维护着玄学势力的平衡,各成员全是行走在刀尖火海、踏过地狱轮回的守卫者。舍生取义,全部因为信仰。 但以小观大,从朱雀精心培养的柴子洋就可以隐约感到,朱雀把这份信仰极端化了,在困境中抛弃谁,牺牲谁都微不足道,只要完成目标即可。 目标感太强是把双刃剑,在高层看到好的一面时,会更加鼓励这种行为,而在这种不计代价的行为背后,毁约背信、离经叛道、沆瀣一气等危机正在阴暗面萌芽,真到那个时候,高层的态度会怎样? 张麟乐有种预感,随着朱雀分部实力越强,行为越极端,早晚都会出问题的。他不敢细想最后的结果,过河拆桥,鸟尽弓藏不是没有先例,而养虎遗患,兽魂则噬也不是没有可能。 柴子洋是否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张麟乐偷偷地瞥了一眼这人的后脑勺,莫名替他操碎了心。 走在前面的柴子洋停了下来,张麟乐以为有了情况,顿时放下小心思,警惕四周。 “怎么了?有情况吗?” “吵死了,你安静点行吗?” “啊?!!!”张麟乐茫然地摆手,他没说话啊。 柴子洋轻蔑地抬了抬下巴:“朱雀碍着你了?还是我害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