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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出现了,人还在并且没有了法律的约束,人们变得疯狂而不择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将空间玉佩暴露出来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蒋云良清理完整栋楼的丧尸,回来叫绍植之,搬着物资和他一起匆匆上了二楼,仔细锁上每一扇门后,蒋云良在一张看起来还干净的床罩上新床单,绍植之小心将秦缓放在上面,此时秦缓还是皱着眉头昏迷不醒。 “植之,你说秦缓哥这是怎么了?”蒋云良望着秦缓又开始隐隐变得有些透明的身躯,心里着急,却无能无力。 “不知道,等我哥醒了再看下一步怎么走。”绍植之疲惫地叹了口气,从玉佩空间里拿出牛奶,炒米、饼干等物,招呼蒋云良道:“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等会儿的事等会儿再说。” 秦缓虽然坚持不愿意去齐云寺,但他身上这番变故还是被了空知道了。 秦缓往玉佩空间里注入自身的鬼力时了空正闭目修行,他的徒弟清泽也在他背后闭目诵经。等绍植之他们开始开车绕过齐云寺开始往其它路走时,了空忽然睁眼,站起来便往外走去,清泽也跟着睁开他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却未置一词。 齐云寺坐落在半山腰上,寺院后面是绵延起伏的山峰,寺院前面也是山,重重叠叠的山峰将f城的繁华全遮挡得一干二净,齐云寺建在这里也算闹中取静,风景独好。 了空快步绕过后院,走过前厅,来到寺院门口,眺目往山外看去,就算他是已经修出了神通的高僧,也无法透过层层遮挡看到秦缓他们的身影。 了空神色严肃,板着脸的时候脸上的皱纹耷拉下来,显得格外阴鸷恐怖。守在寺院大门顶上放哨的德慧看到了空大师这样,心里有些怵,了空大师德高望重,向来慈眉善目,很少有这样脸色凝重的时候。德慧不敢搭话,只是悄悄顺着梯子下去,快步跑到后院,通知了代理主持德愿。德愿一听德慧的形容,心道了空大师这边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当即什么也顾不上,带着两个僧人快步赶到寺院门前。 “阿弥陀佛,大师,出什么事了?”德愿行了一个佛礼,看着神色肃穆的了空大师,他心中有些不安。德愿出家已经接近二十年,虽然只是德字辈的僧人,但他的实际年纪快达六十岁,是名副其实的老和尚。作为一个老和尚,德愿对佛法人情的了解要远比寺内其它单纯的和尚深。 德愿知道了空大师修出了神通,是得道高僧,也知道了空大师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慈祥和蔼,与世无争,但德愿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想在这黑暗世道守住他栖身的这方佛门净土,带领大家尽量活得久一点。现在了空大师这模样,德愿心里一突,就怕了空大师说出什么坏消息。 “阿弥陀佛,前方孽障滋生,出门的绍施主他们恐有危险。”了空伸出满布皱纹的枯瘦手指点向屋头背村所在的方向。 德愿隐隐有预感是绍植之他们出了事,闻言微松了口气,他没犹豫,立即道:“那小僧等人立即出发去接应?” 了空沉默了半晌,良久摇摇头道:“罢了,老衲亲自去走一趟,一切端看他们的福缘罢。” 说完了空直接迈腿走向了屋头背村所在的方向,他在玉佩空间内设的定位阵法突然便消失了,无论是因为玉佩损坏,还是有人看破了玉佩内的玄机,绍植之他们要是愿意回来,发生了这番变故一定会赶回来,别人先不说,身为魂体的秦缓定会幸存,要是绍植之他们已经逃走,没了定位符,鱼入大海,他也难以找到人。想到这里,了空的脸色越发难看。 了空会一些缩地成寸的本事,从齐云寺到屋头背村比绍植之他们开车还快几分,那些疯狂的丧尸完全影响不到了空,要么被了空轻易躲了开来,要么被了空砍瓜切菜般全拆散了,要是齐云寺的众人看到这幅情景,定会惊讶于了空大师手段的狠厉。 很快,了空站在绍植之他们最后停留的那栋院子前,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他千辛万苦收集来的若干法器在摆下养魂阵的过程中耗费了大半佛力,得到滋养的秦缓一天一夜未到便醒了过来,足以见得法器上的佛力惊人,现如今进入末法时代,天地间的灵力完全逸散无踪,了空原本准备依靠佛力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没想到便宜了秦缓,而现在,秦缓一干人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了空并不知道,此时留在齐云寺的清泽看了眼天色,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走出他们打坐的屋子,从四个角的泥地里挖出四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黄色符纸。那符纸在土里埋了良久,挖出来的时候依旧干净如新,半点泥污都没沾染。清泽看了符纸几眼,突然把这几张符纸塞到嘴里,面无表情地嚼碎吃了。 第23章 天色将晚的时候,秦缓终于醒了过来,他敲了敲太阳穴,脑袋还在隐隐痛,但比起下午那种像有根棍子在脑袋中使劲搅拌的感觉要舒适得多。 “醒了?”在床旁坐着的邵植之将秦缓从床上抱起来揽到怀里靠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帮他轻柔地按压太阳穴,边观察他的脸色,“哥,你头还疼。” “已经不太疼了。”秦缓靠在绍植之胸膛上朝了虚弱地笑了笑,脸还是有些发白。 他们说话间,靠在对面椅子上打盹的蒋云良警觉地醒了过来,秦缓昏了许久,两人都不敢离开,蒋云良也一直在一旁守着他等他醒来,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蒋云良一醒来就看到了已经坐了起来的秦缓,脸上不由露出一点惊喜的笑容:“秦缓哥醒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