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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鹤隐前天就发现了,他现在跑得极快,耐力也好,这只大兔子就是他追了一个多小时,硬生生将这只兔子追得跑不动了,这才逮下来。 而后他用如刀一般锋利的爪子放了血,剥了皮吃肉。 其实在这种食物匮乏的状态下,喝了这大兔子的血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害怕寄生虫,又没有相应的容器可烹调血液,只好忍痛放弃了。 任鹤隐用爪子再将这块灰色的大兔子皮刮了一遍,尽量将上面附带的碎肉跟其他筋膜刮下来。 他在营地边上的溪流旁边挖了一个坑,将大兔子皮放进去,又将前天跟前天烧的灰捧过来,一遍一遍用灰揉搓兔子皮。 他现在力气极大,估计能搬动两百多斤的东西,鞣制兽皮不再话下。 其实鞣制兽皮应该用碱与明矾等物。 他现在没有条件,只能用草木灰勉强代替。 兽皮揉了三遍,任鹤隐将它打开来反复查看,发现上面已经没有碎肉跟筋膜了,放到鼻子前嗅一嗅,也没什么腥味。 他这才洗干净兽皮,又抓上新的草木灰,再将兽皮腌上,放在泥坑里,用大石头压上。 他重新洗了手跟脚,将脚用兽皮包上。穿上简略的兽皮鞋。这个鞋只有一个鞋底,先以藤条编织成鞋底,上面再绑上整块的兽皮,而后再用藤条将这个鞋底牢牢绑在脚掌上,连脚腕都缠了几圈。 这两块兽皮还是他昨天从大兔子上割下来的,坑爹的时空管理局除了给他一条兽皮裙遮羞之外再没给任何实物,连内裤都没有,一不小心,鸟儿就要出来放风。 昨天追兔子的时候他只穿着一双简略的藤鞋,只是用藤编了鞋底,而后又丑陋地绑在脚上,免得被刺刺伤,不然一旦感染发炎,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他很快就会再次失去这条来之不易的小命。 尽管如此,他脚底还是有大水泡,一踩地疼得不行。 任鹤隐熄灭了火,上面盖着灰保存着火炭。 他在这里分了几个灰堆,尽量确保万无一失,要不然再来一次钻木取火实在太困难了。 他前天就花了大半上午的时间,弄得手心起泡,才弄出火来。 弄完之后,他有找出昨天掏的木筒来,小心装了灰跟炭进去,用木楔和杂草用力塞好。 万一等会出了什么意外,比如他被野兽追得迷了路,他也好在新的地方生存下来。 他往远处眺望了一下,前天他面向太阳往西边走,昨天往北边走,今天该往东边走。 他暂时选定的这个营地在南边,营地背后是一座山,山路总比平地难走,任鹤隐决定留到最后再探索这边。 他漫无目的地走,一路观察草木。 这里的植物各式各样,他一样都不认得。 任鹤隐的营地在山谷里,四面八方都是山,面前却有挺大一块平地。 他在平地上见过类似于兔子的野兽,也见过类似于麂子一样的野兽,还看过牛,麂子他跑不过,牛不敢去招惹,凭他二百来斤力,要是被顶一下,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的目标还是大兔子,鸟类也可以,期望能碰上竹鸡之类不会飞或者飞不远的鸟类,他今天还可以试试掏鸟蛋。 不过他只给自己一上午的时间,等太阳偏西他就准备回来。 小溪里面有鱼,只是不怎么大条,最大的也就四个手指并拢那么宽,十多厘米长。 他上午要是没捉到猎物,下午可以捉鱼,再编点筐子或者网装东西。 这块山谷没开发过,到处都是树,树下有杂草与灌木。 任鹤隐边走边仔细查看。 现在已经秋天,下蛋的鸟很少,他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掏到两窝鸟蛋,一共十二个,七个鹌鹑蛋一样大,五个比鸡蛋略小。 鸟蛋不好放,会阻碍行动。 任鹤隐也顾不上别的了,抬头看了眼天色,见太阳已经快运行到正中,他直接找了块地方,慢慢用枯枝生起火来,将鸟蛋放到火里煨。 鸟蛋熟得快,不一会功夫,小鸟蛋上面就裂开了细纹,露出了橘黄的蛋黄与白色的蛋白。 任鹤隐赶忙扒拉出来,左手倒右手,凉了凉,将小鸟蛋直接一口一个,全吃进胃里。 大的那五个鸟蛋则装到网兜里,用枯藤围了两圈,小心挂在腰上。 鸟蛋已经熟了,就算打破了也不要紧,只要别掉下来就行。 挂好鸟蛋,重新储存好炭火,他又熄灭火苗,还在上面浇了一泡尿,确定火星都灭了。 秋干物躁,万一着火了,这一片地区可能都会被烧没,他也很难逃脱。 做完这一切,任鹤隐心情很愉快。 今天的狩猎任务就算完成了,他营地里还有两份大兔子肉,鸟蛋可以今晚吃一份,明早吃一份。 他准备返程。 在回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几只母鸡大小的斑斓鸟类正在踱步。 任鹤隐与那鸟隔着十来米,鸟还没发现他。 他心头一凛,指甲瞬间弹出,在腰上一划,腰间枯藤瞬间断裂,上面挂着的东西悄无声息落在他手上,被他放到地上。 深呼吸,发力。 任鹤隐一跃三米多远。 那鸟已经发现他了。 “嘎!” “嘎嘎嘎!” 这些鸟叫得跟鸭子一样,纷纷“嘎嘎”惊恐地四散逃跑,留下一地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