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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道,“能有什么企图,人家堂堂冀北孝文侯爷,犯得着来巴结咱们?” 沈母道,“那谁知道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沈父严肃道,“那可是孝文侯爷,别胡说八道,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咱们还活不活命了?” “怕什么?”沈母撇嘴,略显不服,“这屋子里又没有旁人,难道你还怕清寒跑去告诉他?”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沈父抬头望向沈清寒道,“清寒,你今日可有急事儿要做?” 沈清寒放下筷子,规规矩矩的回答说,“回父亲的话,今日没有要紧事。” “那你一会儿去库房里挑件礼物,替父亲送去孝文侯府。” “啊?”沈清寒吃惊不已。 沈父也跟着好奇道,“怎么了?” “没事。”沈清寒低下头,“我………我去好了。” “听说那孝文侯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的摔断了一条腿,今日早朝都没来上,诶,对了,昨天晚上家里那个飞贼抓到没有?” “没有呢,蹿进屋子里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吓死人了,今晚可得让下人们好好守着门。” 摔断了腿? 家里的飞贼? 沈清寒听到这个,便是没忍住偷偷摸摸的笑了一会儿。 用过早膳之后,带着自家小厮,去库房里挑来挑去也挑不着合适的礼物,于是干脆取了自己房间里摆着的一小盆睡莲花,端着便朝孝文侯府出发了。 惯常听闻孝文侯府的人,那全都是懒懒散散,不修边幅,吊儿郎当,一帮子的地痞流氓,本是做好了被人刻意为难的准备,哪知道沈清寒刚刚在对着侯府门口的那条大街上露了个面儿,就被侯府里头冲出来的人连拉带拽的给‘请’进了嬴嗣音的房间里。 只‘请’了他,小厮和礼物一块儿被关在了门外。 沈清寒呆愣愣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合上的房门,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沈小少爷。”还是嬴嗣音吊着一条伤腿率先开的口,“你好呀。” “侯…………侯爷好。” “过来呀,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我这腿可都因为你被摔断了,你不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沈清寒咬牙,摸索到床沿边坐下后才问,“你没事吧,那日从四楼摔下来不都没事,昨晚如何…………何况我也给你指了路,你怎么跑进丫鬟们的房间里了。” “我又没来过你家,我也不认识路,你说的那么模糊,我跑错不很正常,再说我这腿也不是自己摔的,是你们那丫头一把把我给推出去,结果我脚就给扭伤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嬴嗣音伸手一指自己被白布严严实实捆起来的一整条右腿,问话的语气和表情像极了不讲道理的地痞流氓。 “你………医药费三倍赔偿够吗?” “我们孝文侯府看起来很缺钱吗?” “那………我照顾你到腿伤痊愈好吗?” “就到腿伤痊愈?” “不然………我让我家爹爹也来道个歉?” “倒是不必劳烦长辈们上门。”嬴嗣音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突然扯着笑脸凑上前来,“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什………什么? 沈清寒被吓到猛的抬头,哪晓得还好巧不巧的和嬴嗣音脑门撞脑门的撞到了一处。 “啊………”那少年满脸通红,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脑门,站起身来,连句‘告辞’都来不及说便是转身推开房门,一溜烟的就给跑了。 “少爷………”小厮放下自己手里抱着的礼物,慌慌张张的跟着一块儿跑出了门去。 司马卫侯,宁嘉容,顾则笑,巨渊,萧长风等等众多孝文侯府的兄弟们,一个怼一个的把自己的脑袋凑进房门之中,没一会儿就把这扇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嬴嗣音一脸大无畏的耸了耸自己的肩,然后把腿往上一弯,便是直接动手拆起了腿上的绷带来。 “给本侯往沈家下聘,去告诉沈家那老爷子,他们家的宝贝儿子本侯瞧上了。” 司马卫侯问道,“那要送多少聘礼过去?” “有多少送多少,最好堆的他们沈家放不下。” 司马卫侯又问道,“那万一东西送过去人家不收怎么办?” “不收?那本侯要你送过去干嘛?” “属下明白了。”司马卫侯恭恭敬敬一个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保管一颗珠子都让他们退不回来。” 司马卫侯刚刚退下,宁嘉容又凑过自己的脑袋来,“侯爷,请帖要先准备着吗?” “写,皇都城上上下下全都给你家侯爷请一遍。” “属下明白。” 宁嘉容退下,萧长风又迎上来道,“侯爷,他俩下聘礼写请帖了,那我做什么?” 嬴嗣音道,“你去订酒席吧,请皇都城最好的厨子上门来定菜单。” 顾则笑凑上头来问,“侯爷,那我呢?我做什么?” “你去绣娘那里拿册子,去问问沈家小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喜袍样式和喜冠,三天之类确认清楚,然后回来汇报。” “好叻。” “安伯你就负责府里上下的布置和采购吧,包括喜被,喜烛,喜糖,瓜果,花轿这些,巨渊你………你………你去把府里头上上下下的家具全给本侯换成新的,一样旧东西都不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