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在线阅读 - 第2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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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句话,或许他也根本什么都不必说,只要有人反,只要嬴嗣音踏出冀北一步,天下人便会立刻摇旗支援。

    所有人都当他嬴景文,才是对的。

    莫南风深吸一口气道,“解决?”

    沈清寒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你就一定要在前方拦我的路吗?”

    “为什么是嬴嗣音?”

    “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对你来说,只要不是你,就都是错的吗?如果今天站在我背后的是另外的人,你也会问我为什么是他?莫南风,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所以可能是任何人,就偏偏不会是我吗?”

    “不会是任何人,也不会是你。”沈清寒甩开剑式,寒气从手臂处开始蔓延而下,“这个问题我们讨论的太久了,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就今天吧,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不论谁输谁赢,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魏渊和穆飞云对视一眼,怎么回事?如果他们两个要动手的话,那嬴嗣音……

    两人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嬴嗣音镇定自若的在街边寻了一把倒地的长板凳,扶起来坐好了,根本没有打算上去给沈清寒搭把手的势头,甚至是在看到对面的朋友齐刷刷的转头来看自己的时候,还十分友好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

    “过来坐坐吧。”

    哪有人敢过去?

    魏渊压低了声音问穆飞云道,“沈清寒和莫南风动手,谁的胜算大?”

    穆飞云答道,“沈清寒没跟嬴嗣音之前,莫南风的能力在他之上,可是现在,不好说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明眼人都知道沈清寒去冀北也不是玩去的,他更不会是什么为了爱情可以欺师灭祖,屏除一切江湖流言就为了和那个叫嬴嗣音的男人双宿双飞的性子。

    沈清寒不是这种人。

    这一点,稍微接触过他的人应当都是能懂,除了莫南风那个爱他爱到发疯的傻子。

    沈清寒拔剑的时候,一道寒气贴着莫南风的脸侧就这么过去了,他沉声道了一句,“发什么呆?拔剑。”

    莫南风才后知后觉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剑来,“我还是不懂。”

    “你会懂的。”

    人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们可以在已知的路途上,把自己的人生过成最好的模样,就像沈清寒没办法对十年前沈家三百多条人命的血仇视而不见一般,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用亲人朋友们的血铺出来的路,而去过自己安逸舒适的生活。

    和莫南风在一起,是很好的选择,沈清寒也曾经被对方给出来的温柔冲昏过了好几年的头,最后幡然醒悟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对方越扎越深,已经到了难以回头的地步。

    莫南风能带沈清寒去漠北,可嬴嗣音能带沈清寒上皇都。

    如果一定要给个解释,那么这就是理由,这就是原因。

    沈清寒连着击出三剑,莫南风有几分不在状态,慌慌张张的闪避,不过好在沈清寒也没想伤他,所以这三剑都是贴着身子过的。

    你追我赶,轻轻几个旋身,两人便是上了屋顶。

    嬴嗣音左手按右手,目光一直跟在沈清寒的身上没有移开过。

    只听“噹”的一声重响,两把剑的剑刃相击到了一起,比起一开始的试探,这一剑,沈清寒用的力气大了不少,莫南风抬手举剑来挡,手臂都被震的发麻。

    沈清寒此前废了右手,左手大抵还是不习惯的,尤其是面对这样不肯服输的场合时,他便是用了嬴嗣音此前教的法子,拿内力聚气来控制自己手中的那柄剑。

    莫南风看见他手心里的那股青色气体连带着整只手都一直抖个不停,不知道是想伤人还是想自残,总之紧握的指缝里有些抑制不住的血迹在往下落。

    魏渊有些担心的瞧了瞧嬴嗣音的方向,见那男人原地不动的坐着,模样比谁都淡定,他便又问穆飞云道,“沈清寒这是想做什么?”

    偏偏选了对自身损耗最大的方式去和莫南风对抗,还是招招留情的手段,实在是让人有几分看不懂。

    穆飞云同样担忧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但是能看出来的是,若是再这么打下去,沈清寒别说想赢,但凡莫南风稍微情绪失控一点点,他今日都必死无疑,难道是因为嬴嗣音在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动手吗?因为嬴嗣音在,所以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出事?可看嬴嗣音这样子也没打算要插手啊?难道他赌的是莫南风?

    难道是他赌了莫南风绝对下不了这个手?

    这么闹着玩的打法纠缠到最后,莫南风也有几分恼了,沈清寒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但是偏偏不往他身上招呼,全是贴着衣裳边儿过的力道,连个衣服口子都不会扯开的那种。

    可又每一股力打中莫南风的脚边、背后,都会‘轰隆隆’的击垮一片屋顶瓦砾。

    这算是什么意思?

    莫南风皱眉,抬手接了一剑,然后顺手一招打出去。

    沈清寒下意识的举剑想挡,可手指头刚刚抬起一些又悄悄放下,那力道是直击胸口的,沈清寒只是微微侧了侧身,结果被打中了肩膀。

    莫南风也使了劲儿,沈清寒脚下不稳还被推出了很远的距离,站定后便是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了那屋檐边上,一手撑着自己的长剑,勉强稳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