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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风道,“你们也要去找嬴嗣音算账?” 穆飞云嗤笑道,“莫南风你是个傻子吗?就他们这老弱病残的,就算去了冀北,你觉得能帮着我们的忙?” 莫南风这语气一看就是什么歪瓜裂枣的都先不谈,只要和嬴嗣音有仇的,那大家就都能做朋友。 穆飞云可不是得拦着,他可不想往自己的队伍里混进什么拖后腿的来,一个莫南风都让他有些烦了,更何况林家这三个更是……毫无用处。 莫南风忙忙跑到穆飞云面前来拦着道,“穆公子,当着人家的面儿呢,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儿?” 穆飞云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傲娇的不得了。 林岳孝笑道,“无妨无妨,莫公子不必紧张,大家都是西鄞国内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莫家穆家从武,我们林家经商,大家长处不同,穆公子说的也是一句实在话。” 虽是心里不满,可好歹面上不能翻脸,人‘苍山幽月谷’比起你个被‘冀北侯府’掏的心肝都不剩的‘幽州林家’,那还是强上好几分的,所以这个面子,林岳孝只能给他穆飞云。 莫南风却是不好意思,摆手解释道,“穆公子就是说话直,他也没恶意,你们不会功夫,去了冀北反倒是有危险,方才是我考虑不周到,是我的问题。” 穆飞云推了莫南风一把道,“你磨磨唧唧的废话那么多,还不把这姑娘还给人家,背在身上那么久,不怕染着脂粉味儿?” 其实莫南风也不想背,只是当时救了人,穆飞云不愿意碰人,林老爷又太年长,林岳孝倒是可以,不过这厮却也是个斯斯文文的大少爷,自己爬几步山路就喘的厉害,哪里还能再背着个人呢? 莫南风听着话,也只能无奈的把林悦心再交换给人家林家人。 林岳孝客气道,“多谢两位公子出手搭救,今日之恩,他日肝脑涂地也定当回报。” 穆飞云双手负后,傲气十足的朝外走道,“请林公子记住这句话。” 莫南风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追出去之前还抱歉的同林岳孝说,“林公子别上心,那家伙就是说话难听的很,其实心地是好的。” 穆飞云回头道,“莫南风,再不走,人家沈清寒就得姓嬴了。” 莫南风这才跟着跑出去。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轻轻松松的翻墙离去,身手的的确确是不错,足以担得起这江湖小辈第一和第三的位置。 林岳孝抱起林悦心道,“爹爹,现下天下人都当我们林家全死绝了,如今我们能依靠的便只有皇都城内的势力,在孝文侯还未回冀北之前,我看我们还是隐姓埋名偷偷藏起来为好。” 林老爷上前两步,摸摸自己女儿的头发道,“岳孝啊,这次的事儿,怕不是你们这帮小孩子想的那么简单。” 林岳孝皱眉道,“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嬴嗣音向来胡作非为,嚣张跋扈,嬴景文如今把控不住所以想动手去除,不论是明是暗,我们都应当投奔去皇都求救才是啊。” 林老爷道,“你爹爹我也算是跟了孝文侯十多年,他是个什么人,是个什么脾气,爹爹比你清楚。” 林岳孝道,“爹爹,我听不明白。” 林老爷道,“悦心重伤,西厢茅房右侧下还有一暗格,地道内存有钱财,洞口直通幽州城外誉兮山,我们先去虚怀谷找小神医替你妹妹治病,其余的事儿,往后爹爹再同你细说。” 见林老爷并不想点明此事内情,林岳孝便想或许他老人家有些事儿也还没能想明白,毕竟是上一辈就存在的恩怨,其中的复杂纠葛自然是这些年轻人无法想象的,如今林悦心重伤不醒,林岳孝也无暇多问,听了林老爷的话,三个人便朝西厢去了。 莫南风和穆飞云好歹都是习武之人,受伤吐血什么的都是常事儿,哪怕是断了条腿,那也能比旁人好的更快,脚上打了夹板,休息个三五日,自己没事儿就拿内力来疗疗伤,很快便能跑能跳了。 穆飞云早上拿着玉佩去当铺当了银子,带着莫南风一起,两个人在幽州城内最好的酒楼内胡吃海塞了一通,好不容易饱了腹,便又跳上了客栈房顶去躺着,阳光正好,打个饱嗝,舒舒坦坦。 听得见楼下有人说话,穆飞云闭着双眼,瞧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一男子道,“听说了吗?孝文侯嬴嗣音出了冀北,这皇都城的天儿可又要变了。” 另一男子道,“怎么没听说,这么大的事儿,人家冀北的军队都开始往皇都城走了呀。” “我靠,什么消息,都扯上军队了?这嬴嗣音在冀北开开心心玩了六年,怎地又突然想不开要动手了?” “我听说是那嬴景文动手除了他身边一个正受宠的小情儿,把人登时就给惹毛了,当着宫殿一众人就是啪啪几个大耳光啊,还放话说什么,我的人死了,那你嬴景文也别做这个皇帝了,跟着下去给我的情人陪葬吧。” “真的假的?这嬴嗣音的情人,不就是那谁吗?” “那谁已经是过去式了,这是整整六年啊,再深的感情都得磨淡咯,再说人嬴嗣音现在身边那货是谁,大名鼎鼎的沈清寒,据传言讲,其美貌程度,只肖抬头瞧你一眼,那你便是愿意去陪人家上刀山,下油锅的。” “真的假的,传言终归是传言,再好看他也是个人不是,又不是什么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