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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玄更是被刺激到了一半,抱着林巉的手更是用了死力。“我绝不……” 程振鹭闻言喉间一哽,恶狠狠道:“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和二师兄一定能平安出来!自己的徒弟自己照顾!我才不管!” 林巉闻言轻轻一笑,抬手拍了拍程振鹭的肩膀。 “最近事太多,辛苦你了。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会带二师兄出来的。重山派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程振鹭眼睛一红,死死咬住下唇。 “昕白。”林巉蹲**,对复玄轻声说道:“乖,别担心,师父不会有危险的。” 复玄不愿听这些哄小孩的话,依旧死死地抱住林巉的腿,仿佛这样林巉便不会去那个步步杀机的地方。 但他心里知道,他拦不住林巉,甚至连陪他一起去得资格都没有。 他咬着牙,死死不让一滴眼泪流下来。 从来没有一刻,他如此渴望长大。 他太弱了。 如同一个废物。 那双琥珀眼睛中的猩红之色瞬间浓烈起来。 可林巉没有发现,他太清楚自己徒弟有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死心眼了。 他不愿再耽误时间,摸了摸自家小徒弟的头,施了一个昏睡术。 师父…… 复玄察觉到一股难以抵抗的睡意袭来,心中瞬间明了,一股滔天的痛苦瞬间笼罩他,可他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生生陷入了如海的睡意中。 林巉抱住向地上倒的小徒弟,护在怀里,站起身来向房里走去。 他将复玄放在床塌上,扯过被子将他紧紧实实盖好。 他看了一会儿睡着也是紧紧皱着眉头的复玄,抬手理了理复玄有些长的额发。 “有劳你了。”林巉走出房间,对着面前的程振鹭说道。 然后,他佩好凌霜,踏进如墨的夜色中。 第9章 禁地 重山派禁地在重山后山。 严泊生性既严谨又散漫,他对于师弟师妹可谓是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渡劫升阶的大事,事事操心,但对于一些身外之物却是淡漠得很,连自己的庭院里也只种了最好存活,四季常青的常青树。 更不用说让他上点心打理重山后山了。 寻常山峰都有弟子打理,但重山后山连接禁地,弟子不能随意靠近,因此可以说是无人打理。 灵木花草虽长得慢,但也经不住长时间不管不问。后山原来的山路早已被各种杂草野花覆盖,林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后山里,时不时被倒塌的或者歪曲的灵木挡路,避让间不留神又被横生的枝丫勾到衣衫。 林巉走得苦不堪言,心里想着待大师兄醒过来,一定要逼着他把后山打理一番。 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一扇半隐在泛滥林木中的巨大的石门,才出现在林巉眼前。 林巉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块三寸长,没有一丝花纹,却象征着凌霜峰峰主身份黝黑木牌,将它扣在石门上众多花纹的一处凹陷中。 巨大的石门扬起些许轻灰,轰然而开,露出门后深邃的黑暗,如同一个张开巨口的凶兽,静静等待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林巉手指点空,一个“柒”字凌空而显,飞入黑暗中。 凌霜在腰间微微颤动,丝丝寒气从剑鞘中溢出,林巉面不改色,举步走进门中,瞬间便淹没在黑暗里,身后石门轰然关闭。 短暂的眩晕后,林巉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身处一片密林之中。 他知道自己已经身处第七层禁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后,便向前走去。 此行不是为了历练,他没有逗留,只想着尽快找到方处然,将他带出去。 林巉感受着附近每一寸的空间,希望捕捉到方处然留下的痕迹或者灵力残留。 可这第七层禁地实在太大了,哪怕林巉的神思能覆盖数百里,走到夜半时分时,他也没有发现丝毫方处然留下的痕迹。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林巉靠着一棵古木,毫不在乎泥污地坐下,认真思考着对策。 鼻尖忽然传来一阵极淡的香气,那香气虽淡,吸入后却让人精神一振。 林巉以为附近有着灵植存在,但他并没有时间浪费在寻觅灵植上,便没放在心上。 等到脑袋开始昏昏沉沉时,林巉才忽然警觉起来,他站起身来,灵力运转间护在周身,将绵密的香味尽数隔离开。 附近似有异动,林巉正要凝神细听时,忽然以他为中心,四面八方仿佛炸开了的油锅一般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凌霜瞬间出鞘,刺眼的剑虹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黑暗中,四面八方无数的藤蔓如同隐藏在黑夜中妖兽的触角一般向他伸了过来。 凌霜森寒的灵气陡然炸开,瞬间将林巉周身十米内的藤蔓尽数炸裂,靠近攻击范围的藤蔓也被蔓延出的寒气冻结,轻轻一碰,便碎成了粉末。 但却有更多的藤蔓紧随其后。 林巉不想与其缠斗,足间一点,踏在一片树叶上,站在古木顶端将下方景色尽数收于眼下。 此地不宜久留,他脚间一移,恍若鬼魅,转眼间身形便到了十里之外。 身后瞬息间便有破风声至,林巉猛地一侧身,一株成人手臂粗壮的藤蔓便堪堪擦过他的胸口,直接划破他胸口衣衫,而几乎在他避开胸前藤蔓的同时,身后又有几株藤蔓迅疾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