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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追着我爆狙[电竞]_第56章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原话by寺内寿太郎,并没有引用的意思,本文只需读取字面意思即可:)

    第34章 短小怪了解一下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PGI就是两天后的事了。

    PCPI选拔出的三支中国队伍一起订了从SH飞往丹麦哥本哈根的机票。出发之前, 夏天很罕见地在微博发了一条自拍。他自己只露了半张脸, 身后是候机厅里摆出各种奇怪姿势的其他中国队员。

    夏天微微上扬的眼梢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他没好意思和人说——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出国,甚至都还是第一次坐飞机。从机场到机舱,夏天一双大眼睛嘀溜打转儿, 左顾右盼地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考虑到国际航班要飞十一个小时,战队经理为了让自家选手坐得舒服点,订的位置不是靠窗就是过道。

    吴聊礼貌地问了问夏天身边的路人兄弟能不能换座。那哥们一看有机会从中间座换成靠窗位, 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于是吴聊一个人挤在了夏天和赵骁越之间, 怎么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这几个月来, 赵队长早已习惯了队伍新添的“人形跟宠”,就连垃圾话都懒得怼了。他就装作压根不认识身边的人, 安安静静打开Kindle,眼观鼻, 鼻观口,口观心。

    很快,飞机就起飞了。

    夏天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看着自己身下的风景飞速后退, 越来越小。房子变成了点,河道变成了线,农田变成了一块块的麻将牌。

    即将落山的太阳在夏天的视野上镀了一层暖暖的橘红。引擎的轰鸣声中,机翼猛然倾斜,蜻蜓点水般地拂过薄如蝉翼的流云, 向西面打了个弯。中国和丹麦在冬令时下相隔了七个小时的时差,也就是说,现在中国下午五点即将进入夜晚,而丹麦还是上午十点,艳阳当空。

    夏天忽然意识到——他在追着太阳走。

    这个小小的发现让他胸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描述的雀跃。大半年前,他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能走出那一方囹圄,去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

    就好像,做梦一样。

    夏天兴奋地看着窗外,而吴聊静静看着夏天,满眼都是盛不住的温柔。

    不过很快,等夏天起飞时的兴奋劲儿过了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个更严肃的问题——从来没有坐过飞机的他,竟然会晕机。

    别人都和没事人似的,看书听歌,看电影甚至打打小游戏,就夏天一个人东倒西歪,无论怎么换姿势都很难受。于是他一脑袋歪到了吴聊的肩上,发现人家正开着iPad看比赛录屏,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哪场呢?”

    “EU Qualifier,就前几天曼彻斯特结束的那场。”吴聊说着就分给了夏天一个耳机。这是PGI之前最后一场地区预选赛了。

    外国解说的英语扫机关枪似的不知道在嚎些什么,夏天又把耳机塞了回去:“我还没看呢,听了结果就不想看,太虐了。”

    “嗯?你们在说欧洲预选吗?”坐夏天前面的渡鸦闻言也转过了头来,“卧槽,Storm是真的惨啊,去年PGI四排第一,今年区域赛都没有出线,你敢信。”

    他后面的胖爷也探出了脑袋:“呵呵,冠军队的诅咒,你想想世界杯的小组赛,这有啥稀奇的。”

    夏天用他已经晕成浆糊的脑子想了想,叹气:“今年见不到S神真人真的好遗憾啊……”

    “Storm新老接替没有做好,S神走了老搭档,和新人又节奏脱节。”赵骁越抬头也加入了对话,“今年确实有点可惜了。”

    “对了,你们之前听说过这个Orc战队吗?就是最后两局反超Storm抢了第四的那个队?”

    “今年的新队吧,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是欧洲资格赛忽然杀出来的一匹黑马。”

    “他们那个队长有点牛批的啊,叫啥来着。”

    吴聊目光落在了自己OB的角色名上,答道:“他叫Adam,是英国人。”

    “卧槽,这个甩狙。”夏天微微眯起双眼,夸道,“天秀。”

    吴聊嘴角一勾:“很期待solo了。”

    PGI一共三天,第一天五场TPP solo表演赛,第二天和第三天各自五场FPP 四排,排名赛。

    吴聊见夏天看了一会儿又把脑袋靠去了窗边,随口问道:“不看了?”

    “不看了,越看越晕。”夏天说得有气无力。

    “吃点晕机药吗?”

    夏天撇撇嘴说从来没吃过的药不敢试,又自己回去闭目养神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但他知道自己是被食物的香味“恶心”醒的。餐车的味道,好像是一种催吐的折磨。

    空姐展开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先生,请问您要西式还是中式的晚餐?”

    夏天瞥了一眼吴聊餐盘上的意式肉酱面,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支支吾吾地和空姐摇了摇头:“要不,都……都不要了吧。”

    赵骁越投去了关心的目光。

    吴聊扭头,也低声劝道:“多少吃点吧,一会儿饿。”

    夏天丧着一张脸,委屈巴巴:“恶心,我怕吃了吐。”

    “没事啊,吐就吐了,我嘴对嘴帮你接着。”吴聊挑眉。

    夏天直接被气笑了:“……你再说我真的要吐了。”

    最后夏天还是什么都没拿。吴聊倒是从自己餐盘里给他留了一个面包,拿纸巾包好:“一会儿真饿了就和我说。”

    国内时间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飞机舱内熄灯了,只有少数还在看书的人打开了头顶的阅读灯。吴聊哄了哄身边的人:“要是难受的话就睡会吧?哪怕只是睡着十分钟,感觉都会好点。”

    夏天没带枕头,他绝望地发现无论自己用哪个姿势睡觉,身体总有某个部位酸乏不堪,于是他一个人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地换姿势,从仰头靠着窗户扭到侧身在位置里缩成球再趴到餐板上,活像一根被捞出田里蹦跶的泥鳅。

    被泥鳅扭得完全无法睡觉的吴聊:“……”

    最后,他将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往上抬起,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夏天靠上来:“睡这儿,吵死了。”

    夏天可能是晕混了头,想都没想就靠了上去,而吴聊也顺势侧头枕着夏天的脑袋,合上了眼睛。

    但夏天还没安分半小时,又动了起来,他无辜地在黑暗中扭了扭:“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