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进宫容易出宫难
“殿下,洛叔现在只想进宫。”洛迎风看了眼赫连轩,说真的,他是真的失望了,或者,现在他能体会到当初慕容轻轻的感受了,这种曾经那么坚信的美好,如今却变成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样子,这样的感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但,他却能明白了。 曾经,他对赫连轩是那么认同,然而,如今,他曾经认同的那个人,却变得他根本都不认识了。 “洛叔,今天这个事情,必须要说个明白,我不想因为我曾经犯下的错,而让轻轻一辈子都误会我!”赫连轩认为,洛迎风说出来的话,也一定是对他有利不会有对苏少谨有利的,毕竟,那天,洛迎风也一定认为,他是吃了苏少谨给的药才会中毒的,而且中的还是绿芜谷才有的毒。 “殿下,你想让洛叔说什么?”洛迎风看了眼慕容轻轻,看到她眼底的淡定,又看到了苏少谨眼底的心疼,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苏少谨的面前,赫连轩会变得那么不堪了。因为,不爱。 赫连轩以为自己很爱慕容轻轻,但是事实上,他对慕容轻轻只是利用而已,只是因为慕容轻轻可以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仅此而已,所以,他的心不是属于慕容轻轻的,他这个人也不可能只属于慕容轻轻一个。 而苏少谨,他想的,只是怎么做才能让慕容轻轻少受些苦,少难受一些。差别,就是一个为己,一个为爱。 “那天,我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就算轻轻不相信我,也总该相信洛叔的!轻轻,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但是,我也不想你被人骗了,你现在的身份太特殊,想要你命的人不少,想利用你的人也不会少,所以,即使不回到我的身边,我也依旧希望你能活得开心。”赫连轩又是一番的表白,那动情又隐忍的样子,不知情的人都要以为慕容轻轻是移情别恋,而他始终如一地守候了。 “那天殿下吃了少谨给的药之后没多久就中毒了。”洛迎风说道。 “轻轻,你听到了吗!”赫连轩听着洛迎风的话,然后,神情激动地看向慕容轻轻。 “可能是殿下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洛叔也吃了少谨给的药,但是,洛叔没事儿,殿下却变成中了绿芜谷的毒,大概是殿下不适合吃少谨给的药,否则,也不会明明是绿芜谷的治伤药,却变成了绿芜谷的毒。”洛迎风一语双关的话,直接让赫连轩的脸色变了又变。 “洛叔,我们进宫吧。”慕容轻轻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听不出她的情绪,不知道她此时听了这些,到底是生气,还是愤怒,但,只有慕容轻轻自己知道,她是真的很平静,因为她觉得,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其实,自从赫连轩当初在南宫辰的王府,在误以为她被南宫辰糟蹋了,却转身就离开的那一刻起,慕容轻轻和赫连轩,就已经结束了。 既然结束了,那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又与她何干呢? 失望?伤心? 都不必。因为,她从没有怀疑过苏少谨,所以,赫连轩的陷害,对于她来说,就真的只是在看戏一般。 洛迎风明白她的心情,也不再多说,当即就和苏少谨他们一起,直接往城门那边去,直接就进了城。 赫连轩自然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也跟随在他们的身后,一起进了宫。 赫连佑仿佛预料到了他们会到来一般,看着洛迎风和苏少谨他们再度出现在皇宫,他并没有感到多少的惊讶。 只不过,不同于之前一次的是,这一次,赤焰的皇宫,凤嫣也在。 慕容轻轻当然记得上一次进宫的时候,正好是撞破了凤嫣和凤家的人在那里……的事情,但是,现在看着赫连佑和凤嫣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看着,似乎感情还不错的样子,起码,赫连佑看着凤嫣的眼神,是带着柔情的。 “请皇上皇后,给迎风解个惑。”洛迎风看着他们,弯了身,算是行了礼,不过,不是大礼。 毕竟,洛王府全府上下,除了洛云馨,一个不剩都死了。这样的情况下,洛迎风自然不会行什么大礼。 “赐婚的圣旨,的确是本宫下的。本意,也的确,是要灭了洛王府。”凤嫣倒是承认得直接。 “只因为,迎风树大招风了,是吗?”洛迎风的神情闪过一丝痛苦,但是同时也闪过一丝的解脱。 “王爷是个明白人,很多话,就不需要本宫再去多说了。”凤嫣看向洛迎风说道。 “皇宫,并没有受凤家的威胁,是吗?”洛迎风问着最后一个问题。 “自然。”凤嫣说道。 “皇后所做的,都是皇上默许的,是吗?”洛迎风说到这里,其实已经不是问句了,而是在说着他所知的事实而已。 “是。”赫连佑的回答也简单直接。 “好。”洛迎风看了他们一眼,只说了一个好字,就没有再说话。 同时,他已经看向苏少谨他们:“少谨,三少,我们走吧。”是的,走吧,只是不知道,他们进来容易,出去,还能不能那么简单。 “父皇,母后,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在这个时候,赫连轩也出现了,一脸不敢相信,一脸痛苦的样子,质问着他的父皇母后。 “轩儿既然回来了,就下去好好地休整一下,准备迎战吧。”赫连佑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说道。 “父皇,您告诉儿臣,为何要这么做!洛叔跟了儿臣这么多年,绝无二心,父皇,为何要这么做!”赫连轩的语气听着很激动,至于到底有多少真情在里面,慕容轻轻他们都不想管。 现在,他们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充满权谋算计的地方。 但是,他们的脚才抬起,准备离开,身后,就传来了凤嫣的声音:“慢着。” 慕容轻轻听着这一声慢着,只是嘴角轻轻地扬起,仿佛早已经知道预料到,会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