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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异能的时候,时哲的左手不自觉地微微弓起,筋骨的动作促使无名指轻轻抖动了两下, 然后是小指的指尖搭上了无名指的指甲, 不经意的逆时针揣摩和下滑侧拉。 这是一个标准的“不自觉动作”, 放在现实的生活当中是常见的、即使没有被察觉也存在的,每个人做出一些习惯或者不习惯的事情时都有可能会发生的动作。 许多演员在演戏的时候都会卡在这,一直没有办法揣摩出怎么改掉自己的个人小动作,因此常常被人觉得演技不足。 一种专属的小动作常常是个人所特有的,很少有人会跟别人撞见一模一样的细节。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唐沈颜只记得这一次时哲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对于以前都没有多少印象了。万一是魔法的那个视频看久了,不自觉的跟着做了呢? 或者,完全的巧合也说不定。还有可能是唐沈颜这两天看那段视频看得太多了,以至于看到类似的动作都不自觉地进行了带入。 总而言之,还没有得到具体的证据之前,唐沈颜决定将自己的这一个发现埋藏在心底,暂时不去思考或者关注。 如果以后类似的疑问或者相似点挤压的越来越多,那就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时哲的问题了。 唐沈颜的眉头又一次不自觉地轻轻地触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队长,那边的电话来了!” “好,我接一下。”唐沈颜迅速转过头去,接过了电话。 “是的,他们应该是从哪个幻影那里得到了特殊的消息,知道这群幻影当中还隐藏着可以教授更高级模板的存在,所以才会在e国一遍一遍的寻找。” 没错,唐沈颜很早就猜到了事情没之前了解的那么简单。 否则的话,那两个同一个国家的组织怎么可能会闹那么大的矛盾?这可不是什么伸手过界就能够含糊过去的矛盾级别。 显然的,只有拥有足够的利益,才会让他们抢夺起战利品。 放下了电话,唐沈颜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仿佛无害的母性生物一样的笑容。 “那么……除了我之外的余温还有几位呢?” ———— 时哲偷偷摸摸的在用画板画画。 一系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带有一种古早韵味的欧式建筑群中。时哲就坐在其中一间房子的房顶,撑着画板,认真地绘画着。 梁谷不适应这冬天天台上的风,陪着他站了一会儿,还是无奈的下楼取暖去了,只留下时哲抖着睫毛在这里画着画。 这件事情是他故意的,因为他想要画的东西目前还不能够被其他人发现。 在绘画的纸张上一笔一划的被勾勒出来的并不是面前层层点点紫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的美丽建筑,而是一个单手握着一把长刀看起来脸色非常悠闲自在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洁白的道袍,眼角微微上挑,一股天然的蛊惑气息扑面而来。尤其是嘴角勾勒出弧度的时候,更是美丽的像是一个妖精一样。 时哲认真地记下自己完成的这一幅人设,又对比了一下手机中昨天晚上提前存好的具体文字确定,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面前画作里的男人认真记住 ,然后非常自然的付之一炬,让纸张消散之后留下的烟和碎纸屑都飞进了垃圾堆里。 这是接下来即将出产的这样一个人设。时哲其实已经把这个人社设计好了,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因为之前的那一场表演下来,弄得他身心俱疲,甚至开始岌岌可危的、无时无刻不担忧自己的马甲——要是再配上一个马甲被人发现了新的相似点,那该怎么办呢? 虽然只需要在档案上完成备份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要是有人同样能够察觉到这个相似点的话…… 头疼的按了按了额角,时哲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外面的风景很好,这里的开发程度并不怎么高,青山绿水悠然小巷,还有闲适的行走着的人们和旅客。 时哲的目光常随意的从那些在高处看起来,也就半个指甲那么大的人影上划过,突然沉默了。 在视网膜上倒映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他脸上带着伤口,手臂上也有不少陈年旧伤。面对着一些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同龄人的时候,少年挥手做出了一个眼神的动作,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风将那些同龄人吹了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少年急匆匆地离开了那条死胡同。 …… 时哲垂下眼睛沉默了。 半响,他仰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拿出了屏幕早就已经熄灭的手机,时哲在一个隐藏的备忘录上认真的打下一行字。 no2,东于简。 与魔法少年格雷尔相对应的,会传播一些武功上的取巧方法和某些招式的存在。 然后,重新将这个备忘录丢进隐藏的文件夹里,抹除了查看的痕迹,时哲这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吐出来的温暖气流在冷风中化为一团一团的白雾,时哲揣摩着手机的背部,开始思考这个新的人设所需要拥有的个人动作。 思绪逐渐飘远的时候,时哲突然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做了一个无名指掐住大拇指肉下角的动作。 这是之前所练习的,格雷尔的动作之一! 之前只记得要给马甲设置专属的动作,忘记把马哲的动作和自己的彻底区分开,以至于练习过的动作不自觉的就做出来了!